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益参见娘娘,多日不见,娘娘气色越发好了。”
“程宏明参见娘娘。”
许巧巧摸摸这两天因为上火而长出来的痘痘,看向张益,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心虚吗?
也不等许巧巧叫起,程宏明便起身上前站在了许巧巧的一侧。
这个架势,相较于男宠,看起来更像是位合格的保镖。
张益见此情形,眼神顿时不善起来,盯着程宏明,大有要上前决斗的意思。
他张益都没有计较程宏明自己攀上柳公子,独宠于太后的事情,如今难得太后主动召他,居然还要过来破坏好事,绝对是想要独霸太后,其心可诛。
许巧巧左看看右瞅瞅,这两人是完全把她忽视了吧?
养男宠养成现在这个局面,是该说她太成功了,还是太过于失败了?
“咳!程宏明,你要不先去密道等等,哀家有话问问张益。”
程宏明闻言,直接往地上一跪,低垂着头,全身上下都在表达着一个意思,绝不出去。
许巧巧闭闭眼,这程宏明有点死脑筋啊,难不成在密道口一站,她跟张益还敢在寝殿内做点什么不成,连夏朝阳、薛延年这么帅气的长相,她都没下嘴,一个张益又怎么会让她?
算了,许巧巧决定还是不要纠结这个问题,反正夏朝阳也说这个人可靠了,一起听听也没什么。
“张益,哀家叫你过来是想问你些事情。”
张益正震惊于程宏明的不听话,听到太后娘娘的话后,更加埋怨起了程宏明。
怎么可能就是来找他问话的,都是因为程宏明杵在这里,才坏了他的好事,等出宫之后,他一定要找人打也一顿程宏明,看他顶着满脸青紫还敢不敢来太后寝宫,当电灯泡。
“你家里是什么情况?”
太后娘娘的下一句问话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这明显是没什么可问的客套话。
张益带着怨念,有些委屈的回答道:“奴才来自京都皇商张家,是家中庶子。”
……没了?这些上次夏朝阳都说过好不!
这张益要是放到打工人里面,领导问话还是这两句,绝对是晋升无望了。
“你家中既然会送你来做本宫男宠,想来你在家中不太受宠吧?”
“没有没有,娘娘误会我们张家了,张家对娘娘敬仰之心绝对日月可鉴。我们商人家里虽然也有嫡庶之分,却不像官宦人家那样重视,我们兄弟都是各自养在各自的生母之处。而且家父甚是开明,对我们兄弟都是一视同仁,便是家中生意,我们兄弟也是各凭本事,只要做的好,这摊生意就能归自己打理,家父曾说,未来分家产,也是要均分的。”
“那怎么不把你们张家的嫡子送来服侍,反而是你?”
“一来是因为兄弟之中奴才长得最好,二来服侍娘娘是奴才主动求来的。”
说到这里,张益不由得有些委屈,太后是不是嫌弃他庶出的身份,能来当男宠可是他好不容易争取过来的。
要知道,他在张家因为自小被姨娘宠溺,做事行商都不如其它兄弟,为了能有个日后安身立命的本事,才会主动争取的过来当男宠,还指望着能为家族争光来着。
如果就这样被赶回去,他的父兄估计要笑话死他。
父亲对孩子一视同仁是好事,也难怪张家会坐稳第一皇商的位置,可是,这却不是她许巧巧想要看到的局面。而且,她轻轻叹了口气,这张益到底是哪来的迷之自信和错误认知,居然觉得自己是长得最好的。
程宏明站在一侧有些奔溃的闭了闭眼,太后娘娘这是还要招张家嫡子进宫服侍?
他暗自决定,今天必须给柳公子飞鸽传书,他真的要有负柳公子的嘱托,实在是看不住太后娘娘了。
见太后不说话,张益继续说道:“奴才嫡兄长得有些魁梧,且已有妻室,故而家中没有送来,并没有半分不敬娘娘的意思。娘娘可是嫌弃奴才庶出的身份?若是如此,家父可以将奴才寄养到主母名下。”
所以这是比照这薛延年脸白的标准给她挑的男宠?虽然上次薛延年没有把衣服脱成功,但是目测应该不是个弱鸡身材,怎么大家对薛延年的误会这么大呢?
说到身材,许巧巧回忆了一下夏朝阳脱了衣服后腰间的八块腹肌,她其实还真是就喜欢身材魁梧的。
咳,不对,许巧巧摸了摸鼻子,她又不是真的过来选男宠的。
“那倒也没有。你可知道你们张家是如何做到第一皇商的位置?家中又与哪些朝臣关系紧密?”
“家中本是专攻布匹生意的,得皇室垂怜,才能成为皇商。后来也是逐渐积累资本,才成为第一皇商的。至于与朝臣的关系,说来还请娘娘赎罪,因与宫中采买之人多有接触,除了娘娘母家,也就是内务府总管大人了。”
许巧巧揉了揉太阳穴,表示对张益的回答一点都不满意,可若张家当真上下一心,她还真不好再深问下去,万一这个张益回去跟自家父亲聊一聊,她的目标就要提前暴露了。
不过这个张益留着还真是个隐患,若真是张家当年陷害的柳家,她这般彻查下去,想要为柳家翻案。张家会不会狗急跳墙,拿张益是她男宠的事情反过来来威胁她?
许巧巧在心中长长的哀叹了一声,祖父大人您也太会坑孙女了,弄了一个柳氏祸害自己不够,还给自家孙女身边也埋了一颗地雷。
眼前的张益顿时让许巧巧觉得,怎么看都不顺眼起来。
“哦,哀家本以为还能听一听咱们第一皇商的发家故事来打发时间呢,不过看来张公子自己也不太清楚。今日就这样吧,你们两个可以退下了。”
张益闻言,脸色都白了一白,原来想当一名合格的男宠,不止要长得好,还得能言会道,擅长讲故事,他都没来得及展示一下自己的体力,就因为不会讲故事而被pass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