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特烈身边,自己往往是听众——听他那些伟大的秘密,伟大的理想。
可是,难道对于陛下,自己也只能做一个听众?
就不能有半点的主见?
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某些时候焦头烂额,而自己闲着没事情,也不可以发几句言论,帮他分忧解难?
但是,就太子的角度来说,自己这些,都是在“干政”!
她心里一凛,如今细细想来,方明白北国的规矩——子立母死——那种对女人,对外戚的防备,已经深入了骨子里。
相反,她从罗迦身上还没如何体会出来,反而是在太子的身上,体会得淋漓尽致——无论太子出于什么目的,说出口就是说出口,也某种程度上反应出他的深刻的介意——反而是陛下,陛下几乎从未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这也是她为何逐渐地,真正爱上了罗迦。
相反,对太子的那种初恋情怀,却真正彻底地泯灭了。
她甚至曾经想过,若是当初自己真的嫁给了太子——估计,最终也是李玉屏这样的结局?
太子,他这些年,何曾真正让李玉屏参与过他的一星半点的生活?
他的防备心太强,绝不会让任何女人真正进入他的世界。
而自己——
自己,当然已经彻底不作他想了。
罗迦还是试着,小心翼翼的:“芳菲,那一次,你被刺客追杀……是皇儿,他舍身护你……就算他跟你争执,也是为你好……”
她低了头:“我知道……我知道他是为我好……”
为自己好是一回事,可是,那种志趣之上,越来越强烈的裂缝,却是无可掩饰的事实。
太子,他需要的是一个完全听命于他,凡事不可有半点违逆的女人——只要弹琴,书画,说笑,做几个小菜……就够了!
如果是说出伏羲大神是女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就会非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