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消失在唇齿之间,他吻住了她的柔软的唇瓣,滚烫的大掌紧贴在她的细腰上,一手足以掌握。
姬夜熔清澈的瞳仁收缩,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想要推开。
但顾及他的伤势,又不敢太大力。
连默便更加的放肆,为所欲为,深情且绵长的吻着她。
姬夜熔在他的怀里不算大浮动的扭动,惹得他心里的浪花激荡不已,很快气息紊乱,而不知不觉中她的衣衫已是凌乱。
“你快停下……有人在……”
连默动作停顿了下,嘴角勾起浓郁的笑,“没人在,就可以?”
“我……”
话还没说,他再次低头吻住她的唇,唇瓣相贴,含糊其辞:“现在没人了……”
姬夜熔:“……”
眼睛扫了一圈,原本等候吩咐的佣人早就散去,偌大的餐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与交融一起的呼吸。
他的吻时而温柔,时而霸道,辗转良久,若不是姬夜熔真的快呼吸不上来了,他怕不会就此罢手。
以前他极少会这般吻她,尤其是在他结婚之前。
她一直觉得他只是将自己当做泄.欲的工具,他不会亲吻一个工具,可是后来他吻了她,各种各样的方式,她才懂得在情事上,并非肌肤相亲才会令人羞涩,头晕目眩,接吻也是可以的。
四年前她贪恋他唇上的温度,一度*,明知道他已婚,却还是无力挣扎的与他在孽海*。
那么四年后呢?
四年后起初他的触碰会让她心生寒意与畏惧,还有就是……脏。
他娶了柳若兰,他和别的女人发生过关系,哪怕这个女人是他的名正言顺的妻子!
所以她不希望他再对自己做任何亲密的事,但是今天他突如其来的吻,近乎是想要吸走她的魂魄。
姬夜熔有些迷惘,究竟是因为他的男色惑人,亦或者是听到他说,他不曾碰过柳若兰。
所以他的怀抱不让她反感,他的亲吻,没有让她觉得恶寒,反而是在不知不觉中再次被他搅乱心神,理智渐渐瓦解。
姬夜熔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人会轻而易举的迷失在这样温情的亲密接触中,毫无抵抗力。
哪怕是自己也不例外!
连默见她低头大喘气,两道秀美却皱的很紧,关切道:“怎么了?”
姬夜熔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见心中的疑惑说出来,只是从他的身上站起来,稍稍整理衣服,“我回房间休息了。”
连默点头,目送她的背影上楼。
对这个吻意犹未尽,下意识的舔了舔唇角她余留的温度,这一举动性感的要命。
上午因为她去见江寒渚而有的不痛快,全都因为这个吻而消失殆尽了。
“阿虞,我中毒了,你若不救我,我会死掉的。”他喑哑的嗓音响起,顿了下格外认真再次补充:“真的会掉的。”
他中的毒叫:情毒,而解药名为:阿虞。
*
姬夜熔回到房间,脸颊和耳根子莫名的发烫,脑子里他深邃而*溺的目光,挥之不去。
为了不让自己再呼吸乱想,姬夜熔走到*边坐下,从袋子里拿出了木槿的日记本翻阅起来。
木槿的日记并不是每天都记录,似乎只记录自己有感触的一些片段,有的很简短,可能就两三句话,有些很长,有两三页。
尤其是从她出事之前到出事之后那段时间记录频繁,从字迹上看下笔很重,代表着木槿的心情很激动也很沉重。
木槿在日记本写着这段话:
与姐姐的相遇,像是一种宿命,我们相依为命,我们相互温暖,我们一起抵御外界给我们的冰冷与伤害,似乎只要有彼此,不管遭遇什么都能够坚强的活下去。
我虽然不知道为何亲生父母不愿意要我,但是因为遇见姐姐,我很释然,不会心存怨念。姐姐就是我的家人,她是母亲,是阿姐,亦是我的好朋友,这已经胜过世间所有血缘关系。
姐姐就是上帝给我关上门后开的那扇窗户,可是现在上帝你为什么又要关上我的窗户,让我失去唯一的亲人,宛如硬生生的从我的身体里掏走了一部分!
姐姐,不要去上帝那里,不要离开木槿。
因为没有你,我不知道该面对以后将要发生的所有未知变故,亦不知道如何承受生活的折磨与煎熬。
姐姐,求求你回来吧。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我会乖乖听你的话,不管是什么。
姐姐……
看到木槿因为自己的事那么伤心痛苦,姬夜熔几乎一度看不下去,将日记本合起来抱在怀中,眼眶湿漉漉的。
发呆了很久,深呼吸两口气,平复心情,继续往后看下去。
在她死讯传遍全球的第三个月的某天木槿这样记录的:
同学拖我去KTV唱歌散心,希望我把所有不开心的事都用这样的事发泄出来;我点到了那首《Say.you.again》,看着分离的画面又想起了姐姐。
心里难受,偷偷的跑去洗手间哭了一会,从洗手间出来撞到一个人,我刚想道歉,却没想到是他。
昏暗的灯光闪烁不停,映衬着他好看的脸庞,他看着我的眼神好像充满心疼和思念。
一时间我们就那样站着,谁也没说话,最后是他将我拉进最近的空包厢里。
昏暗的包厢里,他抱着我,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句:“都会好起来的。”
就这一句,足以让我溃不成军,泪如泉涌,那一刻好像要将所有的委屈和伤心难过都在他的怀里哭尽。
他就这样放任我哭,直到两个小时后突然用力抱了我一下,然后慢慢的放开。
我心里是知道的,他该走了。
他一言不发的拉开门要走出去的时候,我明显听到他叹气了。
好像是不舍,又好像是心疼,我分不清楚。
姬夜熔皱眉,不需要多想也知道,这个“他”,除了霍渊,不会再有别人了。
中间有两个星期木槿只写了两页在学校的事,无关痛痒,还有提及到对自己的想念。
再次提到“他”是在第三个星期的周末:
参加了一个很大型的公益活动,没想到他竟然会突然出现。站在台上致辞发言,他的眼神轻而易举的在那么多人群中锁定我,我的心很不争气,跳的很快。我想他若是知道,大概又该笑话我,脸皮太薄。
以前没少看他在电视上发言,可亲眼看到他站在讲台上发言,嗯,没错,帅爆了。
活动结束,我没想到他没走,坐在警卫员的车子里,我一上车他什么都没说,直接紧紧握住我的手。
那一瞬间,我好像意识到了:这辈子除了他,我再也不会爱别人,再也不会了。
他带我去山顶看落日,只有我和他,还有欲要回家的夕阳,晚风送清凉,他一直紧紧牵着我的手,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感情,是真的。
夕阳下山的那一刻,他深邃的眼睛盯着我瞧好久,然后像是想不透一样,喃喃自语:“那么多人怕我,你怎么就不怕我?”
此刻的他和人前的他,判若两人。
“我为什么要怕你?”我问他的时候心里其实一直在说:我只是喜欢你,只是爱你啊!
他笑了,低头靠近我,我以为他会吻我,可是最终只是亲了下我的额头。
心里既失落,又满足。
他说:“你太美好,也太小了。我要等一等,等你长大,等我有足够的力量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
我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相信他说的,美好的未来。
他会给我的,我要等。
姐姐,对不起。
原谅我做不到与他保持距离,抱着这份歉疚而又可耻的喜悦等他带我去那个美好的未来!
姬夜熔明白了,原来他们那时候就在一起了。
只是谁也不知道。
而且从木槿的字里行间的描述可以看得出来,霍渊对她很好,小心翼翼,甚是*溺。
*
在姬夜熔看着木槿的日记时,并不知道连默出了门。
目的地不是总统府,而是江寒渚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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