韩安霖说完以后,房间里一片安静,谁也没有再开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次打破沉寂:“我现在还没有找到你爸爸的消息,但有你妈妈和外祖家的地址,你若是想去找他们,想将那个冒充你身份的伍家儿子换回来,我可以给你提供帮助。”
“您从我的长相和眼睛颜色确认我爸爸的身份,为什么就那么肯定我是被调包了呢?”伍行野问出关键。
“你妈当年也是在野坪县煤矿区卫生院生的孩子,她现在的宝贝儿子跟你同年同月同日出生。我跟那孩子见过很多次,他小时候长得和伍行涛很像,跟你爸妈都不像,只不过那时候我并没有多想。”
他们现在其实已经相信了韩安霖的话,确定是李桂芬动了手脚,鲁斌试探性的打听:“大娘,您跟老大亲妈到底是什么关系?”
“亲戚关系,表姐妹。”
鲁斌微讶,僵硬的嘴角扯了扯:“那老大其实得喊您一声表姨母。”
“叫大娘吧。”
韩安霖面色淡淡,声音也转冷:“我们韩家家破人亡,遭受冤屈,流离失所,这一切都是拜你妈你外祖家所赐。在我父母被逼自杀的那一刻,血缘亲情就彻底断了,剩下的只有仇恨。我不可能就这样放下,任由他们逍遥度日,他们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希望你理解。”
“我理解。”
伍行野很清楚他们这些受过冤枉的人经历过什么,那不只是身体上的折磨,更多的是人格尊严上的侮辱。
他能够理解她心里的恨意,他也是个分辨是非的人,态度很果断明确:“大娘,不管他是谁,犯了错,做了害人的事,就必须得到惩罚。您不必顾及我,我也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事。不过,她终究怀胎十月生了我,有这份生育之恩在,我会尽一份人子之责。”
韩安霖见他如此明白是非,甚是欣慰,心里的担忧也少了两分。
重复之前的问题:“你现在想见她吗?”
伍行野没多想就摇头:“不见了,等您的事情处理完,我再去见一面吧。”
韩安霖微微点头,又告诉他:“你爸爸的来历是一个谜,他和韵宁应该不是本国人,他们在这里用的身份都是假的,还都是我当年帮他们办的,是为帮助他们躲避追杀。”
“不是本国人?”伍行野一惊。
韩安霖眉心紧蹙着,脑海中回忆着过去的往事,缓缓的告知他:“我当年是在滇南边境初次见到他们,当时两个人都负了伤,偷偷潜入我们部队基地寻药治伤,是我给他们提供了急救药物,也帮他们提供了安全的疗伤住所,帮助他们躲避掉了追杀。”
“他们与我相差近十岁的年纪,却一见如故,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认识没多久就推心置腹相交。”
“经过了解,我发现他们两人都身怀本事,你爸爸功夫很高,各方面能力都极为突出,韵宁精通医术,也有功夫在身,两人野外生存能力极强,有他们独有的探查追踪本事,擅长战争前线侦查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