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回答这个问题,韩安霖叹了口气,声音有点飘:“你的亲生父亲是个顶天立地又优秀拔尖的男人,你长得很像他,遗传了他那双特殊的眼睛。他长得英俊高大,满腹才学,知识渊博,待人接物极有涵养,头脑极为聪明,身手了得,有功夫在身,应该出身很不平凡。”
“你的妈妈生在军政世家,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因为一些家庭原因,在外祖家的过度宠溺中长大,性格张扬跋扈,嫉妒心极强。”
“她看中的,喜欢的,从不顾他人意愿强抢掠夺。她不喜欢的,讨厌的,碍她眼睛的,会想方设法毁掉或赶走。”
伍行野听到这,唇瓣抿紧,硬着头皮打断她的话:“大娘,您...”
“我就是你妈妈讨厌的人之一,我的家庭破裂,与丈夫离婚,与女儿离心,还有我的父母自杀,兄弟姐妹被逼出国自保,自己被下放到这里劳动改造,都算是拜你妈妈所赐。”
这是韩安霖初次在外人面前诉说这些事,她也没想到倾听的对象竟然是那人的儿子。
尽管这些事情过去了很多年,可韩安霖吐露出来后,心口还是钻心的疼,双眼也控制不住的湿润流泪。
“大娘,我,我…”
伍行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哽咽着道歉:“对不起。”
“这些事,都与你无关。”
韩安霖摇了下头,她不会无理埋怨他,继续说着:“你爸妈走到一起,不是你爸爸心甘情愿的,你妈给他无耻下药,趁他遭受打击虚弱疲惫时下手,就那么一次就有了你。”
“你爸爸被他们逼着结了婚,可他从未进过你外祖家的门一步。”
“你妈妈生完儿子后,你爸爸去了一趟医院,当时我不在场。不过听说他只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让孩子跟着他妈姓,不要随他的姓氏,然后就走了。”
“这二十一年来,他从未回去过,杳无音讯。对自己的儿子不管不问,也未寄个只言片语,也没有跟你妈提出离婚,没给过半毛钱抚养费,将他们留在你外祖家,等同于让你妈守活寡。”
听到这些消息,一向冷静稳重的伍行野脸上表情变换不停,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韩安霖看着他叹气,双手搓了搓脸,语气很惆怅:“我一直在找你爸爸,托了与他相识熟人找他的下落,可一直没有音讯。”
听到这里,伍行野突然想起了一些事,问出关键:“大娘,我爸爸...是不是跟盛姨很熟?”
韩安霖点头:“是,你很聪明。”
“老大的爸爸和盛染妈妈?”鲁斌脑子里浮想联翩了。
韩安霖实话告诉他们:“他们本是一对恋人,是一对在长辈见证下已订婚的未婚夫妻,行野爸爸也是韵宁的师兄。”
听到这个,两人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震惊。
“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也都是他们曾经亲口告诉我的。不过,我感觉他们之间应该还有更深层次的牵扯,不过不方便对外人说。”
“上回染染从何家要回来的手镯,就是你爸爸送给韵宁十八岁成年的礼物,应该也算是他们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