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将军,听说你要去守边疆了,我来为你送行啊,哈哈哈。”谢融带着谢幕一一进门,就哈哈大笑,出言不逊道。
宋楚宁竟敢伤他妹妹,简直找死!
现在怎么样?他父亲在皇上面前一告状,惩罚就下来了,虽然没把他官职给撸掉,但去边疆,对朝廷大臣来说,不亚于发配流放啊。
皇上到底还是向着他谢家的!
他今天就是来看笑话的,敢得罪他们谢家,就别想好过,哪怕是大将军又如何!
宋楚宁看着谢融的小人嘴脸,冷笑不语。
谢融继而冷笑,嘲讽道:“和我谢家作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自量力的东西,宋楚宁,这次去边疆,好好给我长长脑子,否则以后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哼!”
说着,谢融捏了捏自己的八字须,狞笑道。
他有这嚣张的实力!
就凭他父亲是当朝首辅,谁敢惹他?
宋楚宁再敢动他一下,他立刻弄死他!
哈哈哈!
爽啊!
谢融猖狂的恨不得长条尾巴出来供他摇摇。
太嚣张了!
宋楚宁拳头一握,目光一眯,这要是在军营里,谢融敢这么对他说话,不用他开口,早被人拖出去乱棍打死了,可是现在在这里……
他只能忍住,不想在妻子儿女面前动粗,也不想再给家里带来灾祸。
宋楚宁能忍,张敏娟忍不了了,二话不说,朝谢融狠狠啐了一口:“我呸,你们谢家算什么东西,敢和我的相公相提并论,一群垃圾!”
“你你你……你放肆!”谢融大怒,指着张敏娟大骂,刚想动手,但是瞥见旁边虎视眈眈的宋楚宁,他生生缩回了手。
“你什么你?难道我说错了?我相公身为大将军,保国安民,战功赫赫,那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哪像你们谢家,一家未立寸功,只会溜须拍马,摇唇鼓舌,暗箭伤人谋得一官半职,就狗仗人势,欺压百姓,你们早晚会有报应的!”
“你你,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你刚才说的话,敢在天下万民面前说出来嘛?不敢吧?啧啧,真是一群可怜虫,也就只能背地里放些狠话,翘翘尾巴了,别怪我看不起你,一只蟑螂,也只能放放臭屁了。”
“……!”
“我相公一心卫国,走到哪里都是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万民敬仰的存在,就是去了边疆,也比你们这些蝇营狗苟的臭虫强一千倍,我奉劝你们好自为之,别把自己弄得遗臭万年……!”张敏娟杏目圆瞪,对着谢融口水狂喷,直把他喷的狗血淋头,完全无力反驳。
你这古代垃圾,竟敢跟本姑娘斗嘴皮子,这不是找抽呢嘛。
谢融都被骂傻了,整个人气的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却又不知道怎么骂回去,一时间七窍生烟。
他感觉自己的脸,不,他全家的脸被张敏娟踩在地上,狠狠摩擦。
太耻辱了!
这简直就是泼妇啊,反了天了。
宋楚宁听的十分痛快,同时心里大爽,忍不住向张敏娟看去一眼,原来他在媳妇心里如此优秀啊。
这时,一直表现的虚弱的谢幕一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撕开伪装,站直了,一脸得意洋洋道:“楚宁,你看见了,你被贬去边塞,都是这个泼妇搅的事,不想被她拖累,我劝你赶紧休妻另娶,否则,你的仕途完了,你这辈子也回不了京城了……”
不是她吹,有她父亲在,宋楚宁一家永远只能被她踩在脚下,宋楚宁想活路,只能乖乖求他。
但是,不等她说完,宋楚宁怒声打断了她:“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娘子,她虽不是千金子,但她心地善良,拯救了多少百姓,你哪一点比得上她。”
“你身为首辅千金,本该为天下女子做榜样,而你却抛头露面为非作歹,甚至一再纠缠有妇之夫……难道这就是首辅大人的教养?”
“说出去,你还有脸嘛!”
谢幕一听了,脸蛋一片滚烫。
她没想到,宋楚宁竟如此当众羞辱于她。
这是真想和她结死仇啊。
张敏娟乐呵呵继续怒怼:“谢家一门男盗女娼,以残害忠良为荣,等有机会了,我倒是想请天下人议议,谢首辅是怎么当的朝廷柱石!”
这话一出,谢融浑身颤抖,面色苍白。
欺人太甚!
怎么吵着吵着,就扯到谢家头上去了,谢融知道,再闹下去,传到皇上耳朵里,可对谢家不利。
反应过来,他赶紧拉着谢幕一狼狈离开。
临走前,不忘放下狠话:“宋楚宁,你一家子口无遮拦,我们走着瞧。”
“滚吧,我呸!”张敏娟拍拍手道。
哈哈!
张敏娟和宋楚宁对视一笑,这口恶气总算出了。
虽然谢首辅位高权重,但人家都欺负到家了,他们还怕什么,惹急了,和他们拼了。
边上,三个小家伙瞪大眼睛看完热闹,感觉无比痛快,大呼过瘾。
本来他们还准备帮忙骂,但爹娘火力太强大,根本没有他们出头露面的机会。
“爹骂的真威风啊!”宋平一脸激动。
“还有娘也是,我看那谢融脸都绿了,哈哈。”宋福福拍手称快。
“对对对,爹娘都好厉害。”
三个小家伙一致敬服张敏娟和宋楚宁的嘴上功夫,都为有这样的爹娘感到骄傲。
忽然,宋福福好奇道:“对了,是谁给爹写信,把爹找回来的?”
这次要不是爹及时赶回来,可真不妙了。
宋平摇头:“不是我!”
宋绵绵眨了眨眼,也装傻充愣的摆手:“也不是我。”
宋平一脸惊讶:“那能是谁?”
……
骂走谢家人,宋楚宁一家也不想在京城待了,马上收拾了一下行李,找来马车,直接出发了。
一路上的行程非常乏味,但因为三个小家伙叽叽喳喳,张敏娟和宋楚宁也不寂寞。
七天后!
一家人终于到达了边疆。
因为最后的路太颠簸了,张敏娟还抱着宋绵绵,屁股都快颠簸成两半了,因此宋楚宁决定,下车走走,两人一下车,顿时被沿途风光吓到了。
“这,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张敏娟咋舌。
“是的。”宋楚宁惊讶点头。
这边境地方也太贫瘠荒凉了,周围方圆几里,都是一片土丘纵横,杂草丛生,甚至两边的山岭,都是光秃秃的,没有一颗像样的大树,偶尔零零散散的几户破旧房子,依山坐落,也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