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乔子诺如何喊,乔老太爷就是不理会乔子诺。乔子诺发誓,这要不是他的父亲,他一定要冲进去把人给打一顿不可!乔子诺发狠了,他心想他一个人不行,那他就把三弟、大妹还有三妹都叫过来,那么多人一起,就不信乔老太爷能一直无动于衷下去。
祁云这里回来后,乔老夫人已经离开。
“怎么样,可有问出什么?”祁云说着坐到乔伊灵身边。
乔伊灵无奈摇头,“什么都没问出来。祖母也只说祖父是从昨晚开始不对头,跟她说了一些像交代遗言的话。还有祖母说祖父之前很正常,没见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祖父就是跟几个朋友一起赏了字画,其他也没做什么,回来后就不对头了。要不查查吧,指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祁云若有所思地点头,“嗯。我会派人去查。你父亲那儿也没什么进展,他在你祖父那儿喊得口干舌燥,你祖父就是背过身子不理会。你父亲跟我说,他打算明儿个把你三叔、大姑还有三姑姑找去一起见你祖父。”
忠勇侯府
乔大姑这里也得到了乔老太爷被关进诏狱的消息,整个人顿时有些不好,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被关进诏狱呢!这让她怎么办啊!
老忠勇侯夫人倒是得意高兴的很,她觉得乔大姑自从乔伊灵成了太孙妃后,人就开始抖起来了,对她这个婆婆也不是很恭敬,儿子孙子也全都站在乔大姑一边,她这个老封君在府里的地位是越来越低了!这让老忠勇侯夫人心里很是不快!
实际上是老忠勇侯夫人想多了,乔大姑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态度压根儿就没怎么变过。但是老忠勇侯夫人是个极为敏感的,她就是觉得乔大姑是那种一朝得势便猖狂的人!
这会儿,乔老太爷被关进诏狱,虽说乔家暂时没有什么事情,但这就是一种信号啊!一种乔家即将出事的信号!
于是老忠勇侯夫人凉凉开口了,“老大媳妇,你说你父亲是犯了什么事儿,怎么好端端地就被关进锦衣卫诏狱呢?也不是我这个当婆婆的倚老卖老要戳你的心窝子,可你看看乔家动不动就出事!锦衣卫的诏狱都快成了你们乔家第二个家了。”
二夫人凌氏也得意的很,自认为抓住了乔大姑的把柄,眉头挑得极高,嘴角挂着明晃晃的嘲讽之色,“大嫂啊,也不是我这个当弟妹的要说什么。不过母亲说的很是啊,乔家出事的几率似乎是比其他人家要高多了。这都是第二次了,乔家人可真是锦衣卫诏狱的常客啊!按理,这是乔家的事,我是不该多嘴说什么的。不过呢,谁让咱家和乔家是亲家呢。大嫂你是乔家的姑娘,明浩媳妇儿也是乔家姑娘。这乔家出点什么事,要是牵累到我们忠勇侯府可就不好了。”
乔伊涵有心想争辩几句,但是老忠勇侯夫人和凌氏都是长辈,这让她一个当小辈的如何反驳,一时不禁有些气急,甚至连肚子也隐隐有些不舒服。
乔大姑的脾气可不好,她原就因为乔老太爷的事情心烦,这会儿老忠勇侯夫人和凌氏又你一言我一句地嘲讽奚落,乔大姑能忍得住那才奇怪了!
乔大姑冷笑一声,“呵!母亲和二弟妹只管放心,别说我乔家不会出事,就算出事也牵累不到忠勇侯府!二弟妹,你别忘了你只是二房罢了!你要真的如此怕被连累,没事啊,你大可以现在就分家!分家以后,别说乔家出什么事了,就是忠勇侯府出什么事,那也连累不到你!不知道二弟妹你意下如何啊!”
凌氏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煞是好看。
老忠勇侯夫人狠狠一拍大腿,“你够了!我还没死呢,分什么家!你现在是不是就看我这个老婆子不顺眼,恨不得把我这个老婆子也给赶出去啊!”
“娘啊,我们二房命苦啊!大嫂这是处处看我们二房不顺眼啊!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乔大姑直接对着凌氏猛翻白眼。
乔大姑懒得在这里听老忠勇侯夫人和凌氏一唱一和的,反正这几个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她还烦着自家父亲的事情呢,懒得理会他们!
“母亲既然不想看到我,那我走就是了,我可不是那等眉眼力地喜欢戳在母亲面前碍眼。伊涵跟我走。”
离开了老忠勇侯夫人的院子,乔大姑才忍不住低声冲乔伊涵道,“你没听到你祖母和二婶的话说得有多难听不成?你当时怎么不直接反驳!”
乔伊涵脸色有些难看,“娘,那到底是长辈,我一个当小辈的,您让我怎么说呢。”
乔大姑立时无语。乔大姑现在才发现乔伊灵是乔伊灵,乔伊涵是乔伊涵。要说乔大姑最喜欢乔伊灵的一点是什么?那莫过于乔伊灵身上的那股子气了!敢欺负到乔伊灵头上,她立马就能还回去,当然,这还回去也是要讲究策略的。不是那种匹夫之勇,人家打你一拳你就还别人一拳,而是用智慧,让对方吃瘪。还能叫对方有苦说不出。
乔伊涵嫁进忠勇侯府后,乔大姑也了解乔伊涵的性子了,大方是大方,端庄也很端庄。唯一不好的就是太大方,太端庄了,没乔伊灵身上的那股子气!这是乔大姑最不喜欢的地方了。
“你祖母和你二婶只要有机会,那是一定会找你麻烦的。你说说,难懂你要一辈子这样不成?该反击就反击,你站在理上,你怕什么!谁会说你什么!伊涵啊,你有时候可以跟——”乔大姑想说你可以跟乔伊灵学学,话到了嘴边,绕了好几圈才咽了回去。
“算了算了,你还怀着身孕,你现在就好好养身子吧,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才是正经的。”说完后,乔大姑担心会给乔伊涵压力,于是又说,“这先生个女儿那也是极好的。正所谓先开花后结果。孙女儿,我也是喜欢的。”
乔伊涵苦涩一笑,真的喜欢孙女吗?为何她一点都看不出呢。
乔大姑现在也没功夫理会乔伊涵那敏感的情绪,她满心满眼都是乔老太爷。
“娘,您说祖父会出事吗?皇上为何要将祖父关进诏狱呢?”乔伊涵秀眉紧锁,一脸担忧。
“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先去趟乔府。你好好待在府里。”乔大姑同样心乱如麻,但是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得到点确实的消息。
不等乔大姑去找乔子诺,后者已经来找乔大姑了。
“大哥你来了,我正想去找你问问父亲是怎么回事呢!”
“咱们找个安静地儿说话。”
乔大姑点头,带着乔子诺去了她院子里的偏厅,“大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在这里,咱们说的每一句话绝对都不会传出去。”
乔子诺对乔大姑的话还是放心的,于是将乔老太爷的事说了。
“这怎么可能!父亲就是疯了也干不出在除夕宴指使舞娘杀人的事!大哥,父亲是不是得失心疯了!还是父亲前段时间病的太厉害,脑子到现在都是糊涂的!父亲若是不糊涂,怎么会跑去皇上面前认这种罪!”乔大姑气坏了,她在这里猜了几百种可能,可她真是万万没想到乔子诺跟她说的,是她想破脑子都想不到的。太荒唐了!
“你生气,我又何尝不生气。来见你前,我已经去过锦衣卫的诏狱见过父亲,无论我怎么说,但父亲就是一口咬定那就是他做的,你让我能如何!真真是要被气死啊!”乔子诺一想到乔老太爷的固执,恨得一拳狠狠砸在桌上,茶杯也晃了晃。
“皇上信吗?”乔大姑虽然生气,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冷静,问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他们几个不相信没什么用,最要紧的是皇上不相信啊!
乔子诺安慰道,“放心,皇上了解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也同样不信。”
“父亲在诏狱如何?父亲前段时间大病了一场,这身子就不好。大哥,我担心父亲啊!”
“别担心,父亲这次呆的牢房就是我们上次呆的。那里环境还不错,父亲没受什么折磨。”
乔大姑的心微微放心,但还是高高提着,“牢房的环境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父亲一日在牢房待着,我就放心不下啊。父亲做出这样的决定,怎么就不为我们这几个孩子想想,她这是生生拿刀子戳咱们的心啊!”
乔大姑说着,眼眶子都红了,心里真真是难受极了。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想着我一个人劝不动父亲,明儿我带上你、三弟还有雨欣一起去劝父亲。我就不信了,父亲的心真的是铁打的,他能一直忍着不成!”
乔子诺真的是发狠了,把能想到的法子都想了。
“大哥,你不会是打算把事情告诉三弟和三妹吧。三弟还好,再如何也是知道轻重缓急的。可三妹就有些骄纵了,她若是知道,我担心——”
“我有分寸。这事告知三弟没事,但是不能告知三妹。三妹也不需要知道太多。三妹在得知父亲进了锦衣卫诏狱就吓得不行。就让三妹去父亲面前哭吧。我就是想看看父亲的心肠到底是能有多硬。我们几个子女一起去求,他是不是还能一直坚持着不松口。”
乔大姑心慌意乱点头,这会儿她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干脆就别等明天了,就今天吧!咱们今天就去找父亲。”
“还是明天吧。这一出出的,父亲的身子怕是受不住,让父亲缓上一天再说。说不定到了明天,父亲自己就能想通。”
可能吗?乔大姑对此很是怀疑。
第二日
乔子诺带着乔子连、乔大姑还有乔雨欣去锦衣卫的诏狱见乔老太爷。
乔老太爷一见这么多人,花白的美貌狠狠挑起,然后便硬起心肠背过身子,不再看他们。
乔大姑顿时气了个半死,她现在很同情大哥。昨儿个大哥一个人来见父亲,被父亲这态度弄得肯定是要气死吧。
“爹,你回头看看我啊!我是雨欣!我是雨欣啊!爹,您到底瞒着什么,您说啊!大哥都跟我说了,只要您说出真相,您就能出来了!爹,您别吓唬我好不好,您知道什么真相啊,您说出来啊!说出来后,咱们回家啊!”乔雨欣双手抓着铁制的栏杆,痛哭流涕。
什么都不跟乔雨欣说是不可能的,乔子诺只能选择性地告诉乔雨欣。乔子诺只跟乔雨欣说,只要乔老太爷说出他知道的事情,他就可以回乔家了。乔雨欣无法忘记那一次乔家出事,乔家的几个男人被关进锦衣卫诏狱。那段日子,笼罩在乔家的天似乎都是阴暗的,每到夜晚,乔雨欣就会怕的一个人缩在被子里悄悄哭泣。这会儿乔老太爷又被关进诏狱,乔雨欣是真的很害怕,她害怕自己又要尝试那种痛苦无助。想到那可怕的场景,乔雨欣哭得更伤心了。
“爹,你看看我啊!您知道什么您就说啊!”乔雨欣将手伸进牢房内,似乎是想去抓乔老太爷,但两人隔得那么远,如何能接触的到。
乔老太爷看不到乔雨欣痛哭的模样,但他光听声音,自己想都想出来乔雨欣哭得有多难过。乔雨欣的一声声哭泣就跟刀子似的,一下又一下扎着乔老太爷的心。不自禁的,乔老太爷的眼眶内也布满了晶莹的泪水。他想回头,但他死死咬着嘴唇忍住了。
“老大,带雨欣回去。”乔老太爷艰难地吐出一句话,虽然极力控制着声线,但还是能听出其中的颤抖。
“我不想带三妹回去。父亲,三妹哭得那么伤心,您居然都不愿意回头看看三妹?三妹是您的老来女,您不是最疼三妹的吗?难道您现在不疼了?”
“爹!您难道不疼我了嘛!您回头看看我啊!”乔雨欣哭得更伤心了。
乔老太爷在心里将乔子诺骂了个狗血淋头,乔子诺这要不是故意的,他敢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
“老三,你带雨欣回去。”
“我也不想带三妹回去。父亲,算儿子求您了,您知道什么就说吧!您说咱们日子好好地过着,你到底是有多想不通,您居然跑去皇上面前说一些有的没有的。幸好皇上英明,没相信您的那些胡言乱语,但皇上万一气急下信了呢?这会儿就不是您一个人在锦衣卫诏狱了,是咱们一家子陪着您一起在锦衣卫诏狱!父亲,咱们都是一家子,您知道什么说啊!”
乔子诺告诉了乔子连真相,乔子连是知道所有事情的。他这会儿真的是有些恨上乔老太爷了,他可没忘记除夕晚宴上那些舞女是怎么杀人的,偶尔想起来,他还心惊胆寒呢。更让乔子连心惊胆寒的是,他的父亲居然跑去认罪了!这让他有想骂娘的冲动!
乔大姑也开口了,“父亲,您回头啊!您有什么难处,有什么苦衷,您全都说出来啊!我们是您的子女,是您最亲近的人。您把心里话说出来啊!有什么困难,咱们一起解决啊!”
乔老太爷一直在眼眶内打转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再次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哽咽难耐,“你们——你们都给我走。你——你——你们要是继续留在这儿,你们信不信我立马撞墙!”
“父亲!”这是乔子诺愤怒的声音。
“走!通通给我走!”乔老太爷崩溃怒吼。
乔子诺气得双眼通红,死死盯着乔老太爷的背影,最后他输了!谁说当父母都会输给子女,可更多时候,是当子女的会输给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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