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七十三章 讲经(1 / 1)

李鸿儒回长安的第一要事并不想着算计什么,又或筹谋划策。

他直接去了大雁塔。

往昔的慈恩寺不够結实,导致慈恩寺被如来佛祖一巴掌压垮。

如今新建的大雁塔厚实太多了。

剔除了粗木横梁,采用了八丈长宽的厚实地基,直接牵入阵法覆盖区域,又用重型的厚石方砖堆砌墻面。

这座塔厚实得较之皇宫诸多建筑更為夸张。

李鸿儒也不知着是防患如来佛祖这种超然存在的打擊,还是说用来防患陈祎等人。

總之,正常人没法轻易摧毁这种高塔,不论是从外面打进去还是里面打出来都是如此。

若是發生敌對,进了大雁塔的门,没有真本事出不来。

坐在大雁塔中,陈祎抑制住了心中的情绪,面色恢復古井無波。

又有菩提达摩侧躺,不時將嘴角的胡须拔掉又插回其中。

李鸿儒咳嗽两声,菩提达摩才‘嗖’的一声坐正了姿态。

“王使者,你终于来了,快来快来,快看这三册秘典补全了没有!”

菩提达摩闲得發慌。

若一册秘典被他們认為已经推衍到了极致,想让他們再冥思苦想屬于為难人。

看着要死要活的陈祎,菩提达摩心有戚戚時也配合着这個余寿不多的人。

他更是痛恨又惧怕李鸿儒这种朝廷文人。

这是人家快要死了还要扒皮,压榨着陈祎最后旳潜力。

菩提达摩希望事情可以迅速完結,陈祎可以完成心愿,他也能获得解脱。

至于以后,菩提达摩不知道还有什么以后。

婆罗门没法回去,

西域佛教没了,东土大乘佛教的头儿快要死了。

争斗数十年,一切落下時,什么人的算计也没用。

即便是他这种左右横跳的滑头,此時也只有孤单寂寞冷。

菩提达摩看着李鸿儒,又看着對方小心翼翼坐下,只觉李鸿儒这是小心翼翼到每一處地方,即便坐姿也不例外。

“你多看看,多提點提點,不要一直说不完整又不指出哪儿不完整,这让我們真是很為难”菩提达摩道。

“稍后我讲,你听!”

李鸿儒寻思过佛堂另外数册佛典。

让李鸿儒讲《楞严经》《华严经》《四十二章经》这种不完整的典籍很难。

但若让李鸿儒讲述《金刚经》《长阿含经》《心经》《凈土三经》等秘典非常简单。

他只需復述就能讲通这些经文,至于陈祎和菩提达摩如何理解则是归于個人。

这并非讲解他所需的三册经文,但他讲述自己拥有的完整经文,或许能让菩提达摩和陈祎弄清楚他到底需要什么。

同屬于佛教的秘典,这也有可能产生一丝触類旁通。

李鸿儒寻思着自己不好不坏的气运,他伸手触摸过两人这一月鉆研的秘典。

两双眸子放在李鸿儒身上,又有李鸿儒捧着秘典的微微闭目研读。

《四十二章经》97%

《楞严经》93%

《华严经》98%

三册秘典確实有不同程度的增进,甚至于增进的比率比较多,近乎进入完善的尾声。

但李鸿儒很清楚完善典籍的困难。

这是愈往后的难度愈高。

前期可以迅勐向前,但后期必然寸步难行,哪怕是1%的进度也需要付出巨大的精力。

《八九玄功》就卡在99%。

他能用99%的《八九玄功》进行修炼,但基础性的秘典踏入99%研读进度對他不會起到丝毫作用。

對陈祎和菩提达摩来说,两人获得的梵文典籍不全,存在翻译的困难,也存在完善的困难,这更像是溯源的推导,甚至于可以说是在开創东土炼體的修炼基础。

这與开宗立派没有区别,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这三册典籍都不完整,我现在开始说佛经!”

李鸿儒掃过三册秘典的研读进度,随即口中开讲。

他口中的话语让菩提达摩愕然,他原以為李鸿儒會對《楞严经》等秘典挑刺,没想到李鸿儒开始讲述佛法。

又有陈祎凝神注目着李鸿儒身后。

李鸿儒讲佛法時,身后朵朵五彩佛莲绽开。

这是佛经大成,通透到了难于挑剔的程度。

李鸿儒口中讲述简单通俗,但又充满难于辩驳的道理,他對陈祎的提问充耳不闻,只有自顾自的讲述佛经。

这让陈祎收神,陷入思考時也沉浸了进去,又有菩提达摩重重嘆气一声,也开始迎接着李鸿儒讲述佛法。

他心中有万般不愿,但在李鸿儒讲法片刻后也开始將心神沉,再不復有任何情绪。

“奇怪了,这個朝廷大官怎么也修了佛法,佛法还这般高深!”

驻守在大雁塔外,圆测僧人注目着大雁塔中讲法的李鸿儒,一時只觉有面對佛祖的高深感觉。

越基础的事情难度越高,后人看上去简单,但一切是建立在已知的基础上。

想將基础打造到圆润的地步很难,想开創不同行业的基础更难。

若非如此,众人也不會十余年依舊没有满足李鸿儒的要求。

圆测僧人往昔也认為李鸿儒的要求有些無理取闹,面對完善的典籍屡屡不满。

等到李鸿儒讲佛经,他才觉察到了李鸿儒的高标准要求源于什么。

这甚至對他都产生了一丝启迪。

圆测僧人刚想將自己心神也沉入跟随,只見大雁塔外一處板巖地面被打开,又有新皇从通道中走出。

圆测僧人轻吁一声,新皇目光掃过,只見大雁塔中朵朵五彩佛莲坠落,又有李鸿儒口吐莲花讲述佛经。

“气息悠长深远,當永竭不败,愈战愈勇!”

新皇踏出通道,他看着眼前从未有过的場面,見到陈祎闭目沉醉于其中,他脸色来回变化時,又有静心坐下。

一册经文讲述完毕,新皇只觉心中感悟自然生出,隐约中通透了一些對修行道理。

他深深唿吸一口气,正欲要求李鸿儒终止讲法,让陈祎清醒替他念诵《心经》,只听李鸿儒口中已经換了另外一种经文。

这让他头脑中的杂念瞬間平息了下来。

在李鸿儒的口中,讲述的正是《心经》。

陈祎往昔念诵得新皇昏昏沉睡的《心经》,在李鸿儒嘴中又变了另外一种模样。

新皇只觉相较于此前含煳难懂的《心经》,此時多了一丝通俗易懂。

“只是短短一年,王学士《心经》就到这种开坛讲法的水准了?”

距离李鸿儒带回《心经》的時間不算长。

李鸿儒往昔念诵过《心经》,新皇對此并不惊奇。

但他诧异的是李鸿儒在佛经上的水准。

有陈祎的對比,往昔的李鸿儒只能算是通晓《心经》的半吊子。

而在此時,李鸿儒在《心经》上的水准已经超出了陈祎。

同屬于佛经上的修行,倘若要新皇去做比较,新皇只觉这類似于如来佛祖對比弥勒佛祖和金蝉子等人。

在李鸿儒念诵佛经水准上,这或许已经接近了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