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赫的伤挺重的,不过所幸都是刀上,再加上没有伤到内脏,所以,大赫不顾白大褂的反对,没有住进重症监护室,而是跑到我的病房,跟我做了临床。
住院第二天9点多钟,虎叔跟签爷便带着纹身男跟金刚来了,虎叔还好,签爷、纹身男、金刚三人倒是都受伤了,尤其是金刚,脑袋瓜子上打着绷带,就跟木乃伊一样。
几个人进屋的时候,我跟大赫正躺在床上,一人叼着一根烟抽呢,虎叔一下子就来气了,上来抢过我手中的烟卷,自己叼在嘴里,还给我一个脑瓜崩,“小兔崽子,医院不让抽烟你知不知道?”
一听虎叔这话,我心里早就乐开花了,看来虎叔并没有真的生我的气,想到这,我嘿嘿一笑,“那你还抽?”
“我抽?”虎叔眼睛一瞪,右手猛地抬起来,“再一句,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抽烟了?”
看了眼虎叔嘴角叼着的烟卷,我撇了撇嘴,“啊,我眼花了,虎叔哪抽烟了?谁看到虎叔抽烟了?”
听到我的话,虎叔笑了笑,“这才像样”。
接着,虎叔一屁股坐到了签爷旁边,开口道:“兔崽子,我说你还能不能整点有用的?一天到晚听风就是雨,做事能走点脑子不?我可跟你说啊,再有下次,你就算让藏獒生吞活剥了,老子也不带管你的!”
我知道虎叔这是在说气话,他跟姜微差不多,只喜欢默默地做事情,嘴上却根本不承认。
大赫浑身包的跟个粽子一样,见到虎叔骂我,大赫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可是虎爷,套儿的确被人绑了,你能查清是谁做的么?”
“谁做的?难不成是老子?”没好气的瞥了眼大赫,虎叔伸手指着大赫,大声道:“他娘的,这回就是你小子坏的事儿,要不是你二不拉几的去砍暴龙,我这傻侄子也不可能脑袋一热就带人去救你,都他娘的是你惹得祸!”
其实,从昨晚大赫搬到我房间后,我便已经骂了他一晚上了,现在见到虎叔又数落他,我也觉得这小子有点可怜:自己的好兄弟被人抓走了,自己只是想去救人,被砍了不说,回来还被这个骂那个骂的,大赫心里肯定不好受。
见到大赫被虎叔骂的不敢反驳,我眨了眨眼,赶紧问道:“虎叔,那套儿的事情怎么办?魏涛是我兄弟,我不可能就看着他被人抓了而无动于衷的!”
虎叔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想了想,开口道:“这事儿我也不知道是谁做的,按理说,对方绑了人肯定会联系你,起码得提出一些条件啥的,可是这回有点特殊,对方根本没有联系你,这就有点怪了!”
“没什么好奇怪的”,坐在虎叔旁边的签爷笑了笑,“如果这事儿是藏獒做的,倒没什么,可是经过昨天的事儿,已经确定了藏獒是被咱们冤枉了,加上对方不联系咱们,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出对方是什么想法了!”
“娘的,牙签仔,咱能不兜圈子不?你想到啥赶紧说,老子还闷着呢!”
签爷笑着抿了抿嘴,“用排除法吧,曹哲,你自己想想,你的敌人都有谁?”
听到签爷的话,我皱着眉头想了想,开口道:“藏獒、蝮蛇、魏晨德、吝纹、吕明威、田轩铭、王浩、姜红、乔森、王朗、姜爆!对了,还有周洪达!”
“嗯”,签爷点了点头,继续道:“首先,藏獒就不用说了,至于蝮蛇,他一直跟着藏獒,藏獒都没动魏涛,蝮蛇也肯定不会;吕明威倒是有可能,但他从他目前表露出来的实力来看,他所仰仗的就是田轩铭了,田轩铭的身材跟相貌都跟黑七相差甚远,也可以排除;王浩是条子,绑票这种事儿他不会干,除非他这个大队长干够了;姜红还有老三、老四老五现在一直没有消息,或者说很安稳,起码目前没有来招惹咱们,换之言,如果我是他们,看到你跟藏獒的关系闹得这么僵,我也不会出来给自己惹事儿,只要安稳的待在边儿上看热闹就够了”。
我的眼睛逐渐放大,使劲咽了口唾沫:所有的人都说完了,唯独没有提到的就剩两个了,魏晨德、吝纹!
看到我的表情,签爷笑了笑,“怎么着?猜到了,不错,我估摸着应该是魏晨德找人做的,想来,也只有他有那个实力请动一个可以轻松战胜魏涛的人物了”。
说着,签爷伸手揉了揉头,“不过我就是想不通,江湖上比较出名的人我差不多都知道,起码在北方,我实在想不到谁能那么轻易的干倒魏涛,虽然魏涛这小子的手段我没见识过,但能被你列入四大金刚,应该不比张赫差吧?”
大赫赶紧点了点头,“没错,套儿跟我差不多,额,严格来说,应该比我少强一点”。
“那不就结了,就算是藏獒那边的八大瓢把子,也不可能轻松战胜魏涛,除非藏獒出马,但很明显,魏涛的事儿跟藏獒根本没有关系,那这事儿就有点蹊跷了,魏晨德在哪里找来这样的一个高手?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正说着呢,病房的门被人推开,接着,孟琳便带着曾可欣走了进来,将果篮放到桌子上,曾可欣看了看躺在病床的我一眼,忽然笑了,“姐夫,怎么受伤啦?”
我翻了翻白眼,没有搭理她,而是扭头看着孟琳,“琳琳,你怎么来了?”
“还说呢”,孟琳嘟着小嘴,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你怎么又这么冲动?你看看你这一身伤,唉!”
说着,孟琳冲着虎叔跟签爷行了个礼,轻轻地坐到了我的旁边,“你跟虎叔说什么呢?”
“没说啥”,摸着孟琳的小手,我笑了笑,“在分析究竟是谁绑了套儿,签爷分析是魏晨德干的,只是想不出魏晨德是派谁干的”。
“魏晨德?”听到魏晨德三个字,孟琳的眉头微微一皱,大眼睛眨了眨,就跟两把小蒲扇一样。
接着,不等我继续说话,孟琳虚么着眼,小手摸着下巴,缓缓道:“会不会,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