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摩挲着喻岁光滑地下颚,时宴知说:“我已经很贪了。”
贪念她一辈子。
贪她今生,还有来生。
喻岁品出他话中含义,“傻子。”
咕噜噜的冒气声终止了他们的谈话。
“我的汤。”喻岁将脸抽出来。
为了给时宴知补身体,喻岁特意给他熬了鸡汤。
四菜一汤上桌,时宴知又重复了之前的话题,“你今日儿心情不错。”
喻岁脸上有笑,“过段时间,我送你一份礼。”
时宴知问:“什么礼?”
喻岁卖弄玄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时宴知勾唇:“这么神秘?”
喻岁不说,他也就不再继续打听。
重新过上禁欲生活的时宴知,晚上睡觉只能盖被纯聊天,夜生活纯洁的很。
自从李朗表明野心后,喻岁就没在去公司,让他们更加放心大胆地施展拳脚。
当然,她在的时候,也没妨碍到他们,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想干嘛就干嘛。
等李朗狂欢一段时间后,喻岁换上了职业装,俗称战袍,重新进公司。
以往喻岁都是富家千金的打扮,今天忽然换了风格,自然会引起大家的注意,但注目归注目,没人在她身上留下多余时间。
公司内部现在流言四起,都说喻氏快要换人了,对于喻岁这个即将成为前董事的女儿,他们虽不止于落井下石,但也不会与她过多交谈。
毕竟喻敬文的董事位置,还没有彻底卸下来。
大部分不会落井下石,但却有少部分自以为是,瞧喻岁弱势后,开始不知天高地厚。
“喻小姐,喻总还能回来吗?”
这看似没什么的询问,喻岁却能从对方眼中瞧见轻视。
问这话的是之前时不时喜欢针对唐序的男同事,叫,叫什么来着?
喻岁撇了眼他的工牌——李大槌。
他妈爸给他取了个好名字,果然是个棒槌。
喻氏hr录取人的时候,是闭眼招的吗?什么傻缺都收。
喻岁鸟都不想鸟他,视他如空气。
喻岁越是不搭腔,李大槌越是嚣张,“喻小姐,我们都很担心喻总的身体健康,你能说说看,喻总他恢复的怎么样?”
眼皮一掀,喻岁淡淡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时候变成落魄的凤凰?”
李大槌否认道:“喻小姐,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还等着喻总归来。”
喻岁皮笑肉不笑道:“你既然这么忠心,不离开公司彰显你的忠诚,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李大槌噎了下,随即明白了,喻岁这意思,喻敬文是回不来了。
李大槌褪去虚假的恭维,露出真实表情,“你与其考虑我的去留,还不如想想你未来的生活。”
喻氏易主,她就不再是自己老板的女儿,他也就没必要再对她好言相对。
喻岁眼神鄙夷,嗤声道:“落魄的凤凰,它也是凤凰,用你担心个什么劲?”
李大槌表情难看,先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下了。
唐序这时候正好路过,李大槌瞬间换了副嘴脸,奉承道:“唐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