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 治(1 / 1)

凤倾之痞妃有毒 九月 2057 字 2023-11-14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这金碧辉煌宏伟庞大的宫殿里,不知埋葬了多少女人的青春和骸骨,还有那些永远也见不得光的阴谋。

宁玉槿在进养心殿的时候,忍不住问墨敬骁:“皇上的后宫,有多少女人?”

墨敬骁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道:“一后三妃,其余的婕妤贵人有多少我也不知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墨敬骁伸手握了握宁玉槿的手:“你放心吧,皇上有后宫佳丽三千,我墨敬骁却只要你一人就足矣。”

宁玉槿嘴角缓缓扬起一个笑弧,终究是笑了起来。

她现在多庆幸墨敬骁不是那位尊权贵的第一人,就像承光皇帝那般,同周后是患难夫妻,普天之下公认的夫妻情深,却还是不得不为了制衡朝中的势利平衡,娶了那么多自己不爱的女人。

他自己痛苦,周后痛苦,还有那些为了家族利益进了宫中却得不到宠爱、每日还得费尽心思勾心斗角的女人也痛苦,这权一字,害人不浅。

宫人将养心殿的宫门推开,宁玉槿同墨敬骁走了进去。

太子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见墨敬骁进来连忙地就起身迎了出来,迫切地说:“九皇叔,听说你找到一个可以治父皇的名医?”

“能不能治还是两说,先让她看看情况再说吧。”墨敬骁伸手按了按,示意太子不要太过激动。而后侧开身子,让宁玉槿走上前来。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宁玉槿跪地行了个礼,早些时候混迹市井时候的一身男儿举止学得像极。

可是太子眼睛不瞎,他每日在宫中见的都是那些人,所以见了生人之后都会有些印象,更何况还是个令他印象深刻的人。

那日百膳斋一见,他就觉得此女不简单,而那日三家同时求亲、且他从来不近女色的九皇叔也亲自请了赐婚圣旨,他才知此女的手腕高到何种地步。

她长得并不是极美的那种,若说美,后宫之中比她美艳的有之,比她气质出尘的有之,比她才华横溢的有之,她充其量也就算长得秀气,五官看起来玲珑小巧,一双杏眼望着人的时候似乎有水波。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引得齐云谦那种人也登门求娶!

她身上,到底有何魅力?

墨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有些迟疑地抬起头问墨敬骁:“九皇叔找的能治父皇的人,是她?”

墨敬骁点头道:“皇兄的情况,宫中的御医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那不如让她试试看行不行吧。”

“可是……”墨烨目光再次落在宁玉槿的身上,神色间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这个看起来毛都没长齐的丫头,行吗?

宁玉槿跪得腿都麻了还没见墨烨叫她起身,心里不禁又把他骂了千百遍。因为墨敬骁的事情她就不喜欢这太子了,这会儿更是不怎么待见他了。

丫的,宫中御医都没办法了,让她试试又怎么了?只当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不就成了?

医不好那是没办法的事,若是她有办法能让承光帝再拖上两天,那他不是赚了?

心里正腹诽着呢,就听墨敬骁道:“上次那起村民中毒事件,最后配出解药的不是子瞻,而是她。”

只是她不能放在台面上说,所以承光帝也只是暗中赏了她,明面上的功劳是算在慕容玄的脑袋上的。

果然,一听这个,墨烨的脸色顿时一变,十分震惊地望着宁玉槿:“居然是她吗?”

不是她难道还是慕容玄那只臭狐狸?

宁玉槿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明面上却还是毕恭毕敬地说:“正是小的。”

墨烨见墨敬骁没有捅破宁玉槿的身份,当即也不再纠结追问下去,连忙地道:“既然如此,那还请大夫快快给我父皇瞧瞧。”

宁玉槿这会儿才得以起身,走到了龙榻边上去。

不用号脉,只看一眼面色,她便摇了摇头:“皇上这病,只怕神仙在世,也无力回天了。”

都一脸死人相了,一口气提不上来,随时都可以去了。

“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墨烨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了,就是因为每个人都说这句话,所以他听得整个人都绝望了,麻木了。

宁玉槿却摇头说:“治好是没办法了,但是拖上十天半个月的没问题。”

这句话简直就像是突如其来的转机,在所有人都手足无措的时候,她这句话简直就是久旱时候的甘霖,来得太是时候!

“真的可以拖那么久?!”墨烨顿时激动起来,只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整个太医院汇集了天下名医,个个都是医术顶尖之人。而那么多御医都说半天都拖不了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宁玉槿也不答话,只顾自将小药箱取下,而后一层一层地打开。

药箱里面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她自制的,好多东西墨烨连见都没见过,看得他在一旁有些目瞪口呆。

宁玉槿从一个小盒子里取了一片千年人参给承光帝含在嘴中,而后将一卷针布取了出来,在一旁的桌子上展开。

当针布逐渐展开的时候,里面密密麻麻插着的细针又让墨烨吃了一惊:“是金针!”

宁玉槿转过头瞪了墨烨一眼,有些不耐地说:“太子殿下,您若不想让我分心的话,还是不要在一旁一惊一乍了。”

这是嫌弃人的意思了?

可墨烨好歹也算是饱读古今名著,医学方面的也略有涉及。这治病救人用的针都是银针,这是众人皆知的道理,她宁玉槿这一手的金针,如何能让人不惊?

不过为了自家老子的性命,他倒是没追究宁玉槿刚才那句大逆不道的话语,反倒是客客气气地说:“你请。”

宁玉槿这才深呼吸一口气,提手取针。

这一手金针,是多久没用了?久到她似乎都有些手抖了。

可是拿到针的那一刻,所有的感觉,好似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