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当然死了。”

张择天肯定道，“黄帝扫荡了蚩尤所剩的残部势力，斩杀无数妖魔异兽。但仍有一些强大的异兽逃脱，难以寻到踪迹。黄帝急着平定天下、安抚百姓，就没有再大规模追杀残存者，而是创建了厘米学院，培养异能之士，继续跟那些妖怪及其后裔战斗。这便是厘米学院的来历。”

黎米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神还沉浸在刚才所见的一幕幕远古画面中，尤其是玄女落泪挥剑的那一幕，叫他恍若雷击，震撼得都有些发蒙了。

“那九天玄女呢，她最后去哪了？”他忽然想到这事。

“玄女……”张择天迟疑了下，“应该是回天上去了吧。”

“应该？”

“咳，这事各种史料中都没有太多记载。有说黄帝尊她为师后，她就退隐了，只有在天下再遭遇刀兵大祸时，才会再现身。数千年来，她似乎又出现过几次。”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张择天似乎有点失神，好一会儿才继续道，“不过，也有人研究认为，九天玄女在蚩尤被封印后就消失了，后世再出现的所谓九天玄女，都不是真身……时隔久远，这些都已经不可考证了。”

黎米航皱了皱眉：“连学院中都没有明确记载吗？”厘米学院既然是由黄帝亲自创建的，那么，对于被黄帝尊为师尊的九天玄女，应该会有更多记载。

“咱们这门奇门遁甲课，不就是玄女传下的吗？”

“不，奇门遁甲课是黄帝根据玄女所传授的秘书整理而成，事实上，随着岁月流逝，还流失了大部分。”张择天摇头叹息，“传说‘奇门遁甲’秘书最早有四千三百二十局，流传中逐渐减少为一千零八十局，三百年前学院大乱，许多秘本珍藏都被毁掉了，到如今只残存下七十二局。而在外界，更是少到只剩十八局。”

见黎米航还是难以释怀，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至于你说的学院中是否有更多玄女相关的记载……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没有。”

“为什么？”黎米航接受不能，“她不是我们的祖师吗？怎么会什么记录都没有？”

“这个……就不清楚了。时间太久远，几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根本弄不清楚。但我方才说有人考证玄女在封印后就消失了，这倒是比其他传说更可信。”

张择天捻着白须，眼中闪现出复杂的光辉：“因为，那个人正是陈玄子。”

黎米航惊讶：“竟然是陈玄子……”

“不错。陈玄子本就是奇门遁甲的大师，他身为校长，能接触到学院内所有的古书记录。更重要的是，当时学院还没被毁，资料远比现在更多更全面。因此，他做出的这个论断，更能让人信服。”张择天低声道，“在他之后，学院遭遇大难，生存才是第一大事，再没有人有心思关注那些远古之事。”

听到这里，黎米航虽然还很在意玄女的下落，但也没办法追问更多了。

“好了，讲古到此为止。总之你要记住，我们奇门遁甲的来历比整个厘米学院都更久远更神秘，堪称是全学院最有历史感、最强大的一门科目！”

看着张择天振奋的模样，黎米航嗫喏地问：“那怎么没见其他同学啊？”他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这个小庙里就他们两个人，根本没有其他人。

“……咳！”

张择天顿时被口水呛到了，掩饰性地抹抹嘴巴：“奇门遁甲太难了，除非拥有万中挑一的天资，不然根本学不会。学院里大部分都是脑子有坑的傻学生，他们懂个屁啊？让他们来也是浪费我时间！”

他一着急连脏话都蹦出来了，根本顾不上自己坚持了许久的高人形象。

“可是，我的天资更差啊……”黎米航万分诚实，“我考试从来没上过班级前20名，记性又差，课文背了就忘……我更不适合吧？”

“嗨，你不一样！”张择天毫不在意地挥挥手，“我特意交待百里丫头给你选了这门课，就算你是个笨瓜，老道我也要把你教成才！我们奇门总要有个传承嘛！”

“传承？”

黎米航顿时感觉大大地不妙了：“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这门课只有我一个人选吧？”

张择天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立刻顾左右而言他：“呃，这个不重要啦，师父先给你讲讲开篇名义……”

“开个头啦！”

黎米航终于跳了起来，怒目而视：“死老头，装了半天就是在坑我！什么最神秘的门派，什么九天玄女、黄帝战蚩尤，都是唬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