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里的毒液侵入她的身体,她顿时发起抖来,夜枭邪魅的笑着,然后解开了她的穴位。
柳如画被解除了控制,忽然就倒在地上打滚,痛苦的呼喊着。
她的叫声让我心里有些不忍,终究是太心软,我让岚风拿了药过去喂她,没一会儿功夫,她便停下来,呆坐在地上。
“这瓶药拿去,记住我的说的话,好好地待在冷青菱的身边,做好我的眼线,服用完之后我自然会让人再给你的,什么时候速递回到我的手里,你的毒就什么时候解除。”我说完一摆手,“快走吧。”
她沉默了一会儿,再次跪在我的面前,“主上放心,属下一定……不负主上厚望。”说罢磕了三个头,离开了。
夜枭见她走了,这才跑过来,全然没了刚才了淡定,“小姐,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是啊,现在怎么办!
我是觉得速递最近有问题才来的,但是来了,却出了大问题,也许我不来,冷青菱还会继续骗我,但是……我非要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凉拌。”转身我朝着岚风说:“我的侍卫还剩下几个人?”
虽然问的云淡风轻,但是我心里却对岚风接下来的回答感到害怕,我害怕我身边,只有岚风和夜枭两个人了。
“四个。”岚风说。
我心里的石头忽然就放下去了,幸好的身边的人没有走完。
“他们在后面断路,我们快走吧。”
“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人在追杀我们不成?”
岚风摇头,“不知道,我昨晚本来是出去……走走的,但是我发现了夏景容的侍卫鬼鬼祟祟跟着我们,见我察觉便离开了,但是这时候却看见了冷青菱带着柳如诗走了。你说过柳如诗得等到你明天来审理的,就觉得她这么做有问题。”
“所以你一直跟回了总部?”我疑惑的问。
“不是。”他没有继续说,但是有些欲言又止。
是怕我承受不住吗?现在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再不好的事情发生吗?但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真的猜错了冷青菱外表下的埋藏的东西。
“她……将柳如诗带去见了一个人。”
“谁?”我追问。
就在这时候,夜枭忽然灵敏的发现了什么,“是不是追来了?”他问。
岚风也朝着总部的方向看过去,“快走。”只两个字,他便将我背起来快速离去。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他们两人这么紧张,也不好在这个时候问。走了一段便是一块岔路口,一条路通向刚才我们去的那个镇上,还有一条路,是上山的,岚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上山的路。
于是我们顺着山路继续奔走,走了一段路之后,他们两人便拐弯朝林子里跑去,直到一处木屋前才停下来,岚风让夜枭在外面守着我,他自己进去打探。
这里只是打猎的人临时休息的地方,没有危险,于是才让我进去,让夜枭守着。
“小姐,冷青菱这个女人……早就勾结了外人。”岚风有一句没一句的,就是告诉我一个完整的事实,我记得他从来没有这样说话的。
“勾结了谁?”我问。
“勾结了……”他想了想,终于还是说出来了,“雷阁。”
如果是冷青菱勾结了雷阁,那柳如诗上次被抓,就是她导演的,但如果柳如诗已经被他们收买,又怎么偷了东西逃跑呢?唯一的解释就是柳如诗同柳如画一样,并没有背叛我,只是我想不通的是,那柳如诗和柳如画,又为什么起冲突?
这其中的事情太乱了,我抓不住其中的关键,便怎么也想不明白。岚风说去给我找点吃的,让我在这里呆着别出去,我便听话的在这儿坐了下来。
因为昨晚喝酒,加上现在想不通的事情让我的头更痛了,但是我始终没有想到,等着我的还后面。
就在我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忽然一阵头疼,生生把我从睡梦中痛醒过来,那种无法抑制的痛让我差不多要停止呼吸,我抱着头跪在地上,头抵着地面。到底是怎么回事?除了头我感觉不到其他地方的不适。
我深知我无病无灾,为什么会有这种无端的痛?来不及多想,思绪很快被嗜心的痛代替,我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来,心脏也因为这种痛加快跳动起来,砰,砰,砰,我听见了我的心跳,接着渐渐的不能呼吸,像是把强行来魂魄拘到一个小瓶子里一样,那种被压榨收缩分筋错骨的痛。
以为痛可以麻木,但是我错了,痛到极处反而嗜心,挖心掏肺再挫骨扬灰。
门被一脚踹开,夜枭冲过来,我只看见他的身影,根本瞧不清面容,他的嘴巴快速的一张一合。
我想告诉他我现在的情况,但是我根本控制不住身体,没办法做想做的事情,疼痛吞噬了我的大脑,我除了紧紧抓住他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他想扶我坐起来,但是我却卷缩到了地上,一阵阵的发热,像是躺在火上炙烤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岚风回来我,我此时已经意识模糊,只是知道他回来了,丢掉了手里的东西抱起我,然后转身出了门。
我依稀记得天还是亮的,但是等我恢复一点意识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而我,还在水里。
“小姐。”岚风紧张的呼唤我。
我只觉得我的目光没有焦距,好一阵之后才看清楚现在的状况,我不仅在水里,还是在岚风的怀里。
他就这么在水下抱着我,只露出一个头。
“我怎么了?”我问。
岚风抱住我的手忽然收紧,像是要把我揉进骨子里,水下他的手很凉,我被她抱的有些惊慌失措。他从未抱过我,现在是……“你……你先放开……岚风……别这样。”
岚风依旧抱着我,我转头想要推开他,但是我转头过去,却看见他湿润的眼眶和倔强的脸庞,“岚风,别这样。”我压低了声音。
他听着我的话眼泪却忽然落下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现在这般样子,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我有些无法预料接下来会怎样的飞来横祸。
但是联系之前,我大概能猜到,“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头痛而已,你先放开。”
“甜儿。”他的声音沙哑,“如果你有什么不测,我绝不会让你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