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学林刚想说点什么,就被打断了,姓金的一脸警告的看着他说:“老子不管你跟他有什么私人恩怨,但现在开始,把你那些念头都给老子打消了,要是让老子知道你再给老子搞什么幺蛾子,坏了老子的大事儿,就别怪老子连你姐的面子都不给。”
朱学林是万万没想到,这个陈飞竟然有这么大本事,连他姐夫都得求着他了?
他表面上不情不愿的说:“知道了。”心里却冷笑一声,默默的想:好啊,你不让我动陈飞这个王八蛋,我动别人总管不着吧。
想着,他在姓金的没看他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个淫邪的笑容。
既然他搞不定陈飞,那总能搞定他身边的人吧,比如尹晓萌?既然真心得不到回应,那就别怪哥哥我不客气了。
陈飞坐在办公室里,刚才姓金的非但没有撤资的打算,反而有入股意思,虽然现在他在资金上公司没有那么充裕,但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啊,看见朱学林那个样,他就不觉这个姓金的是个靠谱的人。
虽然表面上是要比朱学林精明一些,但越是这种人,才越会胡搅蛮缠,不有这么句话么,叫蛇鼠一窝,反正陈飞就是再傻,也不会同意他入股的。
陈飞虽然没同意,但临走的时候,这个姓金的也没提起撤资的事儿,怕是还想再拖拖,现在这个商业形势,最多只能跟他谈合作,要是想正儿八经的介入到陈飞的公司,就只能送他两个字,免谈。
接下来的几天,陈飞在总裁办公室里小日子过的看似舒服,其实一点也不。
公司的很多具体事宜还没有搞清楚,作为一个总裁,他总要明白的吧。
还有各种大会小会,对于他一个喜欢动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煎熬,不过星月豪门之后,他的金蟾注射液的订单每天都在增长,创收率已经比之前多了好几个百分点。
加上朱学林滚蛋,整个销售部每天都喜气洋洋的,市场部对于市场开拓和研发也比以前容易了许多。
之前都是自己的人求爷爷告奶奶的,现在很多公司竟然开始加派市场部的人,主动上门谈生意。
陈飞看着这些变化,自然喜形于色,王工说的对,星月豪门的夜宴,简直就是打开行业大门的阶梯。
这世界的很多东西都是守恒的,不管是商业也好,政治也罢,一颗明星升起,就总有一颗明星正在悄悄坠落。
比如华康药业,虽然因为星月豪门那天的意外,保住了第三名的头衔,但其实在场的谁都清楚,奥飞公司已经把那几个牛逼的神兽召唤来了,如果没有那场意外,就连信诚药业的第一名都岌岌可危。
一个穿着唐装布鞋的男人,手里盘着一串儿锃亮的鬼脸儿菩提,看着眼前的茶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他身后站的男人,一脑袋的汗,都快流进眼睛里了也不敢动一动。
站着的人,行业内人应该都知道,是华康药业的总经理,也就是那个地中海德军,而坐着的,正是华康真正的老板顾鹏程。
顾鹏程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也足以让德军夹着尾巴不敢动弹了。
老板从东南亚刚回来,就听说了星月豪门之夜,更是知道了奥飞公司这一匹脱缰的黑马,更关键的是,如果陈飞算是个大王,那宰相肯定就是王工王明远。
而这个王明远,也正好就是他给气走的。
老板离开之前,特地叮嘱了德军,对于王明远提出的任何要求,无论是薪资,还是科研,一律答应。
当时德军上位心切,急着把药品的名号打出去,到了上市日期,王工却偏偏因为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成分要求这一批药物全部下架。
他总觉得一个堂堂的经理被手底下一个搞研发的骑在头上,这也太窝囊了,拒绝了王工的要求,还当着众人的面儿损了他,第二天王明远就辞职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王明远的这一只小蝴蝶,翅膀扇出的风,竟然带给了华康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然整个华康药业在一夜之间卷入了一场大的危机。
新客户将药物全部退回不说,连老客户都一再要求降价,墙倒众人推,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销售受到影响不说,连华康的股票都一个劲儿的暴跌,几天以来一路绿线,再这么下去,偌大的企业不是面临被收购,就是转型。
而这场事故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奥飞,信诚,和全泰,而把华康变成今这副惨样子的,不是别人,正是因为德军自己曾经犯下的一个错误。
他此时敢站在这里,没自尽,已经证明这货脸皮够厚了。
德军此时心里明白的很,老板这么不动声色,波澜不惊,没骂他也没发火,绝对属于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寂静,等会儿才是真的爆发。
顾鹏程微微张了张口,吓的德军整个人身子一软,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顾鹏程似乎看出了德军的局促,轻轻笑了笑说:“别这么紧张,事已至此,难道还能倒回去不成?你还是好好想想,应该怎么挽回这些损失吧。”
损失?德军愣了一下,从星月夜宴结束之后的这几天,他们的损失少说也得两千多万了,这些让他怎么挽回?
顾鹏程看了一眼德军,倒了一杯茶放在嘴边上,轻轻嘬了一口,说:“行了,你先下去吧。”
德军一愣,让他下去?难道老板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了?没搞错吧?
顾鹏程看到他的样子,轻轻笑了笑,这笑容像春日暖阳一般,说:“怎么,还楞在这干嘛,德军啊,你也算华康的元老了,王明远这事儿也算偶然,谁也没想到这倔老头子竟然能蕴含这么大能量,带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就把我华康药业搞的这么惨。”
德军一听顾鹏程确实没有怪他的意思,整个人也放松下来,陪着笑说:“是是是,都怪王明远,我怀疑他就是故意的,要不是……”
说到这,德军突然闭了嘴,他在职场混了些许年,就算别的不会,看人眼色可是基础中的基础了。
他看到顾鹏程的眼底顿时闪现了一种阴鸷,看来是他自己有点得意忘形了,现在这时候,还是赶紧脱身吧。
想着,他张了张嘴,说:“顾总,那我就先下去了,有什么问题,您直接叫我就行。”
顾鹏程喝了口茶,摆了摆手就再没说话了。
德军关上门的一瞬间,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立马就不见了,随即换上的,是一种阴霾,中间还夹杂着一种恐慌。
他走到电梯口,心里的忐忑依然没有减缓,反而更快了。
电梯门开了一瞬间,他一只脚进去,可就在下一秒,他又退出了电梯,脚步坚定的往财务部走去……
顾鹏程坐在办公室里,就在德军出门的一瞬间,他右手一用力,的手中的紫砂杯子应声碎裂,在空气中飘出了一股粉末。
紧接着,顾鹏程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皱着眉看了一眼来电的人,脸上瞬间闪过了一丝慌乱,赶忙接起了电话,声音虽然没有谄媚,却显得有些卑微的说:“主人,我……”
说完这个我字,顾鹏程就闭了嘴,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立马皱紧了眉头,对着电话说:“好,好的,我明白,好!”
然后,电话那边就传来了一阵忙音,放下电话,顾鹏程脸上蒙着一层深深的阴鸷,双眼盯着刚才来电话的人的备注:最终的神明。
这是主人的代号,电话里的声音是经过处理的,听不出来男女,他甚至没有见过,可他就像是在自己身上装了一双眼睛,盯着顾鹏程的一举一动。
可是如果不是它,也没有他顾鹏程的今天。
直到屏幕灭了,顾鹏程在按响了桌上的呼叫器,分分钟之后,一个男人就走进了他的办公室,说:“顾总,有什么吩咐的?”
顾鹏程似乎很是疲累的往沙发上一靠,说:“德军应该去财务部了吧,像他这样的废物,我留着没用了,处理了吧……”
男人听到这句话,似乎已经有些司空见惯了似的,转身就出去了。
从顾鹏程的办公室出来以后,德军的心里相当不安,直到从财务部出来之后,他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一点。
然后他快速下了楼,坐上车,一路往西,到了一处宅子,这里可以说是老板金屋藏娇的聚集地,住的都是被包养的情人。
德军的车停在一边,绕了一圈之后才敢进门。
刚一进门,一个娇羞的女人就半裸着身子扑了上来,用小拳拳捶打着德军的胸口说:“干爹人家刚才在海外购上看到了一个限量版的包包,你买给人家好不好。”
德军本来神色紧张,皱着眉,但被这小娘们儿娇媚入骨的嗓音迷的立马血脉喷张颠三倒四的,顺口就说:“好好好,买买买,我的乖女儿要什么就买什么,那你现在是不是先让干爹好好放松放松。”
美利坚的性学家和心理学家研究证明,在人压力过大的时候,和异性做一些快乐的事情是完全有助于减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