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凌只是冷笑:“你不乖,替身是什么意思你懂吗?”
钟念初昂着头,毅然决然说道:“正是因为我懂,也正因为我只是个替身,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搞混了,我不是源思本尊。”
她抓着枕头的手指收紧,枕头被她抓的皱起来。
玄夜凌注意到这个细节,脸上呈现出几分轻蔑。
“你不懂,看来你还是不懂替身的意思,从你答应我成为替身的那一刻起,你就只能记住,你是源思,源思所做的一切,你也要做。”
“包括跟你发生不可描述么?比如刚才?”
玄夜凌态度十分冷漠,“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结束交易,滚回美国去。”
钟念初沉沉的闭上眼睛,让她在这种时候结束是不可能的,她宁肯相信真正的源思还没死,有一天她会找到真正的源思,然后自己脱身。
她很快冷静下来,忍一时风平浪静,玄夜凌能够给她她想要的,她也必须给玄夜凌他想要的。
“你和姐姐,从前有过……关系吗?”她犹豫不决的问道,脸色越来越红,就连白皙的脖颈,也蔓延了一层绯红。
玄夜凌脸色一僵,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告诉她实话:“有。”
“你这么想念她,这么多年来始终独身一人,是在为了她,守身如玉吗?”
玄夜凌眸中闪过一丝锐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说:“你的问题太多了。”
“我明白了。”
钟念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手一松,枕头掉在脚边的地上。
她抬起手来,开始解开自己睡衣的扣子,一颗,两颗。
少女光滑如绸缎的肌肤在睡衣的眼影之下若隐若现,一道深沟渐渐暴露在玄夜凌的视线中,两颗浑圆的半球调皮的从睡衣缝隙中探出头来。
玄夜凌看的有些血流加快,他沉声吼道:“你干什么!”
钟念初咬紧牙关不说话,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一路不停的往下,解开了自己睡衣最后一颗扣子,然后,分开。
一片肌肤胜雪,睡衣落在地上,在她脚边堆成一堆。
玄夜凌瞳孔猛然放大。
钟念初纤细的手指颤抖着伸向睡裤。
“住手!”他怒吼一声,站起身来,长臂一挥撤走了床单,划着硕大的弧度裹在了钟念初只剩下bra的上半身,将她的美好肉体紧紧裹住。
玄夜凌呼吸急促,看得出来,他在拼命控制自己。
面对这样一张脸,一个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相同的一张脸,看着她做出这样引诱人的动作,玄夜凌没有像一头野兽扑上去,他已经忍到极致。
他自己都不能保证,钟念初继续下去,他会做出什么事。
“怎么了?为什么不能继续了?怎么让我停下来呢?你不是说,我是个替身,就要做本尊该做的所有事,既然你想要,我给你就是,何必现在又来阻拦我?”
钟念初睁开眼睛,那一双灵动的星眸此时一片灰白。
玄夜凌对上这样一双眼睛,胸腔堵得难受,本来身体里游走的火苗在这一刻全都熄灭,什么都没剩下。
“本少爷不喜欢霸王硬上弓。”
“是我自愿的,你没有硬上弓。”钟念初继续倔强的抬杠。
玄夜凌压低眉毛看着她,声音隐含怒气:“钟念初,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找死吗?”
“怕是你不舍得让我死,我死了,你会彻底失去姐姐,万一将来她回来了,知道自己有个妹妹死在你手上,你觉得她会原谅你?”
钟念初说这番话的时候,也已经想到了会有什么后果,这个人狠毒异常,说不定他会烧一桶金水把自己成一个镀金雕塑呢。
那样的死法倒也是蛮值钱。
玄夜凌盯着钟念初神色复杂的眸子,咬牙切齿。
“钟念初,你现在胆子肥了,学会了威胁我了是不是?”
“我哪敢,但求自保而已。”
玄夜凌怒而转身,走到门口,停了一下说:“把衣服穿上,我在楼下等你,十分钟内见不到人,后果自负。”
说完他带上门,冷然离去。
钟念初这才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这是一场冒险,如果刚才玄夜凌没有阻止她继续下去,钟念初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收场。
她知道这不是他想要的,才敢这样做,她在赌,赌玄夜凌不会接受这种作为替身给他的施舍,他不屑。
果然现在她赌对了,钟念初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玄夜凌不会再对自己动任何想法。
她支撑着地面试图站起来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双腿发软,腿肚子打转。
原来自己竟然这样恐惧玄夜凌,怕到站不起来。
钟念初脸色苍白,扶着墙一点点走回床边坐下,缓了好半天才稳住了情绪,抓起衣服穿上,匆匆下楼,不知道他一大早过来折腾什么。
玄夜凌坐在楼下沙发上等着她,穿了一身浅灰色运动装,修身的版型将他的身材线条雕刻的很好,略略有些隆起的胸肌,结实的肱二头肌,无一不精致优秀到让任何一个男人都自惭形愧。
她走过去,玄夜凌独占一张大沙发,架着一条腿,正在看报纸,一脸平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钟念初也只好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平静的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玄夜凌见她下来,抬头扫了她一眼,丢给她一条白毛巾,“走,跟我去跑步。”
钟念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跑步?吃错药了吧?他会……晨跑?
虽然这不像是他干的事儿,不过看起来他身材不错,好像也是个坚持锻炼的人。
“吃惊什么,别跟我说你跑不动。”
钟念初嘴角一抽:“好歹我也是个在美国参加过马拉松还坚持完了全程的人,跑不动,怎么可能。我倒是怕你会先翘辫子。”
“大话不要说得太早,到时候坚持不住,当心脸疼。”
钟念初不服输仰起头,把毛巾挂在脖子上:“行啊,别的事儿可能会打脸,但是跑步这种事儿,随便你放马过来,说吧,怎么玩,分段跑快跑慢跑还是怎么?”
玄夜凌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抓着毛巾出门。
钟念初在背后对着他作了个鬼脸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