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过么？虽然我不是他，可我是最了解他的人。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和他一样曾经是你的家人，和他一样希望你幸福。”萧蒻尘眼角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在蓝市的时候感觉还没有这么强烈，也许是紫市里到处都是你的影子吧，所以才格外体会到你的成长。如果见到你的话，月他一定会很欣慰的。看看现在的你，这么坚强，这么勇敢，这么帅气，曾经的我和你分开如果还有顾虑的话，现在也可以放心了。不要再看不起自己了灵川，不要再动不动沮丧，动不动自卑，现在的你和以前不同了，你不再是那个穿着公主的衣服背着我都会很吃力，连说一句喜欢我都怯怯的叶灵川了。现在的你拥有所有所有美好的东西，你的未来拥有无数的可能性，而且每个可能性都是美好的，你也不用为留下一个家人而拼尽全力，现在的你是那么那么好，几乎每个见到你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地爱上你。”

“那你呢，”叶灵川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你会不会再爱上我？”

萧蒻尘鼻间发出一声无奈的轻笑，叶灵川的心渐渐沉了下去，而她的声音却在耳边响了起来。

“我一直都爱着你啊。”

叶灵川的身体顿时僵住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一直爱着你啊。”萧蒻尘的笑容是那样温柔，那样灿烂，在雪夜散发出无比美丽的光芒。

“你再说一遍。”叶灵川喃喃地说。

“我一直爱着你啊。”

“再说一遍。”

“我一直……唔！”她还没有说完，就被叶灵川吻住了。

最初只是安静的吻，而她的回应却仿佛一颗炸弹一般炸毁了叶灵川所有的理智。他放她下来，不等她脚落地就把她重重推到旁边的树上，用力吻住她。他仿佛在这个吻上赌上了他的整个生命，就连连绵落在他们身上的雪花，也无法消除这份执着的炽热。

“我们不去医院了好不好，”他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呢喃，“我们回家吧，回我们的家。”

“嗯，”萧蒻尘哭着点点头，“我们回家。”

叶灵川的心仿佛被什么温热的东西紧紧包裹住了，积压了多年的寒冰慢慢融化他感到那么幸福，五年来从未有过的幸福，他以为再也不会有的幸福。

他再次把她抱起来，像抱一件稀世珍宝那样把她的身体紧紧拥进怀里，又别扭地稍稍挪开一点，生怕她听见自己那放大了无数倍的心跳声。

“我也一直爱着你啊……”他低头轻轻去蹭她的脸颊，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算了，他叹了口气，还是回家等她醒来的时候再对她说一次吧。

一路上，他偷偷低下头亲吻了她好几次。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现在这样的心情，既归心似箭，又想要一直这样在雪中走下去。

也许是因为只要和她在一起，无论去哪里都会感到很幸福很幸福吧。

“到家了。”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站在楼下看见那个熟悉的窗户，他不禁百感交集。他以为再次看见这个他和月生活过的地方，他被无情遗弃的地方，他会心如刀绞，甚至再次恨她。可让他自己都感到惊讶的是，他居然感到这么安心，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只是与他最重要的家人，重新回到阔别已久的家。

然而他只顾着幸福，直到走到家门口，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带钥匙。而且唯一的那把钥匙，五年前被他在蓝市赌气丢掉了。

他叹了口气，沮丧地倚在门上，却被恍了一下，门居然没有锁！

他有些惊喜又有些疑惑地去推门，门却被从里面用力打开了，一个黑影扑出来紧紧把萧蒻尘抱在怀里。

“你回来了蒻尘，”黑影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好想你。”

叶灵川怔怔地站在一旁，借着月光他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你是……周梓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