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没再说话,屏退周遭的宫人,这才服侍着皇后回殿内歇息。
倒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沈安筠回到皇子府,回想起皇后的话,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什么意思。
“看样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要是皇后塞个小妾过来,她还怎么抱大腿!
虽说自己不能接受妾室,但这到底还是古代,她也只能入乡随俗。
另一边,飞鹰回府禀告今日之事。
“都听的清楚?”
李承安提笔,慢悠悠的在宣纸上习字。
“是。”
飞鹰低头。
皇宫戒备森严,然而只有他才能在白日里不被人发现的藏匿于其中。
他耳力极佳,皇后说的话他听的都真切。
“那倒是有点意思。”
李承安将毛笔放于一旁,幽深的眸子好似寒潭,“看来刺杀一事倒是和她们脱不了干系了。”
他本无意和李承运争夺什么,但他却屡次三番的进犯。
既然如此,自己再退反倒是显得无能。
“主子,那刺客还要再留吗?”
酷刑下去,饶是那刺客嘴再严实却也还是如数招供。
证据也都已经留下。
“留着吧,地牢许久没人,今后只怕是要热闹起来了。”
说完摆手,示意飞鹰下去。
外头的春日正暖,李承安想到今日沈安筠躲着自己,又回味了下飞鹰的话。
她倒是有趣。
真的憨傻还是装的呢?
接近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
丞相府受宠的千金,若是真的想要寻求庇护,那找的也不应该是双腿尽废的残疾。
她虽好似护着自己,可却又躲着自己。
当天夜里,李承安让下人将沈安筠招来。
“三……三皇子。”
沈安筠到底还是没做好心理建设。
想着再过几天等自己做好准备再用药浴的由头挑逗。
可温泉内烟雾缭绕,泉中人外衫尽褪,余下的里衣轻薄,领口歪斜,隐约露出麦色肌肤。
轻咽口水,沈安筠觉得心跳的飞快,好似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
“怎的还愣在那?”
李承安余光轻扫,薄唇轻起,带着几分倦懒,眼中藏着些许笑意。
瞧着倒是心情愉悦。
“不……不是有下人伺候吗?”
她只听来人说是让她来服侍,可也没说是这样服侍啊!
“我们即已结为夫妻,你侍奉我沐浴不是应当?”
暖泉内,李承安张开双手,示意她为自己褪去里衣。
沈安筠闭上眼,偷偷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劝说自己不要紧张。
靠近之时却脚下打滑,直接跌入泉中。
她本就不习水性,加上这是意外掉入,扑腾的在水中挣扎。
直到一双手将自己抓住,她才好似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拼命的往他身上爬。
缓过神来之后,眼前就只剩一张带着笑意的面容。
“皇妃想一同沐浴怎的不直说?”
眼中笑意盈然。
不知是被这话整的还是暖泉水汽蒸的,沈安筠的脸上绯红一片,纤长的睫羽上下扫动。
连人都僵住不动。
良久,她缓过神来,只感觉手上的触感有些奇妙。
虽是穿着衣衫,可腿上却好似被什么顶着,格外难受。
沈安筠思索了会,这才意识到是什么,连忙推开他想往后退,可腿未触底,直接在水里扑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