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一句姐姐惹仇恨(1 / 1)

裘甜与裘冀西两人在小厮带领下离开了赏雪诗会,而一路上引起了无数人对她们行了注目礼,而恰逢在门口,她们不仅遇到了提前被“送”出来的裘冀北,还遇到了一座四人抬着的软轿,软轿旁更是跟随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这让裘甜不禁驻足观看。

裘冀北看着裘甜停步而顺着她方向望去,“小九,看什么呢?”

“那随行侍女十分标致。”裘甜收回自己的视线,看着裘冀北,而裘冀北丝毫不惊讶裘甜这话,反而幽幽说道:“那侍女叫做飞燕,赵家次女的贴身侍婢。”

“老八,你是说一笑倾城欢的赵二小姐吧!”裘冀西插了一把嘴,凑到裘甜面前正儿八经地介绍道:“赵二小姐,名颂莲,字舒。贵女圈内为了区分她与她姐,一般换她赵二,或者赵舒,很少叫她赵颂莲。”

裘冀北看见裘甜一脸纯真无辜的样子,忍不住揪了揪她的脸蛋,裘甜吃痛皱紧眉头,“疼疼疼……”

裘冀北看裘甜终于回过神,便耳提面命起来,“小九,你别忘了,你之前在宫里挨的几棍可是她姐给的教训呢。”

“啊?”裘甜一愣,茫然地反问,“是吗?”

“赵妃便是赵二的亲姐姐,那日便是她便仗着皇后娘娘与陛下在御花园闲逛而在听书书特意为难你……”裘冀北脸色阴沉地瞟了一眼停下的轿子,一手拉住裘甜的走,转身就要上马车,可当两人要越过轿子时,一把黄莺般悦耳地声音响起。

“裘公子!裘小姐……”赵二在飞燕拉开帘子而徐徐下了轿子,她冲着两人微微一笑,宛若多日不见的熟人般,熟络地跟着他们打招呼,“好久不见!”

“呵!赵二小姐,好久不见。”裘冀北冷笑了一声,默默将裘甜往身后藏,他是厌恶让裘甜吃亏的一切女人,包括家里的那些姨娘们。

裘甜看着赵二心里不禁感慨道:怪不得一笑倾城欢了,这柳叶眉配下的泪眼汪汪的丹凤眼,小巧而挺立的鼻子,还有粉嫩如花般的樱桃小嘴……五官的精致搭配得当的妆容,美好的身段和不可忽视地灵动之气,宛若在人间迷路的仙女。

她倘若是君王,定也愿意为她烽火戏诸侯啊……

赵二看着裘甜瞪圆了眼睛,迷茫又天真地看着自己,宛若自己脸上有不雅之物,她低头轻抚脸,经再三确认后,“不知裘小姐,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赵二小姐,何必明知故问呢?”裘冀北头也没回直接嘲讽赵二,他以为裘甜经过自己一番解释来龙去脉后,定然用杀父母眼神千刀万剐赵二,谁知裘甜并不给力吗,反而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赵二。

裘甜扯了扯裘冀北的袖子,本想叫他不要对美人冷言冷语,“八哥,你对姐姐不要这么凶!”

一直在旁吃瓜的裘冀西和裘冀北两人吃惊地重复,“姐姐?”

赵二惊愕地看着裘甜,“姐姐?!”

“裘甜,你竟然叫我姐姐?”赵二绷不住而瞪圆了双眼,随后泪眼婆娑而抽泣起来,“裘甜,你……你……你……欺人太甚……呜呜呜……”

赵二绷不住情绪而转身上了轿子,而飞燕恶狠狠地瞪着裘甜,“裘小姐,你太过分了,我家小姐比你还小半岁……”

“你们裘家欺人太甚……”

“啊?”裘甜看着赵二哭哭闹闹地回了轿子,她身旁亭亭玉立的婢女飞燕则是用着千刀万剐地眼神扫了她无数次,若飞燕的眼神是激光镭射枪,恐怕此时的她估计自己早已千疮百孔。

裘甜面对赵二这般哭闹,丈二摸不着头脑,但眼角扫到赵二那些追随者已经私下窃窃私语起她与赵二,更甚齐刷刷叫骂着她欺辱赵二。

可事实上,她都没干什么,赵二就哭闹不止,直接给她扣上了“欺辱”的帽子,她不得不佩服赵二对“舆论”的玩弄的功力已经到达炉火纯青之境。

直到裘冀西笑脸嘻嘻地在她耳边密语了一番,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世界的女子,也不能随便提起年龄,毕竟像赵二这种有头有脸的贵女,更是要将自己岁数捂地死死的,直到以后婚假之事才可与夫家商量。

但裘家与赵家同样是皇亲国戚,裘甜与赵二更是同一年出生,两人的命运却也产生了天差地别的区别。

纵使平常不常见但宫里总会碰头,而恰巧她的姑姑是皇后娘娘,赵二的姐姐是赵妃。

一个正牌妻子,一个当红妃子,本就水火难容,而她与赵二两人从小便被抓着对比长大,可赵二长成了琴棋书画诗酒茶样样精通的大才女,并且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模样,自然斩获了无数裙下之臣,可原主就长成了另一个极端。

裘甜虽是贵女,宫中的三跪九叩十二拜她都晓得,琴棋书画诗酒茶也都会,不过拿的出手的仅仅只是茶与酒。

酒是为了在外面与人喝酒,为了达到骗酒喝而精通;茶是为了与茶艺师斗茶,才精通点、斗的技艺,而她最厉害的仅仅是将皇帝赏赐的墨宝都背了个遍,时常借着自己在市井上学的“滑头”伎俩和小聪明哄得皇帝开开心心,时常逗弄她。

裘甜想到此,她都禁不住为原主干的那些恶劣事情叹了一口气,怪不得赵二常常将原主当成假想敌,是她也会恨为啥元裘甜这个京都恶女。

一个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女,被一个恶迹斑斑的“京都恶女”,她这么一比,天差地别。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赵二哭唧唧,可这也是她无心之失,毕竟赵二确确实实美到她都想喊“神仙姐姐”。

刹那间,无数因为赵二名声与美貌而来的公子哥儿,随着赵二哭唧唧得离开而跟着默默消失了,顿时间原本热闹不已的赏雪诗会的门口变得门可罗雀。

而随着郦至判出来迎接宾客柳知看见裘甜下自家公子面子,顿时怒火中,“公子,你看!”

“又是裘家那三兄妹,他们参与不了公子你的赏雪诗会,现在就在门口吓退宾客,是在太可恶了!”柳知咬牙切齿地盯着裘甜。

裘甜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冷颤,急忙回头便远远看见是郦至判和他的“红颜婢女”走来,她眉头禁不住蹙了起来,又回头寻了寻赵二的轿子,结果那轿子已经湮没在人海里。

她一想到这里少了赵二的追随者以及趁热闹的纨绔子弟,等下郦至判倒打一耙,认为她追他不成,怀恨在心,直接在这里撒泼耍赖驱逐客人……

想到于此,裘甜悄悄回头想偷看郦至判到哪里时,却和他的眼神对上了。

——深邃的眼神如幽冥的大海,深邃而让她害怕。

她对上郦至判的眼神,脑海闪过一句经典名言——当你凝神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

顷刻间,她又忍不住这种被注释的感觉颤了颤,裘冀北温柔问道:“小九,受凉了?”

她急忙摇了摇头,“没!没……”

“七哥!八哥!我们马车在哪里啊?我们赶紧去下一个地方!”她坚决觉得自己需要赶紧离开,不然纵使不给郦至判身边的婢女扫射死,也会在葬送在郦至判那如同深渊的眼神下。

裘冀北和裘冀西两人见裘甜不断催促便对小厮吆喝了一声,小厮顿时急忙前者马车而来,裘甜见马车停在自己身前,不等小厮将凳子拿下,便一脚蹬上了马车。

也正因为这一脚,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

“七哥!八哥!你们赶紧上车,我们走了!”她急忙催促,可两人傻了眼般的踩着小凳上了马车,而远远看见裘甜一脚蹬上马车的裘甜,郦至判忍俊不禁一笑,“倒是挺洒脱!”

柳知皱眉而不悦,“娇小可人、贤良淑德……没有一个词能用在裘九小姐身上……”

“属下,倒是觉得裘九小姐挺……”忆苦扫了一眼柳知,冲着郦至判喊道:“裘九小姐,倒是挺与众不同,与小姐们不一般……”

“忆苦——”柳知嗲怒一声,“忆苦,你是不是贪图那裘九小姐的美色……”

“柳知!”郦至判呵斥了一声,“女子名节十分重要,切勿因为你一时之快毁了别人的清白……”

“公子,裘九小姐何来清白所有,她日日流连忘返于那些艺术馆……”柳知低头不甘楠楠道,郦至判扫了她一眼,“柳知,你在这里给我静思己过,何时为自己的口不择言认错,再回府!”

“公子!”柳知顿时委屈而眼红,而郦至判直接忽略而转身,柳知一下抓着郦至判的衣袖,“公子……”

“公子,柳知知错了!”忆苦急忙和稀泥道:“柳知,你赶快给公子赔不是!柳知……”

“柳知!没有错……”柳知抽了抽鼻子,而郦至判眉头一蹙,甩袖而离开,“何时认错何时回府……”

反观,裘甜这边随意而行,随着赏雪诗会一路而下,来到了不远的一座小山上,山上有着一座凉亭,凉亭有着丝丝缕缕的热烟冒出,裘甜更是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