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甜被裘冀西带着七萦八绕,不仅避开了寻人的小厮,还顺利到了举办诗会的中心地。
她看着诗会中心地的摆设,倒是觉得甚是有趣,禁不住笑了出声,瞬间吸引了裘冀西的关注,但也吸引了身旁两个女眷的关注。
两个女眷看着裘甜上下打量许久,嘲笑起来,“有什么好笑的?”
“这有什么不好笑么?”裘甜笑着反问,双眸望向两人,两人中的其中一个身穿粉色锦衣棉袄的女子,冷笑一声,“这可是大公子设计的诗会中心,定然安排妥当,有何可笑?”
“哦?大公子?”裘甜眉头一挑,随后她指着诗会中心桌椅摆放的形状,幽幽说道:“你们看着不像是一把扇子?”
“你胡说什么!”另一个紫色披风的少女看见桌椅摆放真如眼前女子说的这般,“一看你就没有儒雅之气,根本就是一个白丁。”
“白不白丁,我不知道。但是——”裘甜抿唇而清了清嗓音,正想解释一下时,却被一把富有磁性的男声给打断,“是扇子!”
她望着打断自己说话的男子生批灰褐色披风,内里银白色锦衣,头戴玉冠,貌比潘安而不失温文儒雅之气,脸上的笑容如冬日般和煦,如此让她也禁不住在心中感叹一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大公子!”两个女眷看见来者正是设宴的大公子纷纷娇羞而行礼问候,而裘甜听见“大公子”三字而下意识蹙眉,轻声问道:“谁?”
“你你你你……”紫色披风女子被裘甜这一句话惊地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就连郦至判也被裘甜惊到,但下一秒回之一笑介绍起自己,“鄙人姓郦,名至判,号居安,郦家大公子,请问小姐尊称?”
“因为郦家是五大名门世家之首,顾世人皆换郦至判为大公子。”裘冀西低声给裘甜解释,而裘甜顿然恍然大悟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就是郦至判,这个世界所有女人们的头号“男神”,就连裘甜也为其神采而颠倒,甘愿为了他的墨宝一撒千金。
她想到原主为了眼前郦至判一撒千金,而未见过本尊的行为,禁不住发出一声轻蔑地笑,“呵!”
“你——”柳知被眼前女子对郦至判的不屑而恼怒,以前走了一小步怒喝,“你找个偷跑进来的乡野刁民,竟然对公子不尊,来人啊——”
“小九!”裘冀西没有想过裘甜会当着郦至判面前发出嗤之以鼻的笑声,他看着郦至判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惊地他后备一声冷汗,急忙帮裘甜圆过去,“小九,你见到自己崇拜之人就发出这样声音的坏习惯,要改了!”
裘甜瞟了一眼颇有几分姿色的柳知后,视线回到郦至判身上,“大公子真是雅俗共赏,身边带着一个咋舌的金丝鸟也依旧怡然自得。”
“你说谁是金丝雀?”柳知被裘甜这话彻底惹怒而冲上前,想教训裘甜。可裘甜根本不将柳知的莽撞放在眼里,反而侧身躲开,让柳知整个人因惯性摔在地上。
“自食恶果”
裘甜头也不转地扔下此话,而柳知恼羞成怒,直接撒泼从地上抓了一把雪扔向裘甜,裘冀西见状一个闪位,直接到裘甜身后挡住,随后怒然扬脚踢向柳知,而此刻郦至判身旁的男子身影一闪,救了即将被踢到的柳知,“你们两个闯入者不仅目中无人,现在还想在我们这里欺人,你们……”
“忆苦!”郦至判轻念了一声,随后朝着裘甜行了行歉礼,“姑娘,是在下婢女失礼了,还请你包含!”
“那要是不包含呢?”裘甜眉头一挑,眼角憋了一眼护着自己身后的裘冀西,“这就时郦府的教养吗?”
“你……”忆苦看见自家为他们低头认错,但也恼怒眼前女子斤斤计较,可下一秒他到嘴边的话最后在公子的眼神下咽下,而柳知则是怒然冲裘甜喊道:“我是我,这不关公子的事情,也不管郦府的事情。”
裘甜理了理衣服,正儿八经地看着郦至判,“大公子……好教养!”
郦至判眉头一皱,但也在下一刻他认出了掉了帽子的裘冀西,又看到裘冀西拼了命也要护着的的女子,又回想到裘七公子口中的小九。
顿然,他心中了然此人便是那个追捧自己,日日给郦府上拜帖,月月在大酒家邀说书先生讲自己事迹,恶疾累累的裘家九小姐——裘甜,京中有名恶女。
“呵!”郦至判想到至此眉头顿然紧皱,“裘家七公子和九小姐,刚才事宜实属不对,在下在此一拜,还请见谅!”
裘甜正了正身子看着郦至判正儿八经地给自己行了一个大拜礼,并瞟了一眼开始围绕过来的人群,便给郦至判回了一个小礼,“还请大公子……属下好自为之,切勿丢了大公子的的脸面。”
“你……”柳知怒而咬唇,看着洋洋得意地裘甜,心里暗暗立下了誓言,势必要让她丢脸而无地自容。
“今天,我与舍弟舍妹顺路路过,想到大公子在此设宴举办赏月诗会,便带着他们来,结果给您添麻烦了……”裘冀西朝着郦至判拱了拱手,眉头一挑问道,“若是大公子不欢迎我们,我们便离开,不会给大公子增添麻烦的。”
自此,裘甜的身份在郦至判口中宣扬而开,所有耳闻过裘甜事迹的人纷纷的对她行注目礼之余,还三五成群议论。顿时,整个诗会中心议论纷纷,而且讨论主题全然是——裘家九小姐厚颜无找上门纠缠的大公子。
裘甜对于这些人“小声”的议论声,嗤之以鼻一笑,“大公子,现在人越来越多了,你的诗会中心地要是不干净换地方,等下山风一起,届时天寒地冻,大家无暇关注你的别有用心了。”
郦至判听了裘甜的话,顺势看着挑选的地方,被书安堂的人摆放着往日他设宴摆放的桌椅形状,又想到裘甜反反复复说的“寒冬”与“扇子”。
顿时他恍然大悟,“此为山上,山风时有时无,放在夏日定然凉风习习,但冬日倒是成了寒风入口,届时别说吟诗作对,连在赏雪的雅致都没了……”
“书安堂疏忽了!”
“公子……”柳知和忆苦两人异口同声耳闻,而他便让两人去联系书安堂的人,待到他回过神找裘甜的那刻,便看见裘甜一抹翠绿得身影消失在陆陆续续前来的人潮中。
“忆苦,那人便是裘甜!”郦至判望着裘甜消失的方向,双眸忽然一敛,嘴角扬起似笑非笑地笑意转身走向站在不远处的书安堂老板处。
“忆苦,谁是裘甜?”柳知看着自家公子忽然洋溢的神秘微笑,眉头皱成了一团,毕竟公子为裘甜而笑,刺疼了她的眼……
忆苦望了人群一眼,又看着身前的柳知,低语:“柳知,你果真不知裘甜是谁?她可是姓裘啊!”
柳知眉头拧紧而追问,“到底是谁?什么来历?”
忆苦看着根本想不起裘甜身份的柳知,百般无奈而叹了一口气,“京都之内,有谁姓裘?”柳知看着忆苦“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眉头拧紧而快速搜索,脑海里关于裘姓之人快速闪过,知道那一瞬间,她愕然惊醒。
“裘百屠!”柳知瞪圆了双眼喊出了的让她日日生怕的男子名字,这个男子对她而言,她恨不得将他是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她本在本家之内帮公子管辖商铺店面租赁的活,但因公子受邀进京讲课,她便提前在京都中购买房产铺面水田,但也正因此,她与裘百屠争购某处铺面闹了不愉快,以至于后续购买现在居住的院落,就被裘百屠用了肮脏给的手段,哄抬院落的价格,导致她斥重金而购买,最后她才发现院落的真正主人竟然是裘百屠,敢情她就是卖了自己,还傻乎乎帮裘百屠数银子。
柳知想到此,牙关都咬得绷紧,眼里的怒火让忆苦也往后退了一步,生怕她伤及无辜。
“忆苦,裘甜和裘百屠有什么关系啊?不就是姓裘……”柳知叉腰而问,却脑中灵光一闪,“裘甜!裘百屠……都姓裘……”
忆苦看见柳知终于想了两人关系,“对!都是姓裘,而裘甜,位列第九!”
“裘甜——”
柳知彻底醒悟,怒不可遏地一个箭步冲到忆苦跟前,双手揪着他领子怒喝,“忆苦!你一早知道她便是裘甜,你怎可让近公子身边。她那些恶绩大家都耳熟能详,如今让她见到公子,岂不是让公子没有一天安宁?忆苦……”
忆苦拍开了柳知的手,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看见自家公子已经来到跟前,急忙颔首喊道:“公子……”
柳知惊地急忙转身,满脸羞涩地低下头,“公子!”
“聒噪!”郦至判面对两人轻吐了两个字后,他便扬长而去。
反观,裘甜那边倒是顺着赏雪诗会的道直接而下,来到了一座叫远阐山的山顶,其中山顶之上有着一小座道观,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