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云深一曲怅眠音(1 / 1)

落入丛林叶繁忙,云深不知隔岸火,一曲琴音回响彻。

“皇后娘娘,这宸昭仪当真会来?”

听闻,则是丝毫不屑地一笑之:“宫中的规矩,她还能毁了不成。”

若她真不来,倒是蔑视了自己这个皇后之位。那便是更为有理由,处置她一番。可偏偏,这番处置亦不能对她有任何的伤害。毕竟,她刚刚伤口痊愈而入宫,这身子想来慕容灏宸亦是对其珍贵的很。若自己一旦伤及于她,怕是慕容灏宸自然不会对自己如何,但永久的恨意亦会记在心中。反而越是如此,心中的位置依然还是留一个给自己。

轻扬地笑意,带着几分邪魅之意。回眸望着屋内,自从长孙平狨在此刻起,偶尔前来探望,却不会踏进这里一步。

得知父亲将那人关入牢内,倒是慕容灏宸并未有言让长孙平狨回府,则是继续在宫中养伤。

对慕容灏宸而言,此事若无果,便不会放人。

素影见皇后一直望着屋内的状况,一转头便见一抹身影清晰地出现后,则是轻声一道之:“皇后娘娘,宸昭仪来了。”

听之,长孙莞霁不禁妩媚一笑,不由地扬起的笑意转身看向之。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宸昭仪,好久不见。”

长孙莞霁自从在那一夜,他们二人在丛林中私密之后,再无见过她的身影。

倒是一直听闻,自从宸昭仪回宫后,这圣眷比以往更为尊宠,样样都可比得自己所有的俸禄。

反而慕容灏宸这等行为,倒是让全天下人都知晓,他比任何人都深爱着叶漪兰,在这后宫之中,无论有妃嫔相陪伴,可他爱的终究只有叶漪兰一人。

所怀的子嗣,亦只有她一人拥有,其余人便是她身旁的一个陪衬罢了。

可又会是谁,如此心甘情愿。怕是只有一人,那便是夏慕灵。她向来与任何都无任何往来,如今亦是对叶漪兰亦是如此。可毕竟有时候,她毅然而然地还是替及道出一番好话。

倒是不知,在她的心中,这份度量是有多大。能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人,亦是拱手让了她人又岂能甘心。

反而若是自己,终究做不到。

“皇后娘娘今日可是叙旧?”

叶漪兰自从上来时,便一直环顾周围的一切。既然,他让自己小心着长孙莞霁,自然何事都得谨慎小心。但若是过于严谨些,反而会令她更为警惕。

望着着周围的一切,如此静谧地一切却多番掺加了些阴翳地气息。

轻扬一笑之:“若是叙旧,亦不该出现在这儿才是。”

叙旧?

找她前来,又非是为了叙旧。倒是看她如今的面样,反而看不出有任何的伤势。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有一日还能站在自己的面前,毫发无损。

原以为,她并非会出现,直至那一晚见到她的那一刻,心中尤为地恨意。不管,她经历诸多的事,都能化险为夷。可偏偏,她所拥有地一切,都是遭人恨意、嫉妒。

“看来,宸昭仪还记得此处。”

听闻,叶漪兰则是莞尔一笑,毕竟这件事亦是他所决定的事,自然那一日便听闻他将其安排地住所。自然而然的,便知晓一切。反而关于此事,他向来不在自己面前提起。倒是不知可是为了自己,亦或者……

诸多事所掺加再一起,她全然已经不知,亦不会诸多前去过问此事。毕竟,这件事因自己而起,若非那一次事后,长孙平狨又岂会便得如此模样。

“倒是不知长孙二公子的伤势可如何?”

如何?

如此清高的叶漪兰,竟然还会问这件事,未免太心善了些。

极为不屑地轻扬一笑之:“叶漪兰,这番话你倒是开不得口。”

开不得?

这番话倒是显得此事是因自己而成了这般,若非有人将自己打晕,又岂会遇见这件事。

她此番言语,更为倒是在有意地针对。可不管如何,这件事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又岂得她人说三道四。

默然地心安理得地一道之:“长孙二公子的确因我而伤,可毕竟他犯下的错,皇上理应惩罚于他。”

理应惩罚?

可这惩罚,无论如何自己求他,他倒是有多种理由。就因这件事,才看得出慕容灏宸这人的狠戾。为了叶漪兰,何事都能用便得如此心狠手辣。以往,他都未曾为了一件事而变得如此过激。就因,他爱着她,便可想要给她一切,自然何事都要为她而考虑。

那为何,他的眼中就不能有任何的存在。

难不成就是为了得到叶漪兰,才会如此做?

若说利用之人,亦是只有慕容灏宸一人,才做的出这件事,反而寻常之人又岂会做到何事都如他那般谨慎小心。

不屑地双眸不禁上下打量着她今日的装扮,这般娇柔的模样,何人见了都亦是如此的怜惜之意。

转身而走到窗外,看着亦不能站起的长孙平狨,如今简直是一个废人,又岂能继承爹所有是一切。若非,他母亲生得一子,又岂会有他此时的成就。

从小到大,便一直恨那些抢走属于自己的东西,唯有一一夺之,才知这一切如此的喜悦。

一手抚在窗台前,那手愤懑地紧握着,双眸中所迸发出的怒意,一直都无法解脱在叶漪兰的阴影下活着。

以往,她能得到皆然都可,如今就连奢求都成了一种奢望。

从来都未曾问过,在慕容灏宸的心中,自己究竟算什么。

回眸而看向那双纯然的双眸,丝毫无一点的污秽在她的眸中。更为轻扬地哼笑之:“那你可知,皇上为何让本宫的弟弟在皇宫中养伤?”

养伤?

这件事,叶漪兰倒是知晓他这番做的目的。毕竟,关于这件事他亦无多言几番。那一晚,的确是一个噩梦之地,细细回想起来亦是如此的害怕。

只因,那个时候她一直坚信他的出现,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便是有了希望。

那时,辛得未发生何事,不然当真无颜面与其相见。

长孙莞霁见她沉思了些许后,倒是一句话都未曾开口。紧蹙着眉宇,一直凝视着她,可然一笑道:“看来,皇上对你痴情的这份心终究是假的。”

听之,这番话显而易见地便知她意欲何为。若换做是当初,定然会深信不疑,可如今对他的那份心,自然与以往不同,定然不会有所怀疑。自己心中自然清楚,他对自己的心真究竟如何。

“皇后这番话,倒是在挑拨离间?”

紫菱见这微妙地气息,则是默默地走入一旁,反而素影亦是得到示意后便与其走之。只因她知晓,皇后今日所见的目的究竟为何。

挑拨离间?

她却是想挑拨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唯有这样,越是看到他们二人争执,心中反而越是开怀。

故作走到她的身侧,轻声告诫了一番:“本宫若是挑拨离间,你与表哥的事不就揭穿了?”

听之,双眸倏然睁得极大,不禁侧微着身子看向紫菱,辛得这番话她未曾听见。毕竟,她哪怕是自己的人,可亦是长时间待在慕容灏宸身边的人。只怕,她会……

慢然地平复了一下心境后,莞尔一笑之:“皇后娘娘如今可不必废这等心思。这件事,臣妾早已于皇上坦白。”

说出这番话时,那一刻她的心尤为是慌乱。毕竟,此事他根本毫无知晓。可长孙莞霁一直都有自己的把柄在手,自然只能欺骗之。

长孙莞霁那双深信不疑地双眸一直盯着她看,倒是听她言语之中极为坦然,倒像不是有虚假之言。

可究竟真假,她自然不知。可今日叫她前来,亦非为了这件事。

故作强颜欢笑地掩盖住自己的内心的之意,轻声一道之:“看来,皇上对你情还真是颇为极深。”

若真是如此,慕容灏宸对叶漪兰还果然是情深义重,丝毫都不介意。

叶漪兰看着她,自始至终都以这个作为要挟,如今自然是明哲保身。不管这真相究竟如何,这番话信与不信全然在她的身上,与自己毫无一丝的关联。

“皇后娘娘,今日叫臣妾前来,不会只因这件事吧。”

见她言语重,对这件事丝毫未有任何过多的言论。她选择这个时候让自己前来,想来也做足了准备,不然依照她那性子又岂会善罢甘休。

“你果然还是如此的厉害。”可她就算再聪明,也抵不过慕容灏宸万分之一。能从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的他,又岂会没有任何的手段。上下打量着这心思极为单纯的叶漪兰,何事都被慕容灏宸所一一圈固着,浑然不知。倒是有些故作怜悯,缓然一道之:“可偏偏,终极还是被皇上欺瞒了一个月。”

欺瞒一个月?

她根本不知,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何事。慕容灏宸亦无任何事隐瞒,何来欺瞒之言。

反而是长孙莞霁,说得一句好话,不得不信以为真。

“皇后娘娘,明人不说暗话。这理,想必懂得。”

“既然宸昭仪让本宫道出实情,本宫便随了你的愿。”她既然自己都说出口,自然一切都l是随了她的愿,毕竟自己从未逼过她。

故作悠然长叹,慢条斯理地缓然一道之:“叶家长子,叶荀彧与北漠有所勾结,这等叛国之罪宸昭仪想来知晓轻重。”

倏然,叶漪兰的身子不禁踉跄地往后一退,颤微的唇角,强装镇定地缓然开口道:“皇后娘娘,这玩笑可开不得。”

玩笑?竟然说得这事为玩笑?

听闻,长孙莞霁倒是不屑地轻扬一笑。

“你以为皇上为何要将长孙平狨关在这里,就因养伤?你以为,皇上会出现在柳巷之中,纯属巧合?这一切,不过都是他的阴谋罢了。利用你,来换取你哥哥的命。如今身在大牢之中的叶荀彧,不知何时才能……”

这话还未道完,便见她一走了之,竟然是如此的迫不及待。

“娘娘,宸昭仪可是会信?”

“自然。”

从未有过如此自信之言的长孙莞霁,自然从看到叶漪兰方才如此迫不及待地走之,便已然知晓她对这件事深信不疑,却又带着对慕容灏宸那份隐瞒之意的恨。

这两者之间,倒还真想见见那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