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领命,皆称是,便散开了,去搜寻。
拨开草丛,一野兔蹿了出来,当场便被乱剑砍成了肉泥。
莳壹攥紧了手,裕王?那个一向柔弱病态的闲散王爷?
想不到他竟有如此歹毒心思,平日里不忍伤害一只蝼蚁,他的部下,竟连一无辜的野兔都不放过。
眼见那些人就要搜过来了,而这洞口又十分显眼,若是进来,莫说她,就连沐暖也要被牵扯进去。
而沐暖又受了伤,病得昏昏沉沉,如何能逃得过?
她回头瞧了眼沐暖,将那做掩的碎石堆往沐暖那边儿推了推,落下的碎石将火砸得用跳跃的火焰来叫嚣自己的痛苦。
“本姑娘去会会那些狗官,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那姑娘的蓝色罗裙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儿了,她回眸眉眼冲着当即要去拦她的沐暖一笑,便跳出了洞口,腕间的银镯子铃铃作响。
这雨虽然停了,但是天还是阴的,笼着天空,显得格外阴森。
官兵不久便搜到了这洞,但里头儿阴森森的,瞧得人心里发怵。
“这……这不会有鬼吧。”一官兵怯生生的指着洞口,说什么也不敢进去。
另一人脆生生将一巴掌拍到他的头上:“是不是男人,你个孬种,这个都怕!”
他们俩便持着剑,要进这洞口。
那胆小的官兵腰间的剑却直接戳到了前头的兵腰上,还好那兵腰间系得是白玉带,不然这一剑下去,可怎么得了?
“干啥玩意儿,你这孬种,还敢捅你爷爷?”那男人自是十分不悦的皱了眉,毫不客气的大骂。
却被他身后的兵扯着一袖子:“哥,那里有人,我看得真真的!”
那兵一瞧,可不是一披着头发,一瘸一拐逃着的莳壹。
她故意弄乱了头发,腕间的银镯子铃铃响,不知吸引了多少官兵来。
一时间,他们也不搜查这山洞了,皆去捉那人了。
沐暖虽是保全了下来,却是紧抿着唇。
莳壹那个自作主张的米虫!
在莳壹跳出洞口的刹那,沐暖伸出了手,想去抓,却是一片虚空。
背着他绽出那一抹笑的米虫,像极了他的师傅。
那天也是浅笑说,小暖儿,为师去会会那些贼人,你在此等我回来。
可,他再未回来。
莳壹那米虫,会不会如他师傅一般?说回来却再也没回来?
沐暖狠狠锤了下石头,手被石头磕出血来,一滴滴往下流。
而洞外那些官兵,闻风皆去追那一瘸一拐跑着的莳壹。
那为首的官员甚至还抽出剑来,大声喝道:“女贼!本官看你往哪里逃!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本官留你全尸!”
这搜寻女贼的任务一旦成了,等着他的可就是升职加俸禄了,他可不能放过!
想到此,这官员又举起手中的剑来,“谁捉到这女贼,本官就奏请圣上,为你们求取赏赐!这可是大大荣光!”
他的话故意拖得很长,给足了这些官兵思考的时间。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些官兵皆提起精神来,誓要将那人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