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逃走(1 / 1)

她顿了顿,长叹了一口气才羞愧道:“没想到会让姐姐遭此灭顶之灾。”

袁晚宁伸手抚了她的头顶一把,道:“说什么呢,若我今日不在此,岂不让那贼人得了手?相识一场,今日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她捂着伤口勉强起了身来,道:“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一个闺阁姑娘,为何会引来刺客追杀?”

她这一提醒,众人才发觉不对劲。

沈清灵道:“的确,那人似是专门朝着嫡姐来的一般,倒不知究竟是何缘由,不惜对嫡姐一个女儿家行刺杀之举?”

沈清漪垂着眼,掩藏住眼中的怀疑。

算算时间,信和梁王印应当早已送去了临江王府。

这前脚东西送入了临江王府,后脚便有人漏夜行刺,当真是巧合二字可以解释的么?

可若当真是楚峥越一行人怀疑她的话,以楚峥越的性子,倒也不至于大费周章行刺杀之举,更何况若是真的想要杀她,在明日狩猎时无声无息地将她击杀岂不更容易?

可这些日子她从未招惹过谁,即便是救下谢憧之,孟逸当时也并不算十分生气,自然也不会对她如何,无缘无故的,又有谁会同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计较?

她自然是百思不得其解,那边沈经年则道:“我也觉得此事蹊跷,方才我同那让刺客过了几招,觉得此人的身形和眼睛颇有几分眼熟,像是从何处见过一般,只怕是哪个老相识!这明日便是围场狩猎,若阿瑶除了差池,这一下岂不成了人尽皆知!”

常言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沈经年的话让沈清漪猛地抬起头来。

围场狩猎!

对啊,明日便是围场狩猎,今夜便忽然有刺客造访。

这梁王印是否送到楚峥越手中还是未知之数,可明日之行,却是板上钉钉!

难不成是有人想要她的死讯,再迫不及待地让旁人知!

也就是说……

沈清漪脑中的答案渐渐清晰。

然而就在她思索时,这沈经年却左思右想是坐立不安,便抬头对沈清漪道:“阿瑶,明日的狩猎你不要去了,只怕正有人等着要你的性命,你便在家陪着袁姐姐罢。”

“不,二哥,只怕明日这趟,我是非去不可的。”

沈清漪打断沈经年的话。

沈经年一怔。

他抬头,见妹妹目光灼灼,全然不像说胡话的模样,不由惊愕,道:“今日你才遇刺,明日便前往围场,那围场之中羽箭无眼,若是伤了你,只怕想找出凶手,比登天还难!”

沈清漪本欲解释,但不好直说自己因楚峥越而生的猜测,一时间便哽住,不知如何开口了。

她正纠结时,却听袁晚宁道:“阿瑶所言有理。”

沈经年也是怔了怔,道:“袁姐姐所言何意?”

袁晚宁勉强支起半个身子,道:“不止阿瑶明日要出现,就连我,也要若无其事地出现猎场之中。”

“这又是为何?”

“方才二公子说,觉得那刺客身形颇为熟悉,不巧,我也这般觉得。你我这等一向走街串巷的京中人士又都觉得似是从何处见过,此人又是在狩猎的前夕刺杀阿瑶,想来必然是在阻挠阿瑶前往狩猎场。

“如果我与阿瑶明日不去,忤逆了梁王之邀从而得罪了梁王不说,那刺客如果真如我等所料是想要阻止阿瑶前往猎场,那么他的目的便达到了,再想抓他只怕是大海捞针。

“但如果我等若无其事地出现猎场,那人见我二人都无事必定会第二次下手,那么必然会行第二次刺杀之举,那么只要我们提前做好部署,等着那刺客再下手,那么必然可以一举揪出此人!”

袁晚宁的话有理有据,将沈清漪不方便说出口的心里话都替她说了出来,沈清漪佩服地望了她一眼,袁晚宁冲她了然地挑了挑眉。

似是再说:“你那点小九九,我会不明白?”

袁晚宁本就生得高挑,说出的话一向是不容置疑,虽是女子,但站在那便有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气概,让人不自觉地以她马首是瞻。

更何况如今她是他们未来的大嫂,俗话说长兄如父,沈忆年待他们这几个弟妹一向体贴入微,沈经年等人自然对袁晚宁便更多了三分敬重。

她如此说来,沈经年却还是忍不住担忧道:“话虽如此,可袁姐姐您如今身带重伤,那刺客若是再行刺杀之举的话……”

沈清漪道:“哥哥忘了,那人手上受了哥哥一镖,腰上也挨了一刀,明日狩猎,张弓搭箭驾马骑车是必不可少,若谁心中有鬼,那么他的手必然不肯露在外头!”

沈经年眼睛一亮。

“不错!贯穿伤,即便是一夜也断不会好全,无论如何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只怕也瞒不得旁人。

“明日的围场狩猎,我偏要清楚地揪出今日的刺杀之人!”

他的眼中迸射出极为坚毅的光辉,似是恨不能立刻将那不知此刻身在何处的刺客千刀万剐一般。

沈清漪的眼中亦是闪过杀意。

她重生而来,还未曾动手,便已不知何时触及了旁人的利益,她却连对方究竟是谁,是何目的都不知。

她的脑中略过前世惨死的沈氏一家,无论兄长弟妹,皇权之中,各个儿都如命如草芥的蝼蚁。

重活一世,她偏生要看看,她这位世人眼中的小女子能否掀起惊涛骇浪。

想要她的命之人,她倒要看看,究竟谁才是在后的黄雀。

等着瞧!

……

而此刻,一个人面色惨白,跌跌撞撞不容易才全须全尾地走入屋中,才踏入大门,此人便摘下面上黑布,生生地咳出一口血来。

早有侍女上前替此人包扎,皱眉道:“此举也太凶险了,险些便出了事来,若被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怪罪下来又如何,难不成……他敢杀了我么?”

许是因为刚刚吐过血,此人的声音便是分外低哑,听着像是吞了一只死老鼠,让人听之着实不舒服。

侍女叹道:“话虽是如此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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