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把减肥的法子再教给这些达官显贵的夫人们便是。这些女子头次学转呼啦圈,感到甚是新奇,无不惊叹,这奇怪的小圈居然还能减掉腰间赘肉,甚是有趣。
吴夫人才转完,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阮软身旁,因为累得慌,索性一屁股坐倒在地。
阮软坐在矮凳上,道:“此法子需要日日练习才能见效。”
“知道了。”吴夫人累的发慌,额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随行的丫鬟跪倒在地为其擦汗,心疼道:“夫人,您根本不胖,不需要这般折磨自己。”
“你懂什么。”吴夫人一把拽过帕子,胡乱擦了几下,“等你日后嫁人了,夫君夜不归宿,便是知晓了深闺寂寞,心寒如冰的感受。”
想了想,有说道:“那样的夫君不嫁也罢,你日后找夫君定要擦亮了眼睛,莫要学我......哎。”
一口气饱含惆怅与落寞,更多的是对自己婚姻的无奈与心酸。
阮软见她这般样子,忍不住说道:“人人都道女为悦己者容,实则不然。女子每日打扮自己,不一定就是给男人看的。”
她站起来,“其实每日梳妆打扮后,看着镜子里精神焕发,神采奕奕的自己,心情都会跟着好起来。你们想想,为何女子打扮一定就要给男子看?他们男子可曾精心打扮,给你们看过?”
“呵!他若是打扮,也是为了给外面的狐狸精看!”有人接嘴道。
阮软笑,“既然如此,你们又为何要终日以泪洗面?那样值得吗?薄情寡义的男人何须我们讨好呢,只有从现在开始做好自己,做回自己,那才会快乐舒心!”
说的没错!
夫人们想起当年自己未出格时,不必为了一些琐事终日不欢,更不会为了男人而彻夜难眠,想当初,来他们家求亲的人也是踏破门槛的!
黄脸婆我不做了!凭什么你过得舒心,我在家糟心?从现在开始,打扮给自己看,做最快乐的女人。
她们转动呼啦圈也更加起劲,一个个的目光中闪现出很久都未曾出现的憧憬和向往。
“呵,还不错。”吴夫人扶着丫鬟站起来,“倒是个会鼓动人心的,你小子叫什么名儿?”
阮软作揖:“在下阮软。”
“阮软,不像个男子的名字......”吴夫思虑片刻,随后突然伸出手掀开她的帷帽!
“这......”
吴夫人见着个满脸黑糊糊的人,直露出两只眼睛在外头。
她半晌没回过神来。
“怎,怎,怎么有人长成这幅鬼样子?”
错愕的表情挂在脸上,像是见了鬼似的。
阮软嘴角抽了抽,咋说成是鬼样子了。我的小心脏收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佯装淡定的取回吴夫人手中的帷帽,重新带到头上,阮软道:“脸上受了些伤,正在敷药。”
“这......”吴夫人抿了抿唇,“伤的还挺严重......莫不是,你勾搭春香楼的姑娘,然后被自家的婆娘打的?”
“......不是!”
“哎,没事的,不要害羞嘛。”吴夫人一副我很懂的样子,道:“我家那位经常逛花楼,每次被我逮着后便要挨顿打,有时候啊,比你这伤势还要严重,压根不能出去见人。”
见阮软不说话,吴夫人捂着嘴巴直笑,“阮公子,没想到你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也喜欢在外头找狐狸精啊。”
“我真的没有......”
“诶,别害羞嘛。你说说,为什么有些男人就喜欢在外头找狐狸精?”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男人。
阮软下意识回:“因为他们犯贱。”
“哦~”吴夫人恍然大悟,“看来阮公子也是个犯......”
“咳咳咳!”阮软禁不住用咳嗽打断她的话,“天色不早了,各位夫人还是早些回家吧。明日再练也不迟。”
回家么,夫君又不回来,孩儿此刻还在学堂里,回去后便是要看婆婆的脸色,她们打内心里抗拒。
夫人们聚在一块儿还能唠唠嗑,可回去后可就丁点儿乐趣都没。
“着什么急。”吴夫人大掌一挥,慷慨仗义的说:“若是晚归了,就说是我硬留你们多聊了会儿,无妨!”
父亲是提督,娘家便是吴夫人最坚实的靠山,跟来的这些夫人们,也是些眼见开阔的大家之女,对夫家的畏惧顺从也比寻常女子少些,否则今日也不会来春香楼。
此番有了吴夫人的话,其余人更是放宽了心。
“难不成阮公子是怕我们付不起工钱?这般着急回去作甚?”吴夫人朝丫鬟瞄了眼,她便立即双手奉上银钱。
吴夫人道:“公子收下吧。”
其余人见状,立马让自家丫鬟取出银钱。都是贵家夫人,出手格外阔绰,捧得沉甸甸的银子很是耀眼。
阮软摆了摆手:“夫人们误会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哦?难不成还有什么其他的隐情。
日落黄昏,家燕归巢。阮软心里盘算,从这儿回到花玄楼尚且需要半个时辰以上,待回去后吃饭梳洗,便要陪同苏羡睡觉。
那家伙怕黑,夜里还会梦魇。没有她这个活体催眠,怕是睡不得好觉。
况且现在的觉星觉月也在不断催促了。
阮软道:“各位夫人,日后我们便早去早回,按照规定的时间训练,今日我是真的要回去了。”
如此坚定?
吴夫人想了想,突然笑了,挥了挥手中的帕子对众人说道:“我知道了,阮公子啊是怕家中婆娘等的着急了,回去要挨打的!”
噗嗤。
觉星忍不住笑出声,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主上黑着脸教训阮软的画面,质问她今日行程。
没错,主上是“婆娘”,对阮软管的好生严厉。
阮软好不容易才让众位夫人松口放人,回到家里,苏羡正坐与大堂上,桌上的饭菜早已凉透。
吐了吐舌头,心道不好。
阮软讨好的上前陪笑,“苏大哥,我回来了。”
“与我何干。”
哎,难不成你不是在等我吃饭吗?桌上的饭菜还是丝纹未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