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一直住在曲姝儿的家里,曲姝儿也是尽量抽时间来照顾安钰,可还是让她感觉到很过意不去。
曲姝儿本来不会做饭,为了让安钰能够吃的好一点,她还专门雇了钟点工做事。
胃口是上来了,可是总是会在饭后隐隐作痛。
她起初以为只不过是正常的现象,洗浴的时候,也会感觉到有褐色的东西,而且还伴随着疼痛。
她觉得这是先兆流产的症状,所以没事的时候都是靠在床上休息的。
靠着靠着,感觉到整个人都烦闷起来。
这时,门铃声响起来。
“姝儿,你忘记带钥匙了吗?”安钰躺在床上叫了一声,她好像忘记了,厚厚的铁门,声音根本就穿不进去。
她坐起来,穿上拖鞋,慢慢的去开门。
打开门的时候,愣住了。
站在门外的,居然是许久不见的苏祁墨。
他好像显得有些憔悴,原本短短的头发此刻看上去却有些长,而其凌乱。
不过,他还是穿的很干净。
苏祁墨笑了笑:“我能进去坐吗?”
安钰点了点头:“进来吧。”
她想去泡茶,但是被苏祁墨拦住了:“我坐一会就走,避一避媒体。”
安钰这才想起来,苏祁墨的身份。
她在旁边坐了下来,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还是苏祁墨打断了这尴尬的场面,他说:“昨天我忽然有事,所以没能帮上忙,很抱歉。”
安钰摇摇头:“没事,都过去了。”
他有些好奇,问:“你和谢宸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吧。”
他看着安钰,感觉这个原本柔柔弱弱的女人,仿佛一夕之间发生了什么转变。
他当然也看见了那闹哄哄的新闻,知道了她和谢宸风的关系,在得到明确的结果之后,心里好像豁然开朗了。
朋友妻不可欺,安钰本来就是谢宸风最喜欢的女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当初因为他的同情,差点就导致了两人之间不断加深的裂痕。
在后来的日子里,苏祁墨也开始反省自己,他不应该把那莫名的情感夹杂在当中。
所以安钰重新回到了谢宸风的身边,他的心里其实是充满着祝福的,可是后来,安钰联系他,要他帮忙做戏。
苏祁墨决定,不再隐瞒。
他想了很长时间,才缓缓开口:“之前,我们之间,可能有点……”
“没事,我都忘了,朋友间偶然的玩笑,这个我不会介意的。”安钰无谓的笑了笑,“像你这样优秀,我和你的差距,比和谢宸风还大。”
“不,你真的很美好,只是你是宸风最爱的人,我是他的好朋友,我不应该乘机插上一脚的。”
“爱?”她反复的咀嚼着这个字,“不管如何,我是不可能和他再回到过去了。”
“你应该知道W吧?他一直藏身在宸风的身边,把他所喜欢的,所在意的全部摧毁,他就是一颗毒瘤。”
这个故事的版本,和谢柔芊说的那个很相似,却并不完全相同。
谢柔芊完全是在以自己的角度来谈论和看待这件事情,可是苏祁墨,他就像是一个写故事的人,由始至终,他始终是最清透的一个人。
“那天你差点被欺负,救你的人不是我,是宸风。”
安钰的眼睛闪动着一点点的泪花,她的心情非常的复杂。
然后她问苏祁墨一个问题:“如果我跟谢宸风在一起,我会不会变成他唯一的软肋?”
苏祁墨陷入了沉思之中,显然他并不能很好的回答安钰的这个问题。
安钰又说了:“我不想让自己,时时刻刻陷入危险之中,你怕是比我更清楚。”
他叹了一口气:“还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够帮助你的吗?”
“你帮我祝福他,还有林百沫吧。”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忽然走进了屋,然后又走出来,手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盒子。
“祁墨,这是你上次借给我的项链,如今该物归原主了。”
“这个,就不要还给我了吧……送你的东西,怎么可以收回呢?”他没有接受,反倒又轻轻的退了回去。
想想也有些尴尬,又加了一句:“就当做我送给这个孩子的礼物。”
苏祁墨坐了很长时间,他想要靠自己来说动安钰,然而,她却不为所动。
苏祁墨走了没多久,她忽然感觉到小腹就像是针扎一般,疼痛感非常的强烈,而且比起之前,更加的严重。
颤抖着想要给曲姝儿打电话,可是一不留神,却拨给了何子扬。
“怎么了?”
“疼!”
他听出了安钰声音里面的无奈和痛苦,他说:“你等等,我马上过来。”
“地址……”
“我知道你现在的住址,你忍一忍,我马上就来。”
突然席卷而来的疼,让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何子扬来的很快,他走进来的时候,安钰正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细密的汗珠坠在额头上。
他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把安钰抱上了车。
“疼!”
她痛的是头晕眼花的,根本就看不清楚旁边,甚至,眼睛模糊的看不出来,坐在她旁边的是谁。
“哪里痛?”
“我的肚子,好痛。”这种疼痛,就像是突然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痛的脊背都开始抽筋。
何子扬问:“需不需要我给谢宸风打电话,让他过来。”
安钰模模糊糊的时候,她听到了谢宸风三个字,她点头,却又摇头。
很快到了医院,安钰根本无法独立行走,她的腿早就是酸软无力。
身体所以的重量,几乎全都压在了何子扬的身上,何子扬一直以为安钰很轻,可是没想到那么重。
护士很快就赶过来,她看了一眼安钰,并没有带她去手术室,反而先送去了观察室。
何子扬就站在门口,他听到护士的声音传来:“病人肺腔里面都是血,血的面积很大,一定要做手术,不然下次破裂就连命都保不住了。”
“给她挂针,我看她已经疼的受不了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神色凝重的说:“病人宫外孕,你怎么没有早点发现呢?现在她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