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澈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棋盘,但说出的话让人不敢相信。
讲经首座是谁?天擎不可知之地悬空实力最强之人便是讲经首座,破了五境的大修行者。
:“我很讨厌你们悬空寺,甚至想把你们全杀了,”
安澈的话在次响起,但每个人都如遭雷击,安澈居然想把悬空寺的僧人们全杀了,
要知道安澈现在还在五境内,众人觉得光一个七念就能让安澈废点手脚了。
:“那的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
宝树看着安澈,眼里的杀意毫不掩饰,要知道安澈可把他的老情人曲妮给砍了。
:“哦,我记得你和曲妮有个儿子叫道石,他现在应该恨我入骨吧,毕竟我把曲妮那条疯狗给杀了,”
安澈目光转向宝树缓缓道,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劲爆了吧,悬空寺戒律首座居然与曲妮私通,还有了孩子。
宝树面色铁青道:“一派胡言,夫子怎么会教出你这种满口胡言的弟子,”
远在唐国后山的夫子听到这句话,不悦道:“老夫教的弟子,你没资格说道,而且小十二说的也没错,该打!”
然后夫子手轻轻一挥,远在瓦山的宝树如遭雷击,口吐鲜血昏了过去。
辇中的将经首座看到这一幕,浑身一颤。
:“唉,夫子岂是你们能说道的,”
安澈叹息的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收不住。
然后安澈的目光转向了撵中道:“我知道你们这次前来的目的,不就是冥王之子吗,”
:“冥王之子关系到天下安危,我们佛宗不能不管,”
沉默许久的讲经首座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随着讲经首座的话语,整座瓦山开始颤抖,草木被压的抬不起头,仿佛承受不了讲经首座带来的压力。
一旁的宁缺和桑桑感受到这股压力,脸色苍白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啧啧啧,怕死就怕死,那来怎么多大道理,”
安澈不屑的看着讲经首座,连千年前创立佛宗的佛祖都怕死,更何况你们。
:“以后自会见分晓,老僧这次前来也是为了解惑,十二先生还是继续下棋吧,”
讲经首座说完和悬空寺的僧人们,向着瓦山上走去。
:“对,以后自然会见分晓,”
安澈笑了笑,也不想下棋了,手轻轻一挥,石桌上的残局就已经解好。
黄衣老僧震惊棋盘上已经解好的棋局,发现安澈下的每一步,都和自己心中所想同步,而且残局破了!
这也就代表安澈推演出自己与黄袍老僧,下的每一步,包括老僧心中所想所下,都被安澈推演了出来。
突然黄衣老僧身子猛然一颤,脸上挂满了笑意
:“原来这就是置之于死地而后生,请,”
:“走,”
安澈牵着莫山山的手,对宁缺招呼道,宁缺急忙架着马车跟上安澈的脚步,
而哪些修行者还是要经过第一道棋局,才能进入第二关,因为黄衣老僧没被桑桑以天算打崩心态。
众人在山间行了半刻,便看到崖间有一座古亭,有三层楼那么高,瓦上的第二棋局便在这里。
亭里有一位老僧,想必就是由他来主持第二局棋。
老僧看着安澈缓缓道:“十二先生十四先生光明之女莫山主,降临瓦山老亭倍感荣幸。”
安澈走到亭子里,看到了一方摆极大的木质棋盘,棋盘对面搁着一个木叉,用来搬运棋子所用。
安澈没有说话以念力运着黑子落下。
老僧没有想到安澈下的怎么快,一点考虑都没有。
老僧急忙定了定心神,与安澈对弈了起来。
安澈下的黑棋很是霸道,只要是挡着他的通通毁灭。
而老僧的白棋很是温暖,温暖的让人不愿意在醒来。
亭里,大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密,黑子以强势的姿态,冲毁了白棋的美好。
老僧看着棋盘笑了笑,没有在意自己的失败,而是看着安澈关却的问道:“宋先生在书院可好,”
:“五师兄一切安好,今天我来是为了五师兄出口气的,”
安澈看着老僧缓缓道,当初这老僧与五师兄在棋盘上发生了分歧,
这老僧不相信自己是错的,反而打了五师兄一掌,导致五师兄愤愤而去。
老僧站起身来笑道:“能与十二先生这样的对手对弈,实在是很美好,请,”
安澈点了点头,带着莫山山宁缺和桑桑继续向瓦山上前行。
距离瓦山顶峰越来越近,山顶的佛祖石像越来越高大,仿佛佛祖的石像已经触碰到了穹顶。
岐山大师隐居之地并不在峰顶,而在佛像巨大的左脚跟之下,是一处破落庐门。
安澈一行人走进庐门,看到了一个穿着厚厚棉衣,身形极为瘦弱,精神萎靡的老僧,这便是岐山大师
桑桑在宁缺的搀扶下,走下来马车好奇的看着岐山大师,觉得好生亲近,好生眼熟,想必这就是同病相怜。
:“安澈见过岐山大师,”
安澈对着岐山恭敬的行了一礼,因为岐山是真正的得道高僧。
当年洪灾,岐山大师为了拯救苍生,大耗心血修为,身染重疾后还硬抗滔滔浊浪整整一夜时间,以至于修为近乎全废。
:“十二先生天纵奇才,比之当年的轲先生也不弱分毫,”
岐山看着安澈赞叹道,本来在岐山三局是为了桑桑而设,却没想到被安澈给破了去。
:“但这第三局不能由十二先生下,要由她来下,”
岐山看着桑桑缓缓道,他要确定桑桑到底是不是冥王之女,而佛祖的棋盘就是最好的探测之法。
宁缺刚想开口询问,但桑桑拦住了宁缺道:“少爷,十二师兄都帮了我们这么多,这一局就让桑桑来吧,”
宁缺看着桑桑坚定的眼神无奈的点了点头,桑桑走到庐前腾廊下,看着那方棋枰,看着像铁,透着股冰冷坚硬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