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怀里揣着南风珏要的七样东西。
南风珏都没顾得上说话,拿着七样东西就走到了厨房,找来了砂锅,把东西放进去,就开始煮了起来,味道格外的刺鼻。
“这个味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熬制毒药。”
刚到厨房门口,慕清染就被这个刺鼻的味道呛得赶紧后退几步,看着里面的南风珏说着。
“实际上,这个也是一种毒药。”
南风珏看着慕清染说了一句,用勺子搅动了几下,找了个碗把里面的汤汁倒了出来,走到慕清染身边的时候,他停下来看了眼慕清染。
“残卷记载,以毒攻毒。”
还没等慕清染反驳,南风珏就端着碗直接回到云镜的身边,单手扶着云镜,就把药灌了下去。
“以毒攻毒,会不会太冒险了?”
“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只能冒险的试一试,不然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死。”
南风珏把碗放在一边,让云镜躺好后,走到慕清染的身边说着。
“大哥,这人中了什么毒?”
把头走过来,看着南风珏满脸着急的问着。
“大哥?”
慕清染一脸迷惑的看着把头,又看了眼南风珏。
“不错,他是我大哥。”
把头不知道慕清染的身份,不过想着既然是跟着南风珏过来的,非亲即友,说话自然而然也客气了不少。
“现在就等着半盏茶的功夫,如果半盏茶之内他吐了,说明还有救,如果没吐,就准备后事吧。”
南风珏说着就走到院子里,站在假山池的旁边,不是不担心云镜的死活,是来过担心,以至于想起来前世那些不好的记忆,身子乏力,心神不宁的。
把头走到南风珏的身边,看着他忧心忡忡的样子,说了几句安慰他的话。
南风珏看着把头,微微叹了口气,没有说别的,这种复杂的心情,不是说一句两句话就能舒缓的了的。
慕清染看着南风珏,又看了眼云镜,最后还是决定留在屋里面,毕竟这云镜可是命悬一线,生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算是南风珏,此时也不会计较这些的。
看着云镜紧闭双眼,眉头还是晕倒之前那样皱着,慕清染的心里面说不出来的心疼。
正当慕清染看着云镜出神的功夫,云镜眉头突然一皱,接着就是一阵咳嗽,不停的从嘴角流黑血。
“南风珏,南风珏……”
慕清染看着云镜的浑身颤抖还不停吐黑血的样子吓坏了,赶紧朝着外面喊着。
南风珏和把头进来,看着云镜的样子,把头也愣是吓了一跳,转过头看着南风珏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快去端盆清水来。”
南风珏看着把头说着,接着自己走到云镜的床边,从后面抱住云镜,让他的身子伏在自己的腿上,接着就是大口大口的吐黑血。
“吐出来就好了,全都吐出来!”
南风珏看着云镜,一脸担心的说着。
慕清染愣住了,她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在旁边急的满头大汗的。
把头端着水盆进来,还带着干净的毛巾,放进去浸湿了水就递给了南风珏。
吐了一会,云镜不吐了,南风珏就开始给他擦着脸,这个时候才发现,云镜脸上的汗比慕清染的还多。
“端杯水来。”
听到南风珏这么说,慕清染赶紧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端过来,看着他喂着云镜喝下,心依旧是悬着的。
“应该没事了。”
让云镜安安稳稳的躺下,南风珏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长的松了口气说着。
“怎么会吐这么多的黑血啊!”
慕清染看着地上的那一滩黑血,还是有些担心。
“那都是毒,好在发现得早,咱们救得也算及时,不然就算把屋子吐满了,也是无济于事了。”
说完南风珏看着自己衣服上沾染的黑血,眉头轻微的皱了皱,走出去换衣服。
慕清染帮着把头把黑血收拾干净,坐在云镜的旁边,果然他的脸色红润不少,手心也有了温度。
“平日里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就中毒了呢。”
慕清染看着云镜,暗暗的叹了口气。
这要是他都能中毒,别人想都不用想,跑都跑不掉。
“大哥,这到底是什么毒啊,这么厉害?”
把头看着门口进来的南风珏,赶紧过去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对了,听京署衙门的人说,那七个人也是中毒死的。”
“同一种毒?”
“不是,他们身中落雁沙,云镜这个不是。”
南风珏走到桌子旁边,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就刚才救他的时候,也是一阵急火攻心,口干舌燥的。
“落雁沙?”
把头一听,眉头就皱的紧,把手里的东西往边上一扔,叹了口气,坐在门槛上面。
“要我说,这女帝的心也够歹毒的,落雁沙可是半点活命机会都没有啊,七条人命啊,说没就没了!”
听到把头的这句话,慕清染当场脸色铁青,走到他的身边,将把头拎了起来。
“你刚才这话什么意思?”
慕清染听着有人说自己心肠歹毒,一下子就不愿意了,虽然不想把持朝政,可是她可是图好名声的。
“这……”
把头看着南风珏,指了指慕清染的手,一脸的为难。
“你把话给我说明白了,说不明白,你看谁都救不了你!”
慕清染的火腾的一下子就上来了,看着把头厉声说着。
南风珏没有管这个事情,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女帝当时让我们修建陵墓,因为库银的事情冤枉我,还派人杀,如今见几个人办事不力,就把七个全都杀了,你自己说,女帝是不是心狠手辣,我觉得就是个暴君!”
把头越说越过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说到暴君的时候,慕清染突然间就不生气了,松开了把头的手,走到南风珏的身边坐下来。
“看样子,还真的有人在暗中坏我名声啊。”
慕清染的声音压的极低,只有她们两个人听的见,目光不由得瞟了一眼把头。
“他是哪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