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启城的街上处处点缀着一盏盏的红灯笼,喜气洋洋,武安王成亲,这自然是头等大事,王府还沿街派发着一些食物,寓意普天同庆。
宁不器骑着马,回府迎亲,这一次一共娶了十一位新娘子,十一顶轿子抬着,沿街而动,前往新王府,围观的人很多,个个眉飞色舞。
整个天启城大大小小的官员都随了礼,西关四城的官员也都随了礼,只不过能被邀请过来的官员却是极少,一座城池只有十数名官员在邀请之列。
现任天启城的知府是周起声,他原是梁国大儒,后来投靠了宁不器,本来以他的身份,宁不器是想让他入京入内阁的。
但他不愿意,只想守在宁不器的身边,怎么说都没有用,所以宁不器就给他安排了一个知府的位置,目前算是整个西关文官最高的级别了。
一路进了新王府的院子,依着规矩行礼,只不过宁不器却是行了十一次礼,拜了天地,一时之间觉得腰子都有点酸了。
堂前的筵席上,礼部官员记录着礼节,周起声招呼着众人,赵怀礼和赵学一也都帮着一起招呼。
整个场面热热闹闹,宁不器将新娘子送入洞房后又回来了,陪着大家吃了一会儿酒。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感谢诸位来捧场,西关素来是穷苦的地方,但我希望在我的治下,西关能成为真正的富庶之地。
今天来的人多数都是有些身份的人,还有不少西关的官员,高高在上,所以可能不理解一些事情的意义,站得高,那就听不到底层的声音。
所以呢,你们可以试着真正走入百姓家,看一看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听一听他们的心声,那或许才是真正的人间。”
宁不器轻轻道,接着举起手中的酒杯:“好了,我敬大家一杯,一会儿我就要入洞房了。”
所有人同时举杯,不少人还笑了出来,宁不器也不在意,将酒喝了下去。
有人开始敬酒了,宁不器喝了几杯后就摆了摆手:“不喝了,我还得入洞房呢,要是谁耽误了我的事,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四周又是一阵的笑声,宁不器不仅要入洞房,还是十一次,单喝酒就得半天了。
宁不器回房,想了想,先去了楼子初那儿,她穿着一身嫁衣,还蒙着红盖头,坐得规规矩矩,他笑了笑,挑了红盖头。
楼子初的脸映着红衣,染上了初霞,白里透红,那身嫁衣很漂亮,勾勒着她的身形,总有几分说不尽的起伏。
外面传来一阵阵烟火炸开的声音,夜空点亮,垂落下万千光束,宁不器揽着她的腰肢,靠在床上。
“别急呀,先喝交杯酒!”楼子初伸手推了推他。
宁不器吁了口气:“有点累了,你去倒酒吧。”
楼子初起身倒酒,弯腰时的大蜜桃真是好看,回身时,她递了个酒杯给宁不器,两人穿过彼此的手臂,仰头喝酒。
“宝宝,早点歇着吧。”宁不器抱起她,一起上了榻。
楼子初搂着他的腰道:“好了,你去找甜儿吧,我有了身子,不能折腾了。”
“那不行,今天是洞房花烛夜,你说我进来之后就走了,这就不像话了,必须得做过一场。”宁不器一本正经道。
楼子初伸手在他的身上一拍:“十一个人呐,你想什么呢?”
“没有一个好身体我敢娶十一个吗?”宁不器一本正经道。
楼子初再拍他几下:“我的情况能一样吗?你快去甜儿那儿,怎么说就不听呢。”
“一样的……”宁不器笑了笑。
许久之后,楼子初趴在那儿一丝气力也没有了,宁不器也不是真打算入十一次洞房,反正真正的新娘就只剩下苏宝宝了。
他提前和洛秋水在一起了,自然也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只要喝上一杯交杯酒,想来她们就没有什么想法了。
楼子初睡了,宁不器第二个进入了赵学尔的房中,她也在坐着,宁不器挑了盖头,她拉着他的手道:“宁郎,喝了交杯酒,你去阿离那儿吧。”
宁不器还要说什么,她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低低道:“真是要洞房花烛,那转了一圈回来再说,否则几位妹妹如何心安?”
一边说她一边倒了酒,两人喝了交杯酒,赵学尔就把他推了出去。
阿离这妮子更是单纯,也是喝了酒就把他赶走了,之后依次是阿碧、邱月娥、鱼清妙、花照影、杨玉真、红叶、洛秋水,最后去了苏宝宝的房中。
两人喝了交杯酒之后,上了榻,苏宝宝抱着宁不器的腰,枕着他的胸前,低声道:“宁郎,我好喜欢。”
说话时已是泪流满面,宁不器怔了怔,抱紧她,让她的脸靠在他的胸前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还哭了?”
“我高兴啊,从楚国跟着宁郎到了西关天启城,我的心一直悬着,就怕你不要我,因为我看得出来,就连白大小姐都喜欢宁郎这等优秀的男儿呢。
像是我这样的女子,曾经当过花魁,虽说是从未与男子接触,也只是为了任务,但这段过去却无法磨灭,再加上我生得又不如几位姐姐漂亮。
妙妙姐是天下第一美人,甜儿姐是天下六奇女之一,子初姐的姿色不在甜儿姐之下,身形之妙天下无双。
照影姐姐可是真正的大家,当世第一,阿离和阿碧自小和宁郎一起长大,生得也是国色天香,月娥是最早随了宁郎的女子之一。
玉真武功卓绝,秋水姐更是高手,而且姿色还在我之上,也就只有红叶与我相仿,但她天性烂漫,我最是无用。
直到这一刻,宁郎抱着我,让我过了门,我心里才踏实了,那我就算是正式列入宁氏门墙了,日后当好好伺候宁郎,为宁郎生儿育女。”
苏宝宝一直哭着,但眸子里却藏着开心,宁不器亲了上去,亲了几下之后轻轻道:“好了,别哭了,你的优点一会儿我细细说,都是在身上呢。”
“宁郎就会宽慰我呢。”苏宝宝摇头。
宁不器伸手在她的臀儿上拍了几下,板着脸道:“我宽慰你干什么?这是真的……”
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之后,苏宝宝一怔,接着低低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宁不器笑了笑。
苏宝宝宽衣,许久之后,她抱着宁不器的脖子,呢喃道:“真的呢,宁郎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