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一脸惊恐地看向许明昊,问:“明昊,你之前找我查一个叫马志文的人的婚礼在哪里举行,是这件事儿吗?”
许明昊尴尬地点了点头,说:“我这不是恋爱脑嘛,有时候就,呃,荷尔蒙分泌得有点多,有点上脑,就突然想知道自己老婆的行踪。”
“当时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嘛,我要去参加婚礼!你有什么疑问的话,直接问嘛,你还去查……你这是间接增加了多少就业岗位啊!”张美丽说。
“老婆大人对不起,老公我以后不敢了!”许明昊赔笑道。
“不敢?你是不敢查我了?还是不敢搅黄别人的婚礼了?”张美丽问。
“都不敢!都不敢!老婆大人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看在我年少无知的份儿上。”许明昊双手合十,举过头顶。
年少无知……
“我还以为你年纪大了些后凡事能收敛点呢!没想到你路子还是那么野!许少,还是那个许少,凡事只看结果,过程无所谓的许少。”许明月笑道。
“立夏,对不起,我真心不知道明昊要做什么,我是完全信任自家孩子的,以后,凡事,我会多问一嘴。”谭灿立刻向姚立夏道歉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不关你的事,谁能想到他一个二十六岁的人会去搅黄一个跟自己不相干的人的婚礼呢!”姚立夏对谭灿说。
“我去参加别人的婚礼,又不是我去结婚,你盯着我干嘛?把别人的婚礼搅黄了,你就能多那么一点点时间和我一起打高尔夫了?你差那么一点儿时间吗?人家那是结婚!结婚是大事儿!你怎么能搅和呢?虽然,我没指望你是个善良的人,但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坏。”说着,张美丽抽了一下鼻子。
许明昊拿起纸巾帮张美丽擦了擦眼角,柔声道:“老婆,姓马的那个家伙他婚内出轨,还有脸邀请你和舅奶去参加自己和小三儿的婚礼,遇到这种欺负到咱家人头上的事儿,你老公我这一副侠义心肠,怎么能坐视不管呢?”
“出轨?舅奶他们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张美丽没想到事情还有反转,忙追问。
“我这人吧,不好的事情见多了,对一件事情的看法里就会比其他人多了那么一点点的消极因素。得知那个姓马的和他的现任是高中同学后,我就怀疑他们之间不干净,然后,就见义勇为,找人查了查他们的酒店开房记录,他们两个,那开房记录从成年后就没怎么断过。”许明昊说。
“你又‘提了个需求’,然后‘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儿’?”张美丽问。
“我只是,希望背井离乡的你在这个城市里能远离纷扰,平静地生活。那些明里、暗里给你增添烦恼的人,或是事儿,老公会尽力将他们悄悄地抹干净。咱们大姑,我没有见过,你应该也没有见过,虽然,她已经远离那个渣男了,但是,渣男,必须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哪怕是一点点的代价,也不应该轻易放过他,要不然,这不公平。”许明昊义正辞严。
许明昊的一番话,震惊了张美丽的同时,令对许明昊的谎言已经免疫了的姚立夏和许明月也颇感意外。
“你这,坏心眼还坏出理来了?”张美丽的脑子还是清醒的,她白了许明昊一眼,说:“请你把多余的心思放在工作上,少出去‘行侠仗义’,我们是法制社会,坏人、坏事,会有相关的法律法规制裁他们,您就别费心。”
“谨遵老婆大人教导!”许明昊抱拳。
“美丽,你大姑的事儿,不要跟你舅奶提。”姚立夏说。
“我不会提的,婚都离了,再提,也是徒增烦恼。”说着,张美丽看向许明昊,说:“婚礼的事儿我也不会跟舅奶提的,免得影响你在她老人家心目中的光辉形象!亏得舅奶一直认为你是个好孩子。”
“我是个好孩子啊!慈善活动,我捐款,还去做义工;听说身边的人有困难就帮忙,缺钱给钱,缺人给人。”许明昊开始了自我营销。
“缺人?缺什么人?人家想生孩子缺个爸你也上?”许明月说。
“这氛围刚刚好转起来,你这一盆凉水!”许明昊翻了个白眼。
“还有,你别提什么‘慈善活动’,你参加最多的‘慈善活动’就是资助贫困大学生。”许明月说。
刘翠西抬脚轻轻地踢了一下许明月的小腿。
“你这是在撩拨我,还是在提醒我不要爆明昊的黑料?”许明月看向刘翠西。
“你确实应该去看看医生了,我也怀疑你早更。”刘翠西说。
“妈!”许明月转脸就找姚立夏投诉。
“吃饱了就去午睡!三点半下午茶,七点晚餐。”姚立夏说。
“麻!将!”许明月说。
“你看起来很疲惫,先去休息一下,状态回来了再打,三点半。”姚立夏说。
“妈妈最疼我了!”许明月撒起了娇。
“翠西,把她拉走。”姚立夏对刘翠西说。
“我们离席了,你们就开始喝酒,是吗?你们从酒窖里拿了三瓶酒出来,不要以为我没有看到。”许明月说。
“翠西。”姚立夏说。
“你的黑眼圈都要遮不住了,走,去睡一会儿。”刘翠西站了起来。
许明月将自己脚上的鞋脱了下来,说:“换鞋。”
“我不背。”刘翠西说。
“你背我。”许明月仰视着刘翠西,眨着她的大眼睛。
刘翠西叹了口气,将自己脚上的高跟鞋脱了下来,换上了许明月的平底鞋。
“你车里有备鞋的,是吧?”姚立夏问刘翠西。
“有的,我记着的,不能穿高跟鞋开车。”刘翠西冲姚立夏温柔地笑着。
“你再盯着我妈看我就生气了!”许明月抬脚踢了一下刘翠西的小腿。
“你真是疯了,连自己妈的醋都吃。”刘翠西无奈地将许明月背了起来,向楼里走去。
望着两人的背影,许明昊说:“妈,我是不是应该给姐找点麻烦?我看她最近比较清闲,胡思乱想的时间一多,这矫情劲儿就上来了。”
“她要操心的事儿还不够多?”姚立夏说。
“公司有我和原媛,家里有谭叔叔,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许明昊说。
“不要以为我不出门就不知道你们一天天在做些什么!你,成天想着钻法律和政策的漏洞,和杨墨,还有他那个在国外有港口的表弟一起,什么都敢往国内运,最近,还勾搭上了一个什么国际投资巨鳄,是吧?你这刚出道几年啊,玩得越来越高级。那个原媛,成天想着合理和不合理地避税,一年四季穿着超短裙干着市场、商务、媒介和公关的活儿,她只拿一份儿财务副总的薪水真是委屈她了。公司被人盯上了,你们也不告诉我,还不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你们,就是这样让明月省心的?”抱怨完,姚立夏感觉自己有点失态了,她看向身旁的谭灿,略显尴尬地说:“谭先生,不好意思,我有点失态了。”
“应该道歉的是我,我没保护好你们。”谭灿很是心疼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明亮的眸子里满是掩盖不住的忧心,看着让自己好生心疼,想搂进怀里安慰一番,又,不敢下手。
“不开心的时候想想你的白胖儿媳妇儿,她最让人省心了,爱吃贪睡,不惹麻烦,还会自我开导,擅长自娱自乐。”许明昊笑道。
你挤对我做什么?我吃你的羊了?不是说这是谭叔叔找了内蒙的战友弄到的超级优质的羊吗?
张美丽咬了一口羊肉串,狠狠地瞪了许明昊一眼。
姚立夏看向旁边空空的泳池,说:“要是有水的话,我就麻烦你谭叔叔把你扔进去了。”
“我谭叔叔才不会做这种惨无人道的事儿呢。”许明昊说。
“现在去放水还来得及。”谭灿对姚立夏说。
姚立夏笑了。
“你就惯着她吧,早晚惯出毛病来。”说着,许明昊往张美丽身边靠了靠。
“你离我远点儿,我这签子再扎到你。”张美丽说。
“保护你亲老公!”许明昊低声说。
“你自己作死,我可管不了。”张美丽说。
“你是不是等着婆婆赔你一个新的呢?”许明昊问张美丽。
“有照片吗?我想看看那位长得比你还帅的男人是什么样儿?我想象不出来。”张美丽笑道。
“别吃了,我们回房探讨一下‘如何增进夫妻感情’这一话题。”许明昊将张美丽手里的签子接了过去,然后拿纸巾帮她擦了擦嘴角。
“我还没吃饱呢,我想吃根烤玉米。”张美丽低声说。
许明昊拿起一根烤玉米,将它塞进张美丽的手里,说:“走,我们回房吃,别打扰大人们喝酒。”
“我,我算小孩儿吗?”张美丽低声道。
“美丽,拿一瓶,这红酒很好的。”姚立夏说。
“谢谢妈!”说着,张美丽从谭灿手里接过来一瓶红酒。
随后,张美丽一手烤玉米,一手红酒,和许明昊回了楼里。
“这酒,拿去给姐姐们吧!”上楼的时候张美丽对许明昊说。
“翠西姐是打着加班的旗号出来的,稍后带着酒气去相亲不好。”许明昊说。
“你真细心!”张美丽说。
“女人不好伺候,不细心不行啊!”许明昊笑道。
“停!我不想听你讲你是如何伺候其他女人的!”张美丽打断了许明昊。
“反正,到你手里的这个可奶可狼的高富帅总裁是个成品,省心!”说着,许明昊搂着张美丽的脖子将她拖进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