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左手腕被铐在床边上,她只能坐靠在床边上,起初是手腕发胀发疼,慢慢的,整只手臂都开始变麻木,她不得不调换姿式。
肖伯纳一直在打电话,隔着一条过道,他坐在沙发上面,用法语在跟对方说着什么,像是在谈生意,态度显得非常卑微谦虚,每打完一个电话,都要停下来发一顿牢骚,有时候甚至是破口大骂,看得出来,他现在混得很惨。可以想象,曾经他在辉煌的时候,意气风发,身边跟着无数的小弟,他像帝王一般的养优处尊,而在遇到雷狄傲之后,他的人生开始走下坡路,特别是在最近几个月,简直是一落千丈,苟延残喘地活着。这种落差让他心理变得更黑暗扭曲。
米娜看着他窝在沙发上好长时间没有动,这才喊了一声,“我想上厕所,放我下来一会好吗?”
肖伯纳似乎没有听到,继续发呆着……米娜实在是忍不住了,敞开了喉咙喊起来;“我要尿到床上了!”
这一招果然有效,肖伯纳听完之后就奔了过来,“真是麻烦,不许把我的床弄脏了。”
这个男人有着近乎偏执的洁癖,他是绝对不容易她把他的床弄脏的。哪怕是再落魄,他也要保持着自己身边的洁净。
他给她打开了手铐,米娜摸了摸手腕,皱起眉头往上面走,走到一半,这才发现肖伯纳一直跟在她身后。
她知道他始终不相信她,她没有说话,直到走了卫生间,他停在了门口,冷冷道:“给你三分钟解决。”
“嗯,知道了!”
米娜走进卫生间,背靠在墙壁上,一颗心在咚咚地跳个不停,怎么办?这个恶魔警惕性这么强,她要怎么动手?
四下环顾了一圈,卫生间里的窗户都被锁死了,也没有什么可以攻击的工具,她有些失望。
就这么慌了一会,外面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米娜深吸了一口气,只好开门出来。
肖伯纳朝着她身后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米娜只好规规矩矩地往地下室走去,“不要再把我铐起来,好不好?我不会跑的,铐在哪边手很疼。”
对于米娜的央求,肖伯纳充耳不闻,仍旧是推着她走进了地下室,从床沿上解下手铐,将她铐在沙发旁边的桌子脚上。
虽然同样也是铐着,但是这个时候她可以勉强地坐到沙发上面,或者躺下来,这样不至于会太累。
地下室里光线很暗,只亮了一盏吊灯,肖伯纳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他开始喝酒,一杯接着一杯喝着,喝得满脸通红,嘴里开始骂骂咧咧地念叨起来。
“都是渣,没有一个好东西,一个个都背叛我,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米娜静静地呆着,不敢吭声,尽情让自己没有存在感。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背叛我?”
肖伯纳也许是喝多了,双目通红,突然扯住了米娜的衣领,米娜往后挪了挪,“没有,没有,我没有……”
“还狡辩,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他妈回来是做什么的。你想杀我,你跟他们一样,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米娜心中惊跳,她不知道肖伯纳是怎么看穿她的心思,可是此刻,明明心里是那样想的,却并不能承认,“没有,主人,你一定认错人了,我是米娜,你看清楚一点……”
肖伯纳醉得很厉害了,慢慢地将头凑近米娜的脸,他迷迷糊糊地看着她,突然目光变得凶猛起来。
“麦悠然……果然是你,这一次是你自己落到我的手心的……”
“不是,我不是麦悠然……”米娜慌乱地喊着,再怎么躲避,那手铐的长度也是有限的。
慌乱之后,她一脚踢向肖伯纳,肖伯纳因为醉酒,本来就是站得不稳,被她这一踹,踉跄着倒在了地上,额头磕在了桌子角上,顿时酒酒了一半,他很快清醒过来,怒气匆匆地冲向了米娜。
“你这个贱货,竟然敢踢我,你找死啊!”
肖伯纳狰狞地吼道,他直接骑坐在了米娜的身上,用双腿压住她的双腿,一手揪住她的衣领,左右开弓地扇她的耳光。
米娜吓坏了,想挣脱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生生地挨打,一顿耳朵打下来,她的脸颊火辣辣地痛着,眼泪也流出来了。
“贱人,你想害我,想害我是不是?我告诉你,门都没有!”肖伯纳脸都扭曲变形了,他低下头,突然伸出舌头舔着米娜嘴角的鲜血。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禽兽……”米娜终于是忍无可忍了,在他的控制下,她拼命地扭动着脸,来躲避他那恶心的亲吻。
“你敢嫌弃我?你这个贱人,你只不过是我养的一只狗,你凭什么嫌弃我……”
由于酒精的作用,肖伯纳开始发疯了,他敏感的内心极不情愿被人挑恤,此刻米娜表现出来的厌恶情绪更让他恼羞成怒。
他伸手扯开了她的衣服,低下头疯狂地亲吻下去,与其说是在吻,不与说是啃咬更加贴近,他的舌头滑过她每一寸雪白的肌肤,慢慢地咬住了她粉红的嫩果,然后用力地咬了下去,直到唇齿之间都是鲜血的味道,他才满足而狰狞地笑了起来。
“啊……”
柔嫩处被撕咬的痛苦,无限地放大,米娜疼得弓起了身子,全身直冒冷汗,“放开我,放开我,啊……”
米娜的叫声更是刺激了肖伯纳的疯狂,他扯脱了米娜的裤子,大手直接侵入她的柔软蜜园。
米娜脑子里轰地一声,全身僵硬起来,拼命地夹紧了双腿来抗拒他的侵犯。
“放开我,放开我,肖伯纳,你这个变态狂……”
她终于有一只手能够活动开来,伸手抓起了桌面上的酒瓶就朝着肖伯纳的头砸了下去。
“哐咣……”
一声清脆的响起,酒瓶在肖伯纳的额头炸开,一抹鲜血顺着他的额头顺了下来,让他的的脸更加狰狞可怖,米娜忘记了恐惧,忘记了疼痛,全身不停地颤抖着,脑子里只要一个念头,跟他拼了……
“贱人,你敢打我……”
肖伯纳禁锢住她的手臂,挥手重重地打了下去,米娜被打蒙了,耳朵嗡嗡地响着,渐渐失去了意识。
等她慢慢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被肖伯纳扛在了肩膀,他的生硬正在疯狂地贯穿着她的身体,那有如铁棒一样坚硬无情地闯入她的身体,撕裂的疼痛像潮水一样袭来,她不停地挣扎着,可是那点力气根本无法抗拒肖伯纳的疯狂。
他狰狞地笑着,鲜血涂红了他的脸……
冰冷的泪水从脸颊滑落,米娜的心被那股浓浓的耻辱感给笼罩着,她紧紧地拳住了双手,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中。
该死的,她竟然被这个禽兽给玷污了。
昏暗的场景在渐渐地淡去,视线中只有这张禽兽的脸在无限的放大,占据了她的整个瞳孔。
突然,视线中,一道黑影从远处扑了过来,米娜还疑心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是很快,那拖拽住她双腿的力道松了开来。
她慢慢回过神来,一个男人与肖伯纳扭打起来……
视线渐渐明朗,是他,是耿严,他竟然赶来了,他来救她了,感动的泪水涌出眼眶。
耿严身形健硕,身手敏捷,肖伯纳身手也不差,两个男人手无寸铁,纯粹凭着双拳和力量在较量着,一时间也难分胜负。
米娜慌了一会,伸手从肖伯纳脱掉在地上的裤兜里找到了手铐的钥匙,颤抖的手试了几次才将钥匙插进去,卡哒一声,手铐松开。
转过身,正好看到肖伯纳正举着枪瞄准了耿严。
“哈哈哈,都是来送的,一个二个,我今天就送你上路……”肖伯纳的食指慢慢抠动板机,就在这个紧要的关头,米娜抄起椅子向着肖伯纳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肖伯纳的身体像沙袋一样重重地倒了下来,米娜无法抑制心里的恐惧,手里的椅子再一次砸了下来。
“啊……啊……啊……”
她疯了似的,拼命地砸着,肖伯纳是趴在地上已经不能动弹了,米娜的动作却一直不肯停下来。
“好了,他已经死了!”
耿严从身后抱住了米娜,低声在她的耳边心疼地说道,“我来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椅子从米娜的手里滑脱,她失声痛哭出来,她的惊惧,委曲,羞愤全部在此刻倾泄而出。耿严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米娜的身上,将她的身体裹了起来,然后将她从地下室里抱了上来。
她哭得累了,像一只受伤的鸵鸟,一头钻进他的怀里,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地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室外,夜色深邃,满天灿烂的繁星,耿严抱着米娜往外走,“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要,我哪里也不要去,不要松手,就像现在这样……”她像个顽皮的孩子,贴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耿严愣了一会,又将她抱进了房间,就这样抱着她坐在沙发上,静静地,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