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彤和小齐没用多长时间就来到了包房,看小齐的样子已经和那个叫做程颖的女学生打成一片了,这些小女生的心思我永远也看不明白,简单的聊上几句就成了可以手挽手的闺蜜了。
“这么快啊,”严老品了一口茶,“快坐,喝口茶暖暖身子。”
“猛哥,”李胖子抱着肚子凑到我旁边,“什么时候开饭啊,这都耗上好半个钟头了,咱哥几个可是中午都没吃呢。”
“再忍忍。”我的心里也是有些急,但不是为了吃。见着云星彤落座在我的另一边,“图呢,给我瞅瞅。”
云星彤从兜里摸出一张便签纸,明显是从她的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上面画着一个房屋的俯视图,看着比较方正,正经的一室一厅格局,无论是客厅还是卧室卫生间,云星彤都在上面标注的很清楚。除此之外,有的边角里探出来画着虚线的扇形,这就是云星彤所说的摄像头的范围和角度,这么一看确实,整个房屋里极大的空间都暴露在扇形范围里,基本上可以说,只要白然回到这里,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在范某的注视中。我有些头皮发麻,咽了口唾沫。
“范某有多少间房。”我心里盘算着,心里虽然有个大致结果但还是要问一嘴。
“总共七间租房,和白然的租房都是一个园区的。”云星彤撩开大衣挂在身后的凳子上,“范某没有工作,光靠租金就已经过得很充盈了。”
果然如此,刚才在电话里听到云星彤说道这个范某的活动频率,三四天才出一次门,足以说明他不需要工作。在宴江这种二三线的城市,一间房的租金一个月一千块绝对没什么问题,七间房那就是七千大洋,活的比绝大部分卖命挣钱的人不知道舒服多少。
“有范某的家庭资料吗。”我收起了房屋构图,揣进了上衣兜里。
“有,但是没那么详细。”云星彤掏出笔记本,在翻到一篇缺页的位置,“五十二岁,男,宴江本地人,结过一次婚两年之后就离了,孩子归女方抚养。”
“那这房子……”无论有没有做过婚前财产公证,在离婚之后于情于理都会分给对方一些经济支援,如果说现在范某手里有七套房子,那之前肯定比这还要多,只能说明这个范某身份不一般。
云星彤摇头,“没有,离婚之后范某一分一毫都没有给前妻,这几间房也是范某父亲的遗产,自始至终都没有挂上前妻的名号。”
得嘞,啥人品一眼就瞅出来了。不过这也简单了一些,把范某身边的人都摘了出来,这件事就单独围绕着偷窥事件来解决就成。但是这起事件的关键不止范某一个,好死不死的还有一个跟踪狂,这个白然底子是挺好,但被这样对待属实是有点过了。
“跟着白然的人,局子那边有人接手调查吗。”我一口喝干杯子里的茶水,只觉得满嘴苦涩。
“没有,毕竟没有造成实质性的影响,当事人白然也没有报警。”云星彤收起笔记本。
行吧,这事到底还是落我头上了。白然会跟人提起,就说明心里肯定是在意的,那么会出现在她的梦里也再正常不过了。
“久等了久等了,”一个很是有派头的男人进入到包房,“刚忙完,真不好意思,严老先生等了很久吧。”
“舅舅。”程颖唤了一声,好家伙,这才是真正的重要人物。我说怎么干在这耗着,原来还有正主。
“没有,刚来而已。”严老起身笑着,“来,我给你介绍,”老者单手成掌对着我,“这是沉幻症调查研究小组的苏司猛组长,还有他手下的组员,各个方面的精英。”
我赶紧起身,提了一把身边的李胖子。
“久仰大名,苏组长。”男人满脸笑容的上前握着我的手,“我有要事脱不开身,让你们等了挺长时间,别见怪。”
“这位是宴江中心医院的谷明裕院长,”严老介绍道,“和我打了二十年的交情,都是自己人。”
“谷院长言重了,”我扳着场面话,“我和严老才来不久,倒是宴江的天气让我缓了挺长时间没适应。”
谷院长笑着,“哈哈,说来你们来的也是时候,阳历十二月初有冰雕节,这在别的地方可是都看不到的,不少人就为了看这个特意选在这个时间来宴江,到时候让我带着你们好好看看。”
“那就劳烦谷院长了。”我点头答应。
“人都到齐了吧,你家那小子呢。”严老和谷明裕寒暄着,“这回怎么没跟着你。”
“别提了,翅膀硬了管不住了,”谷明裕高声唤来服务员,“赶紧上菜,顺便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给我抬上来。”
还好这次方智明没在,我心里长出一口气。
“苏组长,你的事情我可没少听说,我最佩服你这样的人,别的不说了,今天你一定要陪我喝个够。”谷明裕很是大大咧咧的,不过这到让我舒服不少,总比那些笑里藏刀的人来的实在。
“谷院长,初到贵地,作为来客与你小酌几杯没问题,就是明天要进行沉幻症的治疗,只怕喝多误事。”我如实和他告知。
“哦对,”谷明裕满脸不好意思,“那就别喝那么多,等事情办完了咱们在好好的摆一桌。”
我叹着气,看来是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