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一笑,直接走进了房间里,冲着满屋的兄弟们张开了双臂,“怎么,不认识了?”
“真的是哲哥,哲哥没事,哈哈,哲哥没事!”
高辰硕揉了揉眼,眼泪就流出来了,几乎是飞奔着,一头扑上来,紧紧地抱住了我,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哲哥没事,哲哥没事!”
这时,屋里的人都反应了过来,纷纷站起来,一个个红着眼圈,一圈圈的把我围了起来,紧紧地抱着我,有的哈哈的癫笑着,有的则放声大哭。
伸手划拉了下哭的最凶的魏涛,“套儿,这么大个人了,哭什么?”
魏涛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只是紧紧地抱着我,“哲哥,我还以为,以为……”
我呵呵一笑,搂着魏涛,将他的头埋在我的怀里,“傻小子,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儿么?”
听到我这么说,魏涛、大赫等人非但没有停下来,相反却哭的更厉害了,一个个喊着“哲哥”,一圈一圈的围着我,一大群兄弟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我身后的孟琳看到我们这样,也跟着喜极而泣,小声道:“有这么一群兄弟,真好”。
一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许久之后,都舍不得松开,这时,签爷带着纹身男跟李金波笑呵呵走上来,挨个划拉了下大伙的脑袋,“好了,我不是早就说了么?曹哲哪那么容易挂掉?”
大赫红着眼睛,抹了把眼角的泪珠,瞅了瞅签爷,“签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哲哥没事啊?”
签爷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冲着我示意了下。
我点了点头,缓缓地将众人松开,径直走到了坐在床上、眼神有些发直了虎叔身边,“虎叔……”
虎叔,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听到我叫他,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这都是命啊”。
说着,虎叔缓缓地站起身,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柠檬的事儿,我不管了,大侄子,给她个痛快吧”。
我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蜷缩在墙角处的刘鑫浩,“老板?”
刘鑫浩打了个哆嗦,抬头看着我,眼角挂着泪,“哲哥……”
我走过去,一把将他揽在怀里,刘鑫浩“哇”地一下就哭了,“为什么?为什么?柠檬为什么会变得这样?我想不通,想不通啊!”
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小柠檬,刘鑫浩所面临的压力肯定是最大的,一边是兄弟,一边是自己媳妇,他夹在中间,无疑是最痛苦的,现在,见到我没事,刘鑫浩肯定大大的松了口气,扑在我怀里,放声大哭。
跟刘鑫浩认识这么久,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哭,都说爱是一剂毒药,能够让人上瘾的同时,也能把你毒害的体无完肤,这句话,现在看来不假,起码,刘鑫浩这样的装甲老虎都被彻底的击穿了。
我知道,刘鑫浩需要发泄,这阵子他肯定憋屈的很,如果我真的出事儿,别说别人,就是我的这帮兄弟,肯定都不会原谅他,虽然他是最无辜的那个。
不知道刘鑫浩哭了多久,我一直抱着他,没有打断他,直到他哭累了,嗓子也哭哑了,这才缓缓地停了下来,接着,刘鑫浩将头从我怀里抬了起来,“哲哥,对于,柠檬,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时,张波也红着眼走了出来,“姐夫,凯子,凯子怎么办?”
两人的话,直接让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到了我身上,轻轻地松开刘鑫浩,想都没想,我大声道:“出来混的,讲究一个义字,连最基本的这个字都做不到了,还有什么资格在这条路上混?”
说着,我稍微顿了顿,声音在整个房间里回荡着,“家法必须执行!”
我的话音刚落,整个房间里便传出了一阵欢呼声,几乎所有人都高举着胳膊,大吼着,“杀!杀!杀!”
只有虎叔、刘鑫浩、张波三个人,缓缓地低下头。
夜撕开了光明的外衣,用自己的身躯将光明笼罩起来。
今晚,玄武酒吧的生意不错,停车场已经停满了汽车,门口的客人络绎不绝,酒吧里,服务员也忙的满头大汗,来来回回的为顾客服务着。
带着一票大哥,外带200多号兄弟,站在玄武的门口,我站在人群的最前方,看着喧闹的玄武酒吧,不由得笑了笑。
接着,将外套缓缓地脱下来,交给了一旁的孟琳,手里的烟头也被我丢在地上,踩灭,活动了下依旧有些疼痛的身体,我将开山刀猛地冲着玄武酒吧一挥,“兄弟们,跟着我,上!”
“杀杀杀!”
听到我话,早就按耐不住的人群大吼了一声,接着,在诸多老大的带领下,跟着我大吼着冲向了玄武酒吧。
门口的两名服务员,早就注意到我们了,现在见到这么多,黑压压的一片人冲着自己这边杀过来,直接就给吓破胆了,二话不说就往场子里跑。
刚刚跑到玄武的大门口,大门猛地打开,接着,祖凯带着一大片人稀里哗啦的走了出去,差点跟我们撞了个满怀。
整个场子顿时安静了下来,祖凯那边不少人,眼睛一下子就直了,“哲,哲哥,那是哲哥啊!”
与祖凯那边相比,我们这边要凶狠的多,不少人大声吵吵着,“砍死祖凯!”
“杀了这个黑心狼!”
“杀杀杀!”
面对无数的喊杀声,祖凯的脸色一点起伏都没有,相反,看着我还笑了笑,“一直都在想,哲哥你这小强命,怎么可能稀里糊涂的死掉?柠檬就是太急了,否则,听我的,再忍忍,等你坐不住了,把你揪出来再做掉,那才真正的没有了后顾之忧”。
祖凯的话,让我的心生疼,这还是那个跟着我出生入死,甘愿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兄弟吗?
听到祖凯这么说,张波猛地走出人群,冲着祖凯咆哮着,“凯子,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
祖凯冷笑了声,手中的单管猎猛地对准了我,“我老婆,到底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