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平说完话,转身就走,结果走了几圈之后又绕了回来。这地道错综复杂,他竟凭着进来时的记忆没能成功地绕出去。
端木安国看了之后哈哈大笑,指着田平道:“连我的地盘都走不出去,竟还敢放豪言说大话。田知州,好自为知的应该是你,乖乖的跟本将军合作,才能保住你桐城百姓平安。否则……”
“否则也给我们灌那种药吗?端木安国你信不信,就算是桐城百姓真的吃了那种药,那我们的矛头也会对准了你,而不是大顺。桐城百姓清明得很,咱们知道谁才是祸害的源头。”
端木安国是真的没想到这宗隋也有如此刚烈的知州,田平让他见识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官,跟宾城与建城都不一样,甚至跟大顺的那些官员也都不同。他不喜欢这样的官员,可现在也不是除掉田平的时候。宗隋的官员他不杀,即便想那田平死,也要借助大顺人之手,好在这一天也不远了。他阴笑起来,只要玄天冥的大军来犯,他至少有八成的把握能将对方悉数留下。大顺只要没了玄天冥和凤羽珩,又重伤了玄天华,他就不信还有什么人能是他端木安国的对手。
从端木安国的“老鼠”洞里出来,田平回到了知州府,才一进府就看到管家正在训斥一个小丫头。那小丫头跪在地上抹着眼泪说:“林管家,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看护好小姐。可是管家您千万不要把我赶走,我还想侍候小姐,小姐身边不能没有个贴心的人啊!”
管家气得直跺脚:“我知道你跟小姐主仆情深,可也正因如此才不得不说教于你。小姐最信任的就是你,若是连你都照看不好她,还能有谁正尽心呢?桐城最近乱得很,老爷整日里忙公务都焦头烂额,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可一定要更加仔细的服侍主子,才能让老爷省心啊!”他说完,无奈地把那丫头又给扶了起来,“行了,我也就是吓吓你,小姐那么疼你,我怎能说赶你走就赶你走呢?去做事吧!一会儿大夫来了让他好好给看看,可别摔到哪儿。”
田平心头一紧,大声问道:“小姐又摔跤了吗?”
田平的女儿田惜五个月前得了一种怪病,当时她刚说了一门亲事,夫家是桐城首富府上的公子,为人正直,仪表堂堂,府上也没有通房小妾那些个存在。首富之子娶知州之女,这原本是一柱美事,田平对这门亲事是相当满意的。
这亲事基本都订下了,庚贴也都交换过了,可突然有一天,田惜也不知为何,竟腹痛难忍。知州府上请了大夫,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只当是受了凉,开了几副汤药喝着,再让休养几日基本就能好了。
田惜一切照做,病情也真的好了,可没出五天就又犯。打这儿之后,差不多每隔三五日就要疼上一次。这光疼还不说,差不多一个多月以后肚子竟然渐渐地有了变化,无缘无故就大了起来。
田家人大惊,还以为是女儿做了什么不贞之事,可逼问之下田惜却发誓绝没有做任何有辱家门的丑事,田平这才着了急。桐城所有的大夫全都看了个遍,可是谁都没能说出田小姐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当然,肚子虽大了,可喜脉也同样没有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