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休憩室里没了桃枝这个发音高分贝的人物之后,静悄悄的。徐总管在正厅来回踱步了一会儿又回到花厅侍奉。
“老徐,你去叫银河回来,这个时间点外面太阳底下晒着容易中暑。”唐翰年平淡的没有任何情绪,一边喝茶一边翻阅着茶几上电脑上的讯息。
“吖……桃枝和银河没去花园。他们两人跑到楼上去了。”
楼上?
尹秘书掩着嘴咳嗽了两声。
唐翰年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霍地起身朝外面狂奔……一路飙到楼上。
“你们——”
跑到主卧室门口,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人呆呆的看着里面,他朝里面望了眼——
他那漂亮的眉登时愣住,慌忙跑进屋关上房门。
姜暮烟举着手机还在和彭俊讲电话,好像还难分难舍似的,浑然不觉发生了什么。只是在男人奔进来拉过薄被盖上时不小心低头看了眼。
妈妈~咪呀!
她竟然……未着寸缕。
唐翰年比她还惊愕,那时候抱她回卧房时就过了一条浴巾,她肯定睡觉的时候不老实,蹭~来蹭~去所以把身上唯一的一块布给噌落了……
“啊——”
“你叫什么叫?”
姜暮烟都忘了手机还没挂,还是男人朝她扔到床头的手机瞥了眼,看到是彭俊,修劲的手臂一伸,便挂了还没说完的通话。
“你说到底是不是你?”
“什么?”
“你——”姜暮烟火气十足的怒指他,但是脑中迅速想起她好像在浴室泡澡……然后就睡着了?
唐翰年拍掉她那纤细手指,望了眼已经关上的房门,低声在她耳边道:“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睡觉时……”
“混蛋啊你!不知道帮我套上睡袍?”
男人略显小小委屈的摸着鼻子,想笑却不敢笑,“我哪儿知道你是不是就喜欢这样的原始睡眠方式呢?”
“你说我故意的?”
“难道不是?”
姜暮烟舔了舔唇霸道的将他打倒。
“哎……你这是要干什么?银河还在门口偷听呢。”唐翰年倒是很享受抚着她光滑的肌肤,温软如玉的,好想一直搂着。
“你想得美!”
姜暮烟在他唇上使劲亲吻了一下,咬了一口他的唇角,恶狠狠的推开他。
“下嘴真狠!话说你给彭俊打什么电话?”
男人故意刁难她,直指手机。
“哦,没什么啦。彭俊说金晴生那个混蛋要他帮忙给我说好话,好让我帮他!”
“帮忙?你?”
“对呀,但是我就是不会告诉金晴生那个混蛋……米港早就在我外公手上了!”
“你外公?”
“对呀,你不知道?”姜暮烟口出狂言之后便张大了嘴巴,瞬及明白这件事的隐秘性,顿时捂住了小嘴巴。
唐翰年脑中努力捋了一下这个关系,寒着脸问:“你外公利用外国公司的壳买下米港的?”
“唉……谁让金晴生他姐姐出手伤人呢!我弟弟可是宫家唯一继承人!惹怒了我弟弟等于惹了我外公——”
噢……原来是老爷子在背后掌控一切!
蓝家和还以为是安启斗在联合他人捣鬼呢!
唉!这可麻烦了!看来尹秘书说对了,只有这丫头能救汉朝集团了。
这么说的话……尹秘书也是知道这个内情的?
唐翰年咬着唇,粗暴的将女人拉进胸膛啃着苹果般的脸蛋儿,低声说,“你最好给我好好处理这件事!”
“又关我什么事啊?”
“你别忘了,银河的事……咱两还没算账对吧?”
男人略带威胁,他可不希望自己治理的国家搞得这么乌烟瘴气。
说完,双臂一松,姜暮烟便直直的跌倒在被窝里。
唐翰年起身,把睡袍扔给她,想了想不对呀。又进了衣帽间跳了一条裙子扔到她眼前,“赶紧穿上!客人要到了。”
说完开门出去。
门外早已不见那两个小鬼。
唐翰年也不打算追究他们两个的责任淡定的走下楼。
只是,再看到桃枝时,她那副神情好像还没从看到姜暮烟那样子给回魂。
挪开视线看着希洛,“希洛,你带银河出去,御宁府的广场上玩儿会儿吧。”
“我正忙着呢,不去。”
“你整天打游戏不怕被你姐姐收了你平板?”
“我只是随便玩一会儿。”
尹秘书现在不喝希洛凑在一起了,而是自己下载了一款同类游戏,玩儿得好不开心。
“桃枝,我们去做摩天轮吧?”银河看看众人都忙着的样子,他像个局外人一样。
“噢……”
银河摇晃着她,桃枝才又尴尬的笑了笑,站起身来,“老尹,别玩儿了,我们四个人出去逛街、逛游乐园。”
“这个主意还不错!我正想着怎么脱身呢。”尹秘书恨不得举双手赞成,忙推了推希洛,“快点跟我们走!”
不然会和客人撞个正着。
唐翰年不露痕迹的看了眼尹秘书,这家伙竟然连他都瞒着!
好样的啊!真好!
尹秘书假装没看到拿到杀人狂魔般的眼光,抱起银河便逃出了御宁府。
希洛不紧不慢的跟着出了门儿,事实上他对那个游乐园还是逛街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看到那些二货们都离开了,唐翰年像做贼一样忙丢下杯子上楼。
姜暮烟站在梳妆台镜子前打量着自己,这一身粉蓝色及膝裙衬托得她白皙的肌肤更是吹弹可破。
“你又上来干什么?”
“我给你机会让你继续刚刚的……”说着,便走到她身后双臂将她圈住,温热的大掌轻轻摩挲。
姜暮烟突然转了性子,转身勾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你打算跟我算什么账?”
“额……这个时候说那些伤感情的干嘛。”
“不行,我觉得这件事怎么说都是我很吃亏,你必须给我个解释!”
“什么解释——”
“你当年有未婚妻……这么快就忘了?要不你把她叫来——”当面对质,那天早上是不是给唐翰年打电话说两人次日有约会!
唐翰年觉得自己一手好牌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无端的占了下风了呢?
他脸色非常柔和,磨着她那勾人的地方,嗓音清冽的笑了笑,“我们不提别人。”
“不行——”故意拉长尾音,配合着他的嗜好,姜暮烟点点他的鼻尖,娇俏的笑着,“我可不希望以后再听到桃枝喊我是银河亲妈。”
好像银河有好几个妈。
“唉,她就是这么个女孩子,对银河是特别照顾。”
他很快就接收到女人眨着浓浓爱意的双眼,也接收到她大胆无比、直勾勾的视线,低声问,“你不亲,我亲你了哦。”
男人这一席话酸的姜暮烟在他怀里咯咯只笑,他问话的声音明显显得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