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简从应了,侍从去给了内侍些银子,内侍这才欢欢喜喜的走。
他换了身衣服去了宁国侯府,恰好宁正玺也在,宁姝不知道跑去哪里玩了,没瞧见人影。
宁正玺指指凳子:“有事没事都坐下说吧。”
他从善如流的坐下来才开口:“天气冷了,明日也就免朝了,皇上难得闲下来,我想请皇上到茶馆谈笔生意,岳父帮我去请皇上一趟可以吗?”
宁正玺瞟了他一眼:“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萧简从说道:“我现在的身份是个商人,姝姝是郡主,那日王家的人瞧见我和她在一块了,却这么多天都没有消息,似乎在准备什么事情。
我想,除夕宫宴他们会闹事,所以想在除夕之前和皇上挑明,宫里人多眼杂的,若是我去见了皇上,只怕会让王家警惕起来,所以说要请皇上出来。”
宁正玺瞅了他好久,挤出三个字:“老狐狸。”
他端过茶来喝:“知道了,知道了,明天把皇上给你带过去,你抓住机会。”
知道他会帮忙,萧简从也就去安排了。
第二日,宁正玺果然带着云阳来了,三人先一起去泡了温泉,然后才围拢着火炉坐下煮黄酒。
云阳笑道:“安俞要和我谈什么生意啊。”
萧简从揽袍跪下:“还请皇上恕罪,草民没有生意要谈,草民是有大罪,要请皇上宽恕。”
云阳饮了杯黄酒,心情似乎很不错:“怎么?你逃税了?还是卖假货被抓了?”
萧简从默了默:“都不是。”
云阳看着他:“那是什么?”
“草民,是个逃犯。”
云阳一顿,在脑中细细的回想了一遍:“朕,并不记得哪里上报了有犯人逃跑的事情啊。”
“草民是秦国的逃犯。”
云阳明白了,依旧随意:“秦国犯得事,朕管不着,逃了就逃了吧,不过你犯了什么事?”
“草民,是秦国废太子的党羽,是太子谋反案的主谋萧简从。”
云阳不喝酒了,看了他好半响没动,宁正玺也没说话。
云阳正色起来,眼神犀利的看着他:“你是萧简从?”
“是,草民就是萧简从。”
云阳放下酒杯,站起来背着手走了几步,萧简从就一直跪着。
云阳说道:“那朕问你,你们当真谋反了?”
萧简从说道:“这件事,还要从皇上和草民订的那十万把战刀说起,要炼好战刀,就要去草民在秦国铸金坊才行。
就是因为他们发现了那批战刀,所以一口咬定姜演谋反,草民是主谋,未给申辩的机会就治罪,加之白安父子叛变捏造假证,才受了这天大的冤屈。”
云阳看着他:“那这么说来,还是朕害了你们了?”
萧简从说道:“秦国夺嫡之争激烈,姜演身为太子但能力平庸,有三个势力才能都在他之上的哥哥,地位岌岌可危,那批战刀只是引子,根本还是内斗,而且,草民当时还是秦国的大臣,却和皇上做了战刀的生意,若说有罪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