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对战念州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可算是直接撞在她手里。“原来,门规只对我等有约束,对首席弟子是形同虚设的呀。”
“东方,你不要找事!”战念州像是被踩中尾巴,恼羞成怒。他确实没把这小事放在心上,但也自信不会因此找他茬。
现在冷不丁被揪住不放,一点点羞愧有之,更多的是厌恶荼罗不识时务,非要挑明了惹是生非。
他都大人大量,不追究他身为男人竟然喜欢自己的事情,只是想好以后远离他而已。
他怎么能这么不知好歹。
荼罗的行为落在他眼里,就是故意找茬,想在自己面前刷存在感。
“我找事?”荼罗秀气的眉微微往上挑了挑,眸子里的冰屑一闪,有几分动人心魄的潋滟,“既然你认定我找事,那我不找点事,还对不起你。”
很快,这件事就被荼罗故意闹开,三下五除二闹到了瞰云宗的戒律堂。
至于怎么这么快闹上去的。
当然是用拳头讲道理啦。
打一架,将战念州打得鼻青脸肿,还顺手拆了他的住处,装作宝宝委屈的样子借机发了好大一通火。
战念州不仅在其他弟子众目睽睽之下被揍,还眼睁睁看着住处被摧毁,颜面尽失,首席弟子的逼格荡然无存。
他自然是忍无可忍。
于是,小事化大,大事闹开。
其他几个吃瓜群众和三尾狐古古全成了目击证人。
*
戒律堂。
“你来说,光天化日之下为何殴打同门,行悖逆之事?”戒律长老盯着荼罗狠狠问道,他和若云长老有些过节,素来看不惯若云长老风流不羁的做派,连带对她的徒弟也没什么好印象。“同门相残,轻则罚抄门规,重则戒鞭一百,屡教不改者,逐出师门。”
“东方荼罗,你可认罪?!”
在他眼里,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师傅没个正行儿,徒弟也跟着歪风邪气,居然是个断袖。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荼罗挺直脊梁,站在那里一袭清冷风华,气质这一块是捏死了的,她看一眼戒律长老。
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古板又顽固,原主被李沫染陷害对她图谋不轨,这货没查清楚就想将原主赶出瞰云宗。
面对戒律长老的责难,她不卑不亢地问道:“长老所言谬矣,门规不都是摆设么,又何以能拿来惩罚我?”
戒律长老听她不服气,且口出妄言,气得吹胡子瞪眼。“什么门规都是摆设,戒律堂里岂容你胡言乱语,还不低头认错!”
“认错?”
她冷呵一声。“呵,我何错之有,既然门规有效,那为何都是同门相残,独独我一人抄了门规受了罚,而其他参与者,包括首席弟子战念州在内,全然没一个将此当回事!”
“你该问问他们,同是被罚,他们抄了吗?!”
“难道规矩只是约束我这种老实人的?”
荼·老实人·罗冷静地发出灵魂拷问,一副铁了心搞事情的亚子。
戒律长老皱起眉。
问旁人道:“他说的可是真的?可此事?”
戒律长老积威已久,冷眼横过去,众人不禁心里咯噔一下,犹豫着要不要坦白从宽,还没下定决心呢。
看到荼罗冰冷的眼神,立即将全部经过和盘托出。
连只有李沫染买过那种纸张的事情也交代了。
“长老恕罪,我们真的抄了门规的,哪里敢藐视本门规矩!而是那纸有蹊跷,莫名其妙的就没了,我们也冤的很。”
戒律长老听到这事牵扯到自己的小徒弟,眉头皱的更深,沉吟半晌,派人去传了李沫染到来。
“长老,战念州身为首席行事不公,不仅自己犯了门规不按规矩办事,还私下包庇李沫染陷害同门的行为。
只有我一人守了规矩,还不被尊重,此事换作你,你气不气?”荼罗感觉这回的台词太多了,心好累。
然而,效果还是不错的。
直接把李沫染给扯进来。
这一次揭了她的皮。
“沫染是否陷害同门尚无定论,你且不要乱说。”戒律长老长袍的袖子一甩,脸色很难看。
荼罗又不怕他。“也是,那是长老你的徒弟,我说不得。”
真是不说话则已,一说话能把人给噎死。
戒律长老恨恨地瞪他一眼。
这张伶牙俐嘴跟你那师傅学的吗?
那边,战念州审时度势,乖觉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长老明鉴,念州也是一时糊涂才与东方师弟私下打斗,弟子原该也一视同仁抄一百遍门规,可前日回去之后弟子顿悟有所收获,入定修炼到今日才醒过来,着实耽误了惩罚。”
“请长老责罚。”
戒律长老对他认错的态度很满意,扶了扶须,摆摆手。“无妨,修炼之人顿悟入定乃常有之事,情有可原。”
“可本座向来赏罚分明,既是犯了错,当罚也该罚,你且补抄一百遍门规,将规矩牢记于心中。”
战念州拱手谢罪。“弟子谨记,身为首席弟子当以身作则,请长老罚我双倍。”
戒律长老眼睛忽地一睁。“如此有担当,不枉宗门对你寄予厚望。”
荼罗冷静地绷着脸,超想翻几个白眼。
这不是马后炮吗?
这叫有担当?
啧,又有什么光环作祟么?
少顷,李沫染走进戒律堂,她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荼罗交白纸被问责了。
荼罗觑她一眼。
要开始了,真正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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