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点也不同情你(1 / 1)

沈念变了脸色,用手阻挡着向临的靠近:“向临,有事好商量,千万别打脸!”

身上的伤也就罢了,左不过有衣服遮挡,脸要是也被打烂了,他还怎么去见阿瑾?

臭小子好恶毒!

居然狠心对他的一张俊脸下手了!

想到这,他抬手抚上了脸上那道刚刚结痂的伤……罢了,左不过已经这样了。

他摸着伤口黯然神伤的样子,反倒是让向临有些不大好意思强行下手了。

唉,真是让人为难。

可就在向临天人交战,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沈念却一把将那道伤口给撕开了!!!

真的,向临当时就呆住了。

“公,公子……”他颤着声音,感觉自己的脸也有些疼:“你,你……我,我……我这就去喊大夫!”

随后扭头朝跟着他一起进来的那人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快啊!”

沈念却一点也不在意,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痛一样,淡淡的说道:“你便去回了他,就说以后,每天只要伤口结了痂,我就会将其撕开,至于打脸,还是给我留几分颜面吧。”

“公子,您这…又是何必呢?”向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什么误会是不能好好说清的,您和少主相互折磨着,看似是报复了对方,可你们真的就舒心了么?”

他眼睛有些红,念叨着:“您那夜被折磨的很,发起了热,人都开始说胡话了,少主担心了整整一夜,也守了您一夜。”

“那么小的人,拿着两只手都攥不住的帕子,一边又一遍的替您擦身子降温,那样子,我们看着都心疼。”

“您说,你们这个模样,若是夫人知道了,心里会好受么?属下虽然不曾见过夫人是何模样,但想来她一定是个温婉的女子。”

温婉的女子慕容瑾:向大人您真的是想多了。

向临吸了吸鼻子,继续道:“那样温婉的人,她一定是期待过少主的降生,也期待过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属下虽不知晓夫人为何不见,但她一定也是希望您带着少主去找她的。”

“可若是您找见夫人的时候,让她知道您和少主相互折磨,她会不会失望,最后不愿意见你们?”

被开导的沈念一脸便秘的看着他,其实很想说,你想多了……你家少主已经到他娘亲身边母慈子孝,其乐融融去了,只留我一个孤家寡人在这里饱受摧残。

“你若是真心想劝,那这些话该是和沈安北去说才是。”他叹了口气:“你信不信,若是我真的在这里关上三个月再出去,他怕是都已经开始为阿瑾物色男宠了。”

“向临,你若真的同情我,便放我出去吧。”

沈念的声音一落,向临就像是见了鬼一样,连连后退,使劲摇起头来。

公子,我一点也不同情你,真的!

我要是敢把你放出去,少主一定会扒了我的皮。

向临如是想着,觉得以后还是少和沈念见面的好,不然迟早小命不保。

等大夫过来,替沈念上了药以后,向临二话不说的就跑了。

……

木槿院里。

先前在阮汀兰特意安排的大夫施针下,慕容瑾醒了一次,写了那么一份告冯世子书以后,又晕了过去。

这会儿若水正在替她诊脉。

原本她以为夫人得的不过女子都会遇到的经水不利,可是越诊,她眉头就皱的越深,诊了好长时间也没得出来个结论,慕容珏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心都快要揪成一团了。

他急得一边在原地转圈圈,一边小声的叨咕着,希望各路神仙,西天诸佛,过往的孤魂野鬼,山精野怪,只要能听到他祈祷的,都来保佑保佑他妹妹身康体健,逢凶化吉。

又过了许久,若水还是没确诊个结果出来,慕容珏已经上前去看好几次了,次次都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要吃人气的盯着她。

若水被他看的越来越心底发毛,这人也太吓人了些,到底是想对她这个小可怜做什么?

终于,在慕容珏又一次的瞪视下,若水下意识的缩回了手。

等她意识到不对,准备在把手放回去重新诊脉的时候,慕容珏已经带着期翼的目光望着她。

慕容珏现在就想迫切的知道个结果,无论是好是坏,他这心里也能跟着有个底不是?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一颗心,实在是太难受了啊,就跟那钝刀子割肉一样,折磨人啊。

若水见此,也就不好在伸回手再去切脉了,可让她说自己没有诊断出来夫人是怎么了,她又说不出口……

倒不是怕丢人,而是怕慕容珏一气之下徒手撕了她。

直到她眼见着慕容珏已经等的失去了耐心,就要迈步向她走来,一把提起她的衣领子,将她丢出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抱拳,却是对沈安北说道:“少主恕罪,属下有些学艺不精,未能诊出来夫人是得了什么病。”

慕容珏一听,顿觉眼前发黑,连大夫都诊断不出来的病,那岂不是疑难杂症?说不得还会是绝症,只是人家不好说……

阿妹果然是被那些人给坑害了啊。

是他这个做大哥的没用啊!

慕容珏一脸颓然,一副恨不得替妹妹去死的模样,让若水见了十分不忍。

这人虽说脑子不大好的样子,看起来跟个疯子是的,可想来也是关心夫人所致,于是便斟酌着说道:“但依我的经验判断,夫人十之七八是…来了癸水,且是经水不利,少腹满痛的那种。”

慕容珏一听这话,神色方才缓和几分,就听若水又皱着眉来了一个转折:“只不过……”

后面的话她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慕容珏要吃人的眼神吓得,就着口水吞下去了。

这人的眼神好可怕,他是要对我这朵娇花做什么呀。

但她还是平静了一番情绪,将心头的疑惑说了出来:“……只不过夫人的脉象一分为二,的确是有小产的症状,且夫人从前生产时,应是落下了病根,是以这次小产,才会格外的凶险严重,以至于昏迷不醒。”

“不可能。”沈安北想都没想的反驳了一句,然后十分肯定的说:“娘亲自生了我之后,就再也没有有孕过,所以绝对不会是小产了。”

“可脉象确实如此。”若水实事求是道。

“会不会是有什么药物,可以伪造出女子小产的症状?”沈安北自然是相信若水的,可也十分确定娘亲没有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