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最可怕的(1 / 1)

扭着身子又往后退了一点:“我没事了,你别再凑过来了。”她又不是个孩子,哪有这么哄人的。他就这么凑过来吹气的,吹得她这会儿那胸口还噗通噗通地跳着呢。

被他这么一打岔,她差点都忘了自己刚刚想到的重要事了,慢慢地收起脸上的红晕,眸色里带着认真:“独孤宸,你觉得那血魔洞里最可怕的是什么?最珍贵的又是什么?”

独孤宸黑眸幽暗发着睿智的光芒,薄唇微微一动,答道:“那黑水!最可怕的东西是那黑水,最珍贵的东西也是那些黑水!”

慕十七眸子里带着欣喜,如果是旁人,一定会道:“最可怕的是血蝠,最珍贵的自然就是血魔果了。”

可只有他独孤宸懂她,也只有真正睿智思虑久远的人才会明白,其实那血魔洞里,最可怕和最珍贵的东西都是那些黑水。

慕十七微微点头,接着他那话又道:“那些黑水若是可以为我们所用那便是最厉害的武器,可若是被别人所窥,那便有可能成为咱们离国最可怕的存在。”

黑水就代表着火与热,光与亮。这对于这大陆上的各国来说无疑都是一个令人向往的存在,如果说粮草和土地会引发战争,那么这个黑水也极有可能引发争夺的战争。

独孤宸沉默不语,若是她没有提及,他并没有把那黑水放在眼里,可经由她这么一提及,他便立刻意识到了那黑水的重要性。

独孤宸那脑子,慕十七只要稍稍一提及,便什么都能想明白了。

那些能点燃的黑水,若是用来照明当做火烛自然不用说了,可那凶猛的程度若是再配上暗器机关之术用在战争上,那便又是另一番作为了。

若是能为他离国所用那自然是好的,可他这会和十七根本就腾不出精力放在这黑水的开采上,且这杭城那风波刚刚被压下去,不知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一片呢。

那血魔洞里的巨虫已经被他和十七燃烧殆尽,而那水里的六角龙鱼对于一些功夫不错的人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威胁,如果再有人进那血魔洞,那黑水的秘密迟早会暴露出来的。

若是个一心想要得到血魔果的武林人士也就罢了,但,若是像夜凛那般神门宗的人,那就绝不会忽略那黑水的重要性的。

慕十七见他面色深沉不语,显然是想到了她所想到的那一方面去了。

轻轻出声又道:“如今之计,只能毁了它们,让它们暂且深埋地下,不能让旁人知道它的存在。”

如果得不到就毁掉!她能想到的就是只有这么个办法了。

独孤宸黑沉着脸片刻才道:“好,就按你的办法去做。”

慕十七的办法其实很简单,这么重要的东西她自然不会一把火烧了它们,且依着那洞里长明灯来看,这黑水断不会一把火就能燃尽的数量。

所以她想的办法就是怎么能让别人进不了那血魔洞?

毁了那座山就成了!这若是别人这事肯定是想都不敢去想的,毁了一座山?这简直是痴人说梦。可偏偏慕十七不但敢想而且还敢做。

“火龙弹。”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十足。

独孤宸可没忘记自己那脑子是被什么给崩坏了的,也记得慕十七带着他是如何靠着这火龙弹智退那大夏十万大军的,那东西的威力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如果有那火龙弹想要毁了那个山头便真的不是在痴人说梦。

“唐十一曾近在楚家后山制出过这火龙弹,他也曾跟我提及过那楚家后山有大量的火硝和硫磺一事,所以,如今我们只需要去那肴城楚家后山一趟,寻些火硝和硫磺回来即可。”

一来火硝和硫磺太难寻了,她们这会满杭城的跑也指不定能寻到多少,这次所需要的量比较多,药铺子里那丁点的量压根就不够用的。二来这肴城离杭城很近,一来二去的也不耽搁多少时间。

这事也要感谢唐十一那张闲不住的嘴巴,一股脑子在她面前把什么事都交代了,从他怎么中了毒到怎么到了这楚家后山当野人,完了如何无辜地帮那楚行干坏事的事都和她说了一通。

主要还是在她面前忏悔了一下没有遵守火龙弹约定的事:我那不是在后山发现有火硝和硫磺我手痒嘛,完了我就让楚行给我找了些木炭和绳子过来,折腾出一两个火龙弹来,那楚行瞧着了小爷的本事那是抱着小爷的大腿求赐弹。我吃人家喝人家的,也不好意思这两颗弹弹都不给人家吧。

而慕十七当初在他那一大段话里只记得了这么一句:楚家后山有火硝和硫磺。

对于闯了那么多危险之地的她们两来说,那楚家后面的小林子,当真是闭着眼睛横着走的地。所以两人都不带计划商量着的,说走就走。

只不过这一次,慕十七带上了冷御。对于她的这个决定,独孤宸那是一口去否决了的:“他那乌龟似的速度,猴年马月才能到肴城?”

慕十七挑眉睨他一眼,咸咸淡淡道:“肴城和杭城只有一城之隔,三人同时骑马,速度一般快,用不了猴年马月,大半天就能到。”

瞥了眼正兴奋着的冷御道:“你会骑马吗?”

冷御小胸脯一挺:“当然会!”策马奔腾那是少侠必备的本领,他光用腿跑不过别人,自然是要在这其它方面下足了功夫的。

可他这次得了教训,不敢在独孤宸面前显摆了,这要是搁以前,他一准拍着胸脯道:“不仅会还骑得特别好,和各大门派的少主一块遛马打球的时候就没输过。”

当真上了路了,冷御才觉得那日自己那份低调是做对了。否则这会就丢人丢大了。

他特别想问一句,宸王,有什么是不太擅长的吗?来说出来,我要和你来比一比,找回一点被打击到了地底下的自信。

他是在骑马,可人家宸王是往死了里地想要跑死马,明明是在迎着风尘狂奔着。可偏偏那人家宸王那衣袂飘飘,白发张扬,俊美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