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的声音从时宴知脖间发出,喻岁问:“一直都在吗?”
时宴知说:“对,一直在。”
头垂下,脸颊想贴,时宴知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再次响起,她说:“你打不走,骂不走,你就算厌了,烦了,腻了,我也会缠你一辈子。”
喻岁抽泣着,语气不自觉的有了几分娇嗔:“说的我好像我有暴力倾向一样。”
松开她,抬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时宴知接腔:“我可没这么说,你别在咱妈面前冤枉我。”
喻岁吸了下鼻子,嗔他一眼,“你叫妈是不是叫的太顺口了些?”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我们都结婚了,叫妈不是应该的吗?”
话是这么说,但他身份转变的也太快了些,都不需要过渡期?
说话间,时宴知从口袋里掏出结婚证,炫耀似的在苏安婉面前显摆:“妈,这是我们的结婚证,我老婆,您女儿是不是很漂亮?”
时宴知自问自答,“您也觉得漂亮是吧。”
瞧着照片的两人,时宴知嘴角都快裂到耳后,他继续道:“我老婆她啊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当然,您排第二,第一的位置让给您女儿,您应该同意对不对。”
“……”
他这张嘴,倒是知道会哄人高兴。
恰好这时,微风拂过,就像苏安婉在回答他们。
时宴知侧头看向喻岁,笑道:“你看,咱妈也认同我说的。”
唇角微扯,喻岁挑事道:“你把你你妈放在什么位置?她难道不漂亮?”
时宴知张嘴就来:“我妈和咱妈并列第二,第一的位置,没人跟你抢。”
喻岁:“……”
她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时宴知朝一旁看了眼,下一瞬,就有保镖拿着两茶杯走来。
见状,喻岁眼底露出惊诧,眼神不解。
而时宴知拉着喻岁,直接跪下,从保镖手里接过茶杯,自己拿一杯,给喻岁一杯:“我们一起给咱们敬一杯。”
闻声,喻岁眼中惊错不加掩饰,“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她完全没想到,时宴知会这样做。
时宴知勾唇,“我很早就想这样做了。”
这杯茶,他老早就有计划,终于有了实现的机会,时宴知肯定要准备起来。
时宴知双手举杯,真挚而诚恳,目光灼灼,“妈,安安您就放心交给我,我会护她一生一世,给她一世安宁。”
话落,时宴知手腕一转,杯中茶水洒落在墓前。
做完这一切,时宴知转头看向喻岁,目光相触,她心里满是暖意,嘴角荡起一抹弧度,收回视线,凝视着照片中的苏安婉,她说:“妈,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不再为不值得人伤心流泪。
说罢,和时宴知做了相同的动作,给她妈敬茶。
时宴知在一旁补了一句:“你别落下我,我也会照顾好你。”
喻岁无语,“时宴知,我妈不喜欢油腔滑调的男人。”
时宴知输:“我能感觉咱妈喜欢我。”
喻岁道:“你又知道?”
时宴知抬手拍了拍自己胸口,眉梢一挑,“这里,我感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