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这是去那儿?”
紫菱无论唤多少次,见娘娘这番焦灼不安的步子一直走着,却一直都无法停下。亦是不知,皇后究竟与娘娘说了何话,娘娘便如此迫不及待地走之。
那一刻,却无意间发现皇后在暗笑着。这番笑意,更显然地便是一个阴谋。可依照娘娘对皇后这性子的了解,自然是不会有如此冲动的行为,究竟是何事……
如今,叶漪兰的心中极为的迫切。她一心想要一个答案,只为能证实长孙莞霁所言是否是虚实。
她只是想知晓,这一切都是长孙莞霁一向的手段,自然她不会先前去怀疑他。他们之间,不该有这等的嫌隙。
哪怕哥哥这件事被诬陷,他亦有能力去解决,毕竟他是皇上,谁人能阻止他的一切都行为。
可这件事,是叛国之罪。孰轻孰重,自然是公而不得私。
如今,她已经不知何事为真、何事为假。为求一件事,但求此事不愿为真。可是不管如何,她只求慕容灏宸何事都不欺瞒与自己。
毕竟,哥哥的事他从未在自己的面前提过只字片语。
叶漪兰的双眸中含着不信的眸光,只为此时他能出现阻止这一切,自然便不想知道真相。
可心中,却是如此迫切不安。
抬头一望着大牢二字,深深地印入在眼眸之中。
那一刻,她竟然连走进去的勇气都没有,站在牢外手心异常地发冷。
“娘娘,你来这儿做什么?”
看着娘娘站在牢中,眸中稚愣地所一直呆呆地望着。却对娘娘前来此处,颇为疑虑。
“你说,皇上故意隐瞒一件事,究竟为何?”
为何?
自始至终,对于有些事,娘娘从未在问过。如今,这一问想必是为了在心中得到一些宽慰之言罢了。可不管如何,有些事又岂能是下人说得一二。
亦只能强颜欢笑地一笑而之,徐徐道来:“若是隐瞒娘娘,皇上自然不想让娘娘有诸多的牵挂。只因,皇上做事娘娘还不相信吗?”
听闻这一席话,她所言皆有理。可是,对自己而言并非不愿相信,只因他向来不告知,又将自己处于何地?
就连那一次在柳巷之中,他的确解释了一番,自然长孙莞霁说得任何话都不会信之。
带着心中那份不安的思绪,步步踏入这一刻起,她便知晓毫无回头之路。
闻着牢中那阴暗的气息,这里她倒是踏入过,那时还记得因长孙莞霁是一句话,而对他产生了怀疑。如今,她不会被任何所左右。
可她终究在意的还只是,他对这件事的隐瞒。可自己信之,才会前来牢中一看真相,而非当面质问。若一旦质问,才是对其的不信任。
缓慢地步子渐然地踏入的那一刻起,便将一切都尽收眼底之中。这一刻,叶漪兰自始至终都未曾我想过……
一直守在牢内的飞羽,听闻渐然而近的脚步声靠近时,一出去便见宸昭仪前来故作镇定地前去请安道:“属下,参见宸昭仪。”
“飞羽,你怎么会在这儿?”
见况,他的出现着实令其不禁感到怀疑之意。
紫菱亦是见他再次,亦是感到尤为的好奇。这里,他根本一向都不来,反而今日却……
“皇上托属下在这里办点事,便要前去禀告皇上。”
见宸昭仪突然来此,岂能让其知晓真相,更何况这件事皇上并未说得,自然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道出实情。
微侧着头不禁暗自地看了一眼身后,倒是不接思索地慢然一道之:“娘娘,这里的阴气太重,不适宜娘娘如今是身子,属下还是带娘娘回沁兰殿便好。”
回沁兰殿?
叶漪兰见他这番阻止之意,想来无需多言一句,都知晓哥哥定然在其中。不然,他又岂会如此迫切地让自己走之。
“本宫来看望一人,你也阻拦不成?”
一人?
飞羽心中倒是顿然知晓,宸昭仪突然前来的目的。
“娘娘若要进入牢内,还需请示皇上。”
“这么说来,本宫的哥哥便在牢内之中?”
叶漪兰反而这一问,则是一直所看着他下一举一动,倒是未让他有丝毫开口一眼,站于他的面前冷然轻声低吼之:“让开——”
“娘娘,这件事……”
“本宫怀有龙嗣,你也敢阻拦不成?”
见他成心阻止,自然便长孙莞霁所言的一切倒是毋庸置疑。他当真在欺瞒自己,一个月,仅仅一个月的欺瞒。
龙嗣?
听闻后,飞羽自然不敢有所怠慢。毕竟,一旦在阻拦中有何损失,自然在皇上那儿便是无颜交代。
飞羽急忙拉住紫菱,轻声质问道:“这件事,宸昭仪怎么知晓?”
“想必,是方才皇后告知。”对于叶大人在牢中的一事,紫菱自然不知。可见,他如今这等不知所措之意,倒是知晓地尤为清楚。不过,她倒是尤为担忧这件事被皇上知晓。
一番叮嘱道:“哥,既然娘娘都已经来了,亦别阻止了。此事,也无需立即通报皇上。一但娘娘性子着急起来,怕是……”
“我知晓了。”
听紫菱这番说道,可若不告知皇上……
若非是宸昭仪,怕是皇上早便是发怒了。可偏偏就是宸昭仪,亦不能有所阻拦。毕竟,宸昭仪在皇上心中尤为的重要,岂能有丝毫的损伤。
沉重的步伐一直在脚下慢慢地挪动,只因并不想真正地面对。
可一看到牢房内中的这扇门是敞开,便知这一切都是他的所给予的恩赐。哥哥被人诬陷,他还能如此相待,可偏偏为何就不能……
看着这身落寞的身影,却无法想象到这便是宣都城内名门远扬的叶荀彧。可无论如何,亦不该沦落至此,这件事定然是个阴谋。若是有人一手策划,那便是慕容灏隶。只有他,才能做得出这件事,至今为止无法有人能做得到。
颓然的步子渐渐地靠近时,欲言又止的唇瓣却怎么也无法喊得出口。
见哥哥如此认真都看着兵书,反而却是不敢有多番打扰,正想挪步转身离去时,便见微然抬起的双眸看向的自己的他。
见况之,丝毫无任何犹豫地一唤道:“哥哥。”
“兰儿?”
方才他看得太过投入,自然不会知晓有人前来。可亦是倏然之间抬眸时,却是见她出现在这儿时,倒是尤为的惊讶。她,不该出现在这儿。
见哥哥那双震惊地双眸,亦是站起的那副样子,便知他根本便是不想让自己知晓。
若是当着慕容灏宸的面质问,想来他不会有这样的神情看待自己。只因,对他而言毕竟这件事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自然不会有这等神情相待。
站在原地的她,依然还是没有上前的用意,莞尔一笑之:“哥果然看到我很惊讶,对不对?”
听她这番问之,便不由地看向飞羽,倒是她定然说了些什么,飞羽易然不会放她进来。
“哥哥没事,你快回去。”
“你若没事,又岂会在这牢内之中。”他那番话,说得极为地轻巧。若是没事,从他站起的那一刻,身子便是如此的无力。
缓然地步伐敢踏出一步,伸手便是扶住他的身子,亦是将他扶下休息。
“哥,明明没有叛国,到底是谁人陷害?”
这件事,她终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何人都未曾说过这件事,但一旦问慕容灏宸,从他的口中根本便是得不到任何消息,依他的性子都是随意一口,毫无任何一句是真话。
唯有在哥哥这儿,才能得到一切真想。
若是一旦问他,怕是因此事二人又会起争执。
是谁陷害?
起初,他亦是不知究竟是谁。可后来,等伤势渐然恢复后,才细细想来,这一个月所发生的事情。唯有将其安排所有一切的人,自然是一人——慕容灏隶。
捂着嘴角轻声咳嗽了一番,缓然开口将其掩饰着:“兰儿,这件事并非你想得如此复杂。”
“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就不肯告知我真相,亦不愿让我知晓你便在皇宫之中?”
若非复杂,他又岂能将这件事全然不告知于自己,若非今日知晓,怕是哪怕真相大白,亦不会知晓一番。
“这件事,哥哥没有做过,自然是问心无愧。”
叶荀彧并不想因自己的这件事,而去让他们之间有任何的间隙。毕竟,此事本身便与兰儿无关,自然不该参与进来。
挽着哥哥的手,就如小时候那般,可终究那个时候都回不去了。
如今,她只想全家都安然无事。可有些事,反而根本便是把控不住。
“既然如此,他不该将哥哥还一直关在牢内,到如今都未有结果不是。”
就算此事,哥哥从未做过。这一个月以来,难道还是无果不成。
结果?
这结果,又岂能一朝一夕便可解决。若要到证据,便该有人证。
原本,慕容灏宸想拿这件事来拉长孙氏下台,可若非此事其中又有兰儿一事,便不得不打消了此念头。毕竟,这件事不能将其牵扯进来。
倒是她的出现,尤为的好奇,毕竟这件事她不该有所知晓。
“这件事,你从哪儿得知的消息?”
“是,长孙莞霁。”
长孙莞霁?
听闻,则是尤为不屑的一笑之:“那你知晓,她这番说的用意何在,你还特意前来牢内一看。”
听闻,叶漪兰则是默然地点头一道之:“她说哥哥人在牢内,又说得灏宸在隐瞒我此事。这件事我不敢不信,可我只想前来看看,若直接去质问灏宸,我怕之间又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兰儿,终究还是不为其蛊惑,想来皇上听得定会欣慰。”
自从她入宫后,心性变得倒是急了些。如今,她能慢下性子,反而倒是之前地叶漪兰。
欣慰?
这件事对她而言,并不需要任何的欣慰,只需他能道出实情便可。
“若他真能告知我,所有的一切都会解决。”
对于此事,哪怕还未想得两全其美之意,亦好比他独自一人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