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柔情,逐水而流情欲浓。
一语流传,摇之相望隔水岸。
旎旎声乐,涩涩缠绵夜中喃。
清流的湖水,威风凛凛的将其掠过湖面。静谧的一切,唯有清晨那一道耀眼的光芒,从湖面而折射的光线,所一一斜射入窗纸之中。
屋内萦绕着昨晚那番爱绵的气息,所看向之处,便见他们二人早已更衣。
苏晓曼则是坐在铜镜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好转的面容,倒是毫无如之前那般胆怯,不敢面对任何人。自从昨晚发生的一切,双眸却不禁看向着自己的身子,莫名脸颊上地却是扬起着一抹羞涩的红润。
或许,从这一晚中,她倒是毫无任何心虚之意。毕竟,先背叛的人是崔昊,并非是自己。在心中,他根本便不是自己的丈夫。如今自己如何,亦是无法管之。
可偏偏,却不知如何将其合离。这件事,反而若是自己做主,怕是……
萧彦闾见她一早便坐在那儿,倒是站在她的身后,则是缓缓地开口之:“昨晚……”
“你若是不愿负责,我自然不会怪罪于你,毕竟是我所强迫你所做的事。”
对于昨晚的事,这根本便不是她的强迫,而是自己已然无法克制想要得到罢了。倒是对她,终究在这件事充满了亏欠。
双手放于她的双肩,温情地浅然一笑之:“可不管如何,昨晚是我克制不住自己,对你反而愈加的无法……”
“这件事,只有我们二人知晓,在他们面前,我们还需谨慎为之。毕竟,曼儿所看中的人,这一次不想再看错。”
还未解决崔昊的一事之前,与他的这件事自然不得让任何人知晓此事。毕竟,此事的流言不得最后变成真。
而他如此君子的样子,自然不会为了这件事而甘愿冒这个险罢了。
“我敢以萧家一生的清誉担保,绝对不会。”如今他们二人的事,只是在那一次的流言蜚语。他知晓她的所言,亦知晓她那心思是何意,昨晚的一切,怕是他们二人最后一次,日后他又岂能确保若与那人未解决,他们二人与苟且一事又有何区别。
在这后宫之中,最多的便只有口舌之争,谁也不知到处流传之言会变得真假难分。
唯有如今的自报,反之为上上策。
见她渐然的抬眸时,望着镜中的她,那一抹红晕的脸颊却是引入眼帘之中,这一模样,反而想起昨晚她在身下时那般娇羞之意。
她是自己一生中第一个所爱之人,既然他们二人在昨晚已经相许对方,自然不会背叛她,像那人那样这般待她。
会心一笑的笑意却是如此温情,缓缓道之“哪怕昨晚并非你主动,我怕亦会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得到你。哪怕让你背叛他,亦不愿让你整日面对一个唯利是图的男人。”
“唯利是图?”这词,怕是从未有人说得,亦唯有他才敢说道。若是当初听得父亲那一席话,想来又岂会让自己痛苦,让自己在昨晚毫无顾忌的将其身献给他。
现在反而得知,门当户对究竟为何意。毕竟,有些人根本便不知如何琢磨的到野心,那些藏于心中的野心,终究一日会被揭穿。更不会因他所藏一切,而一直都隐秘下去。
这些越是说服着自己,越是将他死心。
“想来,萧太医并非是如此之人。不然,可仰仗着表哥给你的官衔,而大有作为不是。”
大有作为?
若非自己一心学医,怕是不知会被眼前的利益所蒙蔽了双眸,亦不知是否还能‘虏获’她的心。
“曼儿能看懂人心,自然对我的真心看的真真切切。可之前,为何要拒绝?”
这一点,倒是他终究不得解之处。毕竟,她先前是诸多不愿,则是一番的拒绝前来见自己一面。如今,却是……
“是我未能从崔昊的事走出,只因这样的背叛不想再出现。可你所言的每一句,都让我回到了最初情窦时。昨晚,我与你所做的一切,我一直在反思,这件事是否正确。可想来,当初爱上崔昊只因他根本不看重自己的面容罢了。如今,自己的面容已然恢复,而他的野心便是愈加的扩大。与其如此,不容重新来过,将心再次托付毫不厌恶自己的男人。”
他想要的答案莫非如此罢了,何况这些都是自己的心中所愿,毫无丝毫的犹豫与半分的虚假。
只因,之前自己确实不懂情爱那些事,莫不是看到表哥他们二人如此的恩爱,心中又岂会诸多的羡慕在其中。
莫说自己羡慕与否,就连后宫那些有名无实的妃子,并非是羡慕二字可言,更多的便只有恨罢了。
若换做是自己,亦会如此。毕竟,更本便是没有人能忍受自己心中所爱之人,将所有的爱都全部给了一人,而冷漠了自己。
在这后宫之中,没有恩宠便是‘冷宫’。这皇宫本身便是无情,又何须如此负得真心。帝王的情,本便是真假难断,谁若一旦陷入在其中,怕是这一生都无法自拔。这双手,亦不知会沾满多少人的鲜血。幸得,没有后宫那所谓的纷争。若一旦有,却不知表撒会如何?
细细想来,她有别人都得不到的人,自然是无所畏惧任何人的挑衅。
而她自然而然可以在这后宫中安然的度过,根本便是毫无顾忌任何的眼光。
萧彦闾听闻她这番话,心中比任何时候都要坦然些。
一直以来自己所在意的事,一直都是她早已嫁人,自然他不敢向其表达自己的心意,只因这件事本根便是不可能。
可她爹上门与其定亲的那一刻起,便断然想要与其相告自己的心意。而自己,却是真心诚意的想要娶他。
可知晓她的丈夫所做出那等事时,自然而然便是不可让之。
望着她的眸光与其对视,却是将她的身子深深地从身后搂入怀中,真心切意的相告之:“萧某从今日起,便是你托付终身的人。”
不管日后发生何事,他都会信守自己今日所言的每一句话。这是他一生对她的诺言,自然不会有任何的违背。
托付终身?
原本这一切,从未真正地考虑在其中。如今,自己不会当初那般稀里糊涂的便将自己的一生所奉献进去。
看着身后的他,昨晚的温情是崔昊不曾拥有的一切,若萧彦闾这一生都不背叛自己,昨晚的所做一切都不会后悔。
“你莫要学表哥那甜言蜜语那番说辞,不然我当你是在欺骗于我。”
欺骗?
他并非是皇上,自然道不出那些话来惹得宸昭仪欢心。不管如何,他对一件事向来认真,定然并不会让她失望。
温情一笑道:“若是皇上不袒护宸昭仪,怕是在这后宫之中,并无宸昭仪的容身之处。”
“为何?”
同有表哥所庇护,又怎会毫无容身之处。他所言这番话,则是尤为地不解之意。不管如何,她自然相信表哥定然不会让其受一点委屈。
轻手安抚着她的发丝,宠溺地爱意渐然地扬起着,则是徐徐道来:“皇后娘娘在一日,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长孙莞霁?
一想起长孙莞霁,而那一她身为皇后,竟然是与人苟且,这等丑事若是一旦公布与之,怕是更为掀起一番风波。那么先前自己与萧彦闾的事,便可压过。自然所有人都会知晓,当今的皇后娘娘竟然如此败坏伦德。
可此事当真公布于众,长孙莞霁定然是知晓这件事是自己所为,对于此事又岂能将自己再次陷入危险的地步。倘若自作主张的行事,又无告知于表哥,日后定会有这拿这件事告诫自己。
与其如此,还不如不愿自作主张做事。省的日后,一旦有着不可言论的事,反而一切罪责都会让自己陷入其中。
此时此刻她要放下的便是只有对长孙莞霁的恨,可偏偏亦是她吗,让自己更加看清了崔昊的面目,真正地找到了可以互得自己周全的人。
对她有恨,反而更为便是对她有着谢意。可终究不得原谅,将所有的她的罪责都让自己所承担这一切,这是自己极为不得容忍一事。
可偏偏,表哥还未知晓。或许在她的心中一直担心着自己会将此事告知于表哥,不然她不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告诫着自己。可自己早已不是当初,可受威胁的苏晓曼。只因此时此刻有表哥,自然互得周全。
如今,长孙莞霁还未曾对自己下手,倒是不知她心中到底何盘算?
萧彦闾见同神色忧虑,却是尤为深思的模样,那一刻他自然不敢有所打断。却是轻声在她耳畔轻声呢喃道:“这件事无论发生何时,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这后宫中的恩恩怨怨自然与我无任何的关系,可偏偏若是一旦有人触及于我,你又会如那日一般,为此铤而走险吗?”
在这个后宫之中,有太多不得知的人心在其中,自然得处处小心为之。亦是了解爹当初不愿回来,更是不愿提及关于宣都的所有的事。
唯有自身亲自体会这宫中的一切,才会知晓人心险恶。
铤而走险?
尤为自信得缓缓地开口道:“我自然会不顾一切,亦不会让任何伤害你。”
他自己所言的这番话,其实就连他自己亦是毫无自信。毕竟,他此刻又有何能耐,岂能明目张胆的帮她。反而更让他人误解,更会令人再一次以讹传讹。
这些流言对自己自然毫无任何受损,可损坏是是她的清誉罢了。
“你这不顾一切,倒是不知日后可会伤了自己。”
此话一道出,反而觉得自从昨晚的那件事后,她便将他早已放在心上。今日所言,又像是他们二人亲密无间,根本便似相许了许久。
苏晓曼的嘴角却是不由地微微上扬着,浅然的笑意令人如此神迷。
“我身为太医,有何伤我治不得。”
对他而言,在这皇宫之中,自然是自保为主。如今,他身为皇上御用太医,做事自得万般的小心才是。
“时辰不早了,该走了。”
回眸一看外边的徐徐而斜射而来的光,眼看这个时辰她亦是在沁兰殿,而昨晚又是一夜未归,怕是……
萧彦闾看得出她那担心的神色,便将她的身子渐然地放开,一番叮咛道:“定要小心。”
听闻,苏晓曼则是莞尔一笑地凝视着他的双眸,久久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