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开君天歌想走,君天歌却死拽着她不放,欣儿一着急就用了力,君天歌直接被她拽下了床,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欣儿瞪大了眼,紧接着大叫:“来人啊,大王晕过去了!”
被连珠兴奋的通知大王醒来而赶来的众人,进来便听到她的大喊声。
一阵风般,人就已经将她给挤开,君天歌被人群包围着,个个面色焦急。
欣儿低着头往后挪,再往后挪,不怪我,我没用力,我就是想甩开他,谁知道他这么不经甩。
欣儿挪到门口撒腿就跑。
风子佩气得大吼:“你给我滚回来,你竟敢伤噫嘻哥哥……”
说着就要追出去。
江诗雅赶紧拉住他:“你这么气做甚,她什么也不知道,你再生气,她也不知道你在气什么。”
风子佩瞪向床上的君天歌:“我这么多年竟然帮了一个傻子!”
江诗雅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顺便。”
“呸呸呸,噫嘻哥哥会活得比万年乌龟还长。”风子佩也真是服了他娘亲的用词,好歹也是世家培养出来的千金,怎么这么没有文化水平。
“谁说是万年乌龟呢?”花重生真是没心思挤兑他娘俩,一个比一个不会说话。“衣衣,天歌怎么样?”
“昏过去了,什么时候醒来不确定……把欣儿找来吧。”
既然碰到她就醒了,那代表还是有用的,就算他们所有的人都不愿意欣儿和君天歌再扯上关系。
欣儿跑出离宫,四处逛悠,觉得天高海阔,空气清新自然,皇宫真是漂亮壮丽。
一个粉裙女人带着宫婢迎着她走过来,在她面前停下,唤了一声:“王后娘娘。”
欣儿眉头微颦:“你叫我么?”
容妃点头。
欣儿回头看向连珠:“我是王后娘娘?”
“不是!王后娘娘比你美多了。”连珠一点也不客气。
欣儿回头无辜地摊了摊手对容妃道:“看吧,你认错人了,哪有宫婢敢对王后娘娘这样不敬的。”
容妃笑了笑:“王后娘娘要去哪儿,妾身正好有空,可以做陪。”
欣儿不加思索地道:“我想吃大餐,肚子饿了。”
她从醒过来,就没有人想过给她吃东西。
一个昏迷了近三个月的人,醒来了竟然不给吃的,好丧心病狂啊。
“娘娘这边走。”容妃掩着嘴笑:“娘娘刚醒,怕莫是吃不了大餐,妾身让人去给你准备清粥。”
欣儿哦了一声:“别叫我娘娘,听说我是丫鬟。”
“那也是娘娘。”
“我叫欣儿。”
“欣儿娘娘。”
欣儿噗嗤一声笑了:“你这人,有点意思,我发现你跟我有点像……”
容妃点了点头:“嗯,三四分的像。”
欣儿偏头打量着她,最后不解地问:“我和你有血缘关系?”
容妃微惊,马上摇头:“并非如此,世上的人长得相似是极为正常的事。”
“娘娘请坐,清粥一会就到。”
欣儿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在宫里是什么职位?”
“职位?”
欣儿想了想:“哦,是什么份位?”
“娘娘真的什么事都不记得了?”容妃轻轻地看着她,可那眼底的打量却是眸利无比。
“什么事都想不起来了,他们说我叫欣儿,我就叫欣儿了。”
宫女很快将吃的送了上来,欣儿吃了三碗粥,摸着肚皮走了。
容妃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后对自己的贴心婢女吩咐道:“通知师兄……让他带生命象征命盘过来。”
“娘娘,您这是……”
“别担心,本宫自有分寸。”
她只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不用老死在这皇宫,这点小小的要求,老天应该会满足她的吧。
欣儿吃饱喝足躺在花园里的花坛上睡着了。
待花重生派出来的人找到她时,她已经睡了一个饱觉了。
回到离宫,欣儿低着头往君天奇身边凑:“我以前和你应该很熟的,他们是不是要处罚我。”
君天奇盯着她姣好的面容,心底掠过一丝异样,三岁那年,月半萌犯了错要被月将军惩罚的时候,她也是这么站在他的身后拉着她的衣袖委屈地问。
明明是在寻找帮助,却不直接说出口,倔强得可爱。
可她不是月半萌,她是欣儿,不能因为曾经月半萌顶过她这一张脸,就把她弄混淆。
“你做了什么事要被他们惩罚?”君天奇淡淡地问。
“什么也没做啊,可是有些事你不做就不代表别人不认为是你做的。”
君天奇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懂得这样的大道理。”
“我只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不是失去智商……”欣儿噘了噘嘴。
江诗雅走过来拉着她的手:“来,跟天歌说说话。”
“不要……”欣儿下意识地往后躲,瘦弱的身子甚至有些颤抖。
“你在害怕?”花重生奇怪地看着她,这姑娘为什么要怕天歌,就算没有记忆,也不至于怕他。
“不是……”
“那是为什么?”花重生有些郁闷,明明是个没有记忆的人,好想把她扔进前尘镜里去把她的记忆恢复。
可是舍得不在了。
欣儿一脸无辜,嘟着嘴委屈地道:“他长得好丑。”
“噗……”正喝着茶的风子佩喷了殷辰良一脸。
殷辰良狠狠地瞪着他,风子佩却是怒不可竭:“死女人,你竟敢说我们噫嘻哥哥丑,你眼睛被狗吃了!”
欣儿害怕地退了两步:“你也丑。”
风子佩扬着拳就要上来:“别拦我,我今天非得揍她。”
把噫嘻哥哥的人生搅得一团乱,她还来说风凉话。
“子佩,冷静,她只是说了她心中的实话。”殷辰良赶紧抱住他,这人还能刺激噫嘻哥哥呢,不能揍死了。
“实话个屁,我哪里丑了!”风子佩低吼。
“脸丑。”角落里,一个声音怯生生地回道。
躲到君天奇身后的欣儿,连头都不敢露出来。
风子佩终于再也忍无可忍了,甩开殷辰良就朝欣儿冲了过去,那拳头刚伸出去,就被一只大掌给挡了下来,刚刚还在床上昏迷的君天歌,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欣儿面前,脸色苍白却语气坚定:“谁敢伤她半分,不讲任何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