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摔倒的时候,她不敢乱动,是怕腹中的胎儿会受到严重的伤害,但没想到岩鹿告诉季母,她怀有身孕,季母还这么狠毒。
要知道,那些棍棒落在她身上,这孩子肯定会没有了。
闵暖不得不爬起来,抢了一个保姆的棍棒,她狠狠的朝保姆打去,出手又快又狠。
看着被打的保姆,现在捧着手臂和身体,嗷嗷的叫,没有一个再敢上前,闵暖在心里骂这些保姆是欺软怕硬的狗奴才,如果她不是怀有身孕,她保证会把这些狗奴才打残废了。
这些人,想要害她孩子,就不可饶恕。
“暖,暖儿……”
岩鹿目光注视着闵暖,看到闵暖坚强的爬起来,把恶奴给打了,她心中没有半点的欣喜,反而是更加心疼闵暖,这种心疼,就像有尖利的刺,在扎她的心脏。
暖儿刚摔了一跤,恐怕已经动了胎气,若不是被季母逼入绝境,暖儿怎么会如此坚强的爬起来?动手打这群恶奴?
季司凉,你妈不是人。
岩鹿在心里大骂。
“闵暖,你……你……”
季母发现情况不对,惊诧的看着闵暖,舌头都捋不直了。
闵暖朝季母看过去,目光冷的就像冰:“还有你,看我不顺眼是吗?找人把我抓进监狱,想要那些流氓玷污我是吗?想要我滚出季家,不惜残害我腹中胎儿是吗?”
季母被说中心事,老脸有些发红,她不会承认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闵暖讥嘲的冷笑:“何必这么虚伪?敢做不敢当?你以为收买那些歹徒把我抓过去,我这辈子都完了,你没想到我还能站在你面前吧?”
季母紧紧的握住手指,是啊!她没有想到。
岩鹿站在闵暖身边,冲季母说道:“你个恶毒的老女人,还想否认?那些歹徒都把你供出来了,这件事季司凉也知道,现在你还想害死暖儿的孩子,你就等着吧!等着季司凉找你算账。”
“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没有。”
季母矢口否认。
闵暖又说:“季氏集团资金链断裂的事情,也是你干的,目的就是为了陷害我。你可真是季司凉的好母亲,为了铲除我,不惜弄垮季氏集团。”
忽然之间,闵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先是季氏集团资金链断裂,后是她被歹徒抓走关进监狱,再后来她侥幸逃出,季母又联手太夫人给她来了这么一出。
这一连串的,就仿佛事先设计好的。
目的只有一个,狠狠的整死她。
闵暖苍白的脸看着季母,心里一阵后怕,这个老人,怎能如此狠毒?
太夫人脑袋传来阵阵疼痛,但是闵暖和岩鹿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心里震惊不已,目光疑惑的看着季母,仿佛想要看清季母,究竟是不是她做的?
如果是……。
那季母实在太可怕了。
季母发现太夫人怀疑的目光,有些心虚,冲闵暖叫道:“闵暖,你个贱人别想栽赃我,季氏集团都是因为你,才会变成这样。”
闵暖见季母没有丝毫犹豫,出口就把锅甩到她的头上,更加确定心中猜想,季氏集团的资金链断裂,就是季母故意而为之。
太夫人突然对她转变态度,与季母一起对付她,肯定是季母很清楚太夫人把季氏集团看的多么重要。
好手段啊!
外面传来救护车的声音,很快就有医护人员进来了。
救护人员看到太夫人倒在地上,头上流出不少鲜血,立刻去了太夫人那边,正要把太夫人抬上救护架,医护人员的手腕,突然被太夫人抓住。
“我孙媳动了胎气,先救她,你们把她带去医院。”
太夫人的话令季母惊愕,这个老不死的,自己的命不要了?去顾闵暖?闵暖是骗人的。
季母对医护人员摇头:“不要听她的,我妈已经老糊涂了,我儿媳没有怀孕,是我儿媳把她害成这样的,你们快把她抬上救护车。”
医护人员不明白这个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看太夫人的伤情,也是老人家最需要先救治的。
他们点了点头,继续抬太夫人。
太夫人犟在地上,眼睛发红的瞪着季母:“我没有老糊涂,先救闵暖和孩子。”
季母假惺惺的哭道:“妈,没有孩子,您别再犟了,松开医生的手,去医院吧!您看您头上流了那么多血,呜呜呜……”
“放屁,暖儿怀孕了。”岩鹿叫道:“你们来一个医护人员,我们把暖儿付上救护车,两个一起去医院。”
岩鹿讨厌死了季母,没人性的玩意儿。
“好。”
医护人员去了一个,另一个医护人员对太夫人说:“老人家,您孙媳妇我们也带去,跟您一个救护车去,您看好吗?”
“她没有怀孕,医生,你们不要听她骗人,我儿媳妇就是个骗子……”
“你少说两句吧!老人都成这样了。”
医护人员打断季母。
太夫人流着眼泪,松开了医护人员。
季母看着被付上救护车的闵暖,心里气的要发疯,好想冲过去,把闵暖拉下来。
太夫人也被抬上救护车。
律师看着离开的救护车,摸了摸鼻子,问季母:“季夫人,现在怎么办?”
季母恨道:“伪造离婚证。”
律师:“啊?”了一声。
季母目光转到闵暖抓过的棍子上:“那上面有闵暖的指纹,你拿过去,把指纹复制下来,伪造成离婚协议书。”
律师:这也行?
救护车上。
太夫人转头,看到坐在一旁的闵暖,手指抬了起来。
“老人家,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医护人员在给太夫人头上的伤口止血,发现她的动作,医护人员问道。
“闵……闵暖……”
太夫人没有理会医护人员,说话断断续续。
闵暖朝太夫人看了看,抿着唇,没有说话。
“你……你怎么样了?腹……部痛……不痛?”
太夫人目光落在闵暖的小腹。
闵暖还是没有理她,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夫人也有一份责任。
“老人家,您不要说话了,你一说话,头上的伤口又流血了。”医护人员对太夫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