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佛经的圆满?
大雁塔中,陈祎多了一丝理解,也大致清楚了李鸿儒的最终需求。
又有菩提达摩眼中异色连连。
李鸿儒讲经极為出色,让他难于挑剔。
让菩提达摩更為好奇的是李鸿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炼體之术,才引得李鸿儒不断精进追求《楞严经》《华严经》《四十二章经》的完美。
这是想將自己炼體的基础拓实到最强大的地步,即便出现任何暴力修行也能承受住。
这與普通人剧烈运动時需要提前熱身一样。
李鸿儒的熱身會调整到身體最合适的程度,而后才有可能绽放最快的奔袭行进速度。
對菩提达摩来说,知晓書册经文旳效果不难。
他注目过往昔的自己,只觉李鸿儒似乎很想成為一個另類的自己,又或是梁武帝,而并非想成為陶弘景那样的高手。
李鸿儒讲经的声音落下,菩提达摩注目了李鸿儒数秒才开口。
“佛教的《楞严经》《华严经》《四十二章经》或许有西域佛经上的完美,也或许他們并未將之完美化,达到你讲经的那种圆满”菩提达摩道。
“您的意思是?”
李鸿儒掃过听经的新皇,他直接问向了自己最关切的问题。
“若你不介意,我會采用婆罗门经文综合下完善这三册秘典”菩提达摩道:“至于能不能达到你需要的程度,我不能做保证。”
“在我們的推衍完善中,佛家或许確实走到了某种意义上的尽头,能挖掘之處已经非常少了”陈祎亦开口道。
“劳烦两位大师,只要两位大师能满足我的要求,我也會让两位完成心愿,甚至于让两位获取更多!”
李鸿儒點头。
對其他人而言,
这些完整的秘典足以用来修行,甚至可以對身體形成极好的炼體奠基。
但對李鸿儒而言,研读进度不达100%,一切都是空。
他不介意什么佛教什么婆罗门,只有太吾判定这三册秘典完整度到达100%,陈祎和菩提达摩怎么完善都没问题,即便是动用道家之术、方术、巫术等手段,李鸿儒也没有丝毫抗拒心态。
他的态度让菩提达摩點了點头。
在李鸿儒的讲经中也包括了《凈土三经》。
虽然有戛然而止的部分,但诸多内容让菩提达摩觉得极為满意,將隐匿于元神中的摄魂术挖掘更為深入了一层。
只需要满足李鸿儒,他確实就等同于满足自己。
此時佛教诸事已经落下,他喘息時不再像往昔那般紧迫,也能耐下心思完成交換。
他琢磨着李鸿儒那句‘甚至于让两位获取更多’,想想李鸿儒的手段,一颗心最终落了回去。
“皇上!”
菩提达摩和陈祎各有注目時,只見李鸿儒的目光终于放向了新皇。
對朝廷关系来说,李鸿儒这种先后對待方式是大不敬,但新皇的脸色没有丝毫不悦之色,甚至没有介意李鸿儒的礼仪问题。
“随我来吧!”
被李鸿儒讲法镇压了心绪中的不宁,新皇在大雁塔中起身,又有踏步在前。
这让李鸿儒站起身體。
他看着自己讲法時坐烂的草垫,不免也有几分小心收束,这才跟随了上去。
大雁塔新修,而新皇又存在《心经》的需求,这也让皇宫有了直通大雁塔的地道。
寂静的寺庙中,新皇一脚踏下,又有地面裂开,通道显出。
新皇踏入通道,他步步踏行時,李鸿儒只見通道中盏盏油灯闪烁,又有墻壁自行移动,不断轉換和变換方位。
“有人状告你,说你是大仙人,吸附在朝堂上只是想寻求大唐气运,存在居心不良!”
新皇走在前方,又有随口叙说,态度显得毫不介意。
这让李鸿儒微微摇头。
“若是我以往,我肯定想让皇上告知微臣这個相关的状告者,而后去他家堵门”李鸿儒笑道:“但皇上此時能用好这种人也不错,他至少會存在相應的作用。”
“你……唉!”
新皇嘆了一口气。
李鸿儒没有状告對方,但口中又不乏透露,甚至于提醒新皇對方同样的身份。
这显然是李鸿儒與對方在某些事上存在争議,也就引發了彼此角逐下的矛盾。
但李鸿儒显得毫不在意,任由新皇来處理。
新皇只是寻思陈祎的阳寿,又有武皇后难言的真心和诚心,他心中妥协的對象無疑倾向李鸿儒。
若出了什么问题,他又不曾奈何體内的仙庭下凡者,新皇还真需要李鸿儒念诵《心经》镇压,至于其他人则没什么用處。
“你是不是知道李义府的出處?”新皇问道。
“就是他在背后告状?”李鸿儒问道。
“是!”新皇點头道。
“那您得給他加官进爵!”李鸿儒笑道。
“朕確实有此意!”
李义府状告李鸿儒,新皇心中又偏向于李鸿儒,但新皇还要給李义府加官进爵,这是一种掌控下的使用。
这能误导李义府,也必然能让李义府陷入一些小陷阱,存在可能的反向利用。
“但我不知道李义府在仙庭中的地位”李鸿儒摇头道:“我只去过仙庭两次,走馬观花下难于窥知全貌!”
“仙庭到底是什么模样?”
“只要陛下相信,那我與陛下讲一讲!”
李鸿儒跟随在新皇身后,两人在通道中走向长安城九字连环大阵中心,又各有入座。
这让李鸿儒侃侃而谈,提及自己見到的各种景象。
“凌霄殿、兜率宫、弥罗宫、碧游宫、西王母宫、四大天门……”
“西王母宫已经折损在婆罗门,不需要再對西王母宫做计算了!”
新皇并非不知道仙庭的相关,但相较于李鸿儒,任何當前已经知晓的资料都显得不足。
李鸿儒不僅僅提及了仙庭各大势力,还提及了相應的官衔制度,又有相應的大修炼者,各有具备的能耐,又有数大势力具备無可挑剔的大阵。
这是让人绝望的大型势力。
大唐往昔只有长安城一處大阵,如今多了洛阳城的大阵,但长安城大阵又被折损近四分之一。
而在仙庭一處秘境中,这是五處大阵,又有各种二级势力三级势力各具备不同的阵法。
没有任何人任何势力敢言具备摧毁仙庭。
仙庭唯一的弊端只有仙人的数量稀少。
但这种稀少只是相對人間庞大的普通人而言,上万数量的仙人数量至少是大唐的两倍,而顶级层次的修炼者则無从比较。
“你往昔為何不说?”新皇低声问道。
“您往昔……或许不愿意听,或许不能接受,认為我所说并非真相,我那時说了又有什么作用呢!”
李鸿儒摇了摇头。
他此時介绍相关的用處也不大。
但新皇在此時無疑具备了接受能力,也愿意听他说清楚相关。
“李义府说的也不算太错,我依附在朝廷上確实想求运改命!”
一席话出,李鸿儒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也开口进一步吐露相关。
这一次,他介绍的相关开始涉及自己。
这让新皇愕然。
但他随即又摇了摇头。
哪個踏入朝廷的官員不是想求运改命。
久居于长安城中,诸多大臣或多或少泽被着大唐的气运,让自己修為登高,也有荣华富贵加身。
李鸿儒只是作為臣子享受了正常應有的朝廷待遇。
而且李鸿儒没偷没抢,更是在一些大事中穿针引线,為自己時也裨益了大唐。
新皇不能说李鸿儒的行径大公無私,他在大唐也找不出不求回報只為大唐蒸蒸日上的圣人。
若有能力者想依附朝廷求运改命,新皇希望这样的人越多越好。
只有这样的人多了,大唐才能被众多人抬起来不断向上。
相反,若他心性不足,想着斤斤计较得失,寻求將一切掌控,这样的国家永远都难于昌盛。
“呃,皇上……”
李鸿儒叙说了相关,又有新皇表明态度。
这种态度让李鸿儒错愕。
他被李义府告了,都已经做好交代清楚的准备了,没想到新皇心中并不介意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