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兴趣的将所有画面看完,然后把这份视频保存。
“老大,柳素被打的特别惨,南堔还没有离开南家,所以我们为他准备的礼物他也还没有看到。”花涯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南弦歌耳里。
“老大,都过去一天多了,我们要不要开始动手了?”花涯有些迫不及待搞垮南家了!
“急什么,人赃并祸才更有力,想办法让南堔送南漪雾去学校,然后到郊外。”南弦歌轻缓地笑着,眸底同样一片冰彻。
“好的老大~那这边就开始行动了!”花涯心情很好地弯着眉眼应下。
而也正是这个时候,网上舆论的风向因为一群人的加入,彻底转变。
在各个论坛,网站上,凡是涉及到关于南弦歌这次事件的消息下面,都突然涌现出一批人。
老子不用小马甲:啧啧啧,我女神竟然也有一天会被人黑,简直人生奇迹啊!真不知道背后黑我女神的人是什么样儿~这也叫黑?确定不是为我女神拉粉吗?
格兰斯学渣:赞楼上,不知道我家女神这次又是挡了谁的路让别人看不过眼了~不过我想说,黑子们你们的眼睛是雪亮的,欢迎加入膜拜粉~
格兰斯院花:我家小歌儿肿么惹到别人的,求曝光!从来木有见到她出丑~好期待嘤嘤嘤~
叫我学霸君:学神怎么了?不知道这次风波过后她成绩能不能下降一点儿~给我们学霸留条活路【托腮】
秒尽一切:眼熟楼上,格兰斯学神就算被黑,卷入风波,吾等也是凡人,不约!不过话说回来,那些黑子为什么不多费点儿心,认认真真黑她呢?没劲~
不想动手想打架:眼熟楼上所有格兰斯同学,顶楼上,黑子们求认真,求别粉,我家女神只能属于格兰斯,一个学校的人口基数已经够大了,求别和我们抢好嘛?
黄色小非非:楼上不要脸,怎么就是你们格兰斯的了?明明是我们京大的好嘛?不要欺我京大没人,楼下京大接着!
不屑一顾傻帽子:楼上京大?加我一个,我家女神不能够被格兰斯独占了,京大也能粉好嘛?
…………
于是经过短短几十分钟的演变,所有舆论消息下面彻底歪楼,从黑南弦歌到讨论南弦歌再到格兰斯学院和京大学校两校莘莘学子争抢南弦歌……
路人和围观群众吃瓜群众纷纷表示一脸懵逼,完全看不懂事情的转化过程,两眼蚊香圈圈……
事实是,京大因为昨天到今天连着有一场国际辩论赛和一场别开生面的校园活动,几乎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上面去了,所以没有怎么关注网上的消息,就算一开始有一两个闲的,想要辩驳也被黑子水军给淹没。
而格兰斯,则是因为一场意外,直接造成全校的电网瘫痪,直到现在才维修好。
京大的学生暂且不提,格兰斯这些第一时间上网的学生就是这次舆论话题转变的主力军了。
格兰斯学院几万人,大一到大四不论师生都认识南弦歌,而南弦歌虽然因为各种原因,真实的在校时间加起来还没有一年多,但这不妨碍她成为传说。
她的容貌,气度,能力,学识,完全足以挑翻整个学院的学生!
更何况格兰斯学院,就是因为南弦歌,才更加的声名鹊起,可以说新生里面,百分之八十的同学都是因为她的名字,才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格兰斯。
之前就说过,在那一次事件后,南弦歌之于格兰斯学院,是门面,是吉祥物,是师生心里的白月光,眉间的朱砂痣。
这些说起来很玛丽苏,很不可思议,但事实如此,毕竟那一次是南弦歌一举撑起了即将失控衰败的学院,是她给了这些学生新的信仰和信念,是她给了格兰斯新生。
“苏凤,你现在在上网吗?”
“在啊,怎么了?”
“快去搜索我家女神,网上有人在黑她奥~”
“卧-槽,我马上就去看,还有你不要脸,那明明是我的女神!”
……
“噗……这些黑子,要不要这么可爱?”苏凤愤愤然地上网搜索自家女神的消息,看着一条条评论,突然笑喷,笑得不可自抑地趴在电脑面前拍着桌子。
明明是来黑别人的,干什么之后就成了:哎呦这个女子骨骼清奇,我有点儿粉她了!
卧-槽这还是人吗?神啊!女神收下小的的膝盖!
震惊!膜拜!求赐教这一题要怎么做,难了我三个小时了!【图片】
……
“你是不是傻……有什么好笑的?”听着苏凤跟抽风机一样的笑,电话那头的人不高兴了。
“你不觉得这些黑子,好好玩吗?”苏凤笑得眉眼灿烂。
“……好玩个鬼啊!以前我们就一直把小歌儿藏着捂着生怕别人发现她的优秀,现在倒好!一大波情敌出现了!绝望都绝望不过来好嘛!”那人说起这个,简直郁卒地要死。
“……”苏凤的笑声戛然而止,呆了一秒,然后爆发:“卧-槽,这怎么行!快快快,让他们要黑就黑的认真点儿!我女神才不要分给他们!渣渣!”
……
这种对话在这一天的格兰斯学院里,四处可闻,于是网上的评论留言等,也开始变得画风诡异,无数地人哀嚎着求那些黑子长点儿心,认真黑女神……
学生会会长办公室里,木植看着电脑上已经开始变得价值观扭曲的评论,抽了抽眼角……
所以这群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不过发展的结果不错,让那些水军黑子们无数脸的懵,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点了点鼠标,木植关掉电脑,打给南弦歌。
“木学长。”少女带笑的声音通过手机传进耳朵。
干净软糯地让耳朵有点儿痒。
木植眉眼柔和地和她聊天,只觉得几日的烦闷都在南弦歌轻软的声音中逐渐消散,变得心安。
聊了一会儿,木植突然提起一事:“弦歌,之前的那些礼物,你……早有预料?”
“嗯?什么早有预料?会长你拿到礼物了吗?我之前记得你和我说过你找了许久余温大家的书画,刚好我爸那里有一副,我就缠着他拿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迹……”对于他突然地询问,南弦歌鼻音稍重地疑惑出声,然后说起送给他的那副画。
话语间的调皮温柔让人心尖微软。
“喜欢,我仔细看过了,是真迹。不过就这样让南伯父给你,没关系吗?”木植没有得到答案,却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顺着她的话转移了话题,温润笑着,只是眉心依然微皱。
“……”那头的南弦歌似乎被他的问题问的一怔,几秒内都没有再出声,这让他拿着手机的修长手指轻轻用力,骨节分明。
“那个……你不要和我爸说,其实……那个是我让小易偷偷拿出来的,说不定他现在发现没有了再发火呢!我可不想撞到枪口上去,那副画爸爸他花了大价钱拍下来的……”犹犹豫豫地迟疑着,少女带着点点胆怯又又几分叛逆的语气让木植微怔,随即像一副晕开的水墨,徐徐地温柔笑开。
皱着的眉间也松开,握着手机的力道也放缓。
是他想多了,之前震惊于这丫头承诺给全校师生的“小礼物”,要知道每一样礼物都绝对是精挑细选,价格绝对不便宜,全校师生加起来也有几万人,每人一样,还各不相同,他了解了一下,还正好是那些同学老师当下时间里最想要拥有的东西。
这一切加起来,要耗费多少人力暂且不说,就说要花的钱,也绝对是普通人不敢企及的数字。
当时不明白,但是在网上突然曝出擎天公司一夕之间更换当家人,然后将水泼到南弦歌这个擎天公司创始人身上的时候,他就有了隐隐的猜测。
而这猜测,在今天格兰斯学院师生齐上阵维护她时,达到最顶端。
木植在想,南弦歌是不是早就有所预料和准备,才会在那天晚上通话时就布下这个后手,然后就为了今天?
但现在看来……木植好笑地摇头,对于自己无端的猜测感到无奈,这个丫头的心性之纯粹,说的好听点儿就是不谙世事,难听点儿就是……单蠢,倒是自己,一天胡乱猜测,把她想的太精明了……
“好,我不告诉南伯伯,不过你要如何封住我的嘴?”木植温柔又调侃地应着。
“……木学长你不能这么小气啊!我要不是为了你喜欢那副画,我至于冒险吗,怎么现在你还不愿意帮我呢!过河拆桥是会被雷劈的!木叔叔那么好的一个人,木阿姨也那么温柔,怎么就让你生的这么坏呢?”南弦歌一听他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明明是为他去涉险,结果这人翻脸不认人啊!太不厚道了!还要封口?
于是木植听到的,就是南弦歌闷着声不满地抱怨念叨……
好不容易听她念叨完了,木植苦笑着摇头,这位主儿他现在惹不起了。
“好了好了,不用封口了,我闭嘴,闭嘴好不……”无奈地投降,木植都能预料到如果这丫头跑到自己爸妈面前随便地说两句,自己那一向儒雅从容的父母,肯定会揪着自己各种教训,要自己不要欺负她……
哄好了人,木植挂掉电话,为自己没事找事去惹这位惹不起的主儿感到心累,自己就是闲的没事找事。
如此一想,一向日理万机的学生会会长木植终于丢开手机,又一头扑在成堆成山的各种资料文件里了。
而病房,南弦歌挂掉电话,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无声轻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一丝诡异。
果然是个聪明又危险的人,敏锐地察觉到那些动作进而将之串联起来,可惜……木家父母对自己一向很好,自己总不能让他们二老膝下无子。
看来将木植摆上自己的手术台进行研究这件事,仍然得无限期地搁浅了……
可惜地摇了摇头,南弦歌眸中的冷光却没有散去。
真是希望这位突然察觉撞破自己的真面目,然后又愿意和自己成为仇人……
那样的话,自己就能够好好解剖研究他的一切了,比如……为何他的笑容永远那么温柔的令人沉溺,就如开学之初,连他的一个转身,都仿佛自带柔光。他的性子似乎永远都这么好,温柔宽容,自己似乎没发现什么能够激起他愤怒的事情……
用一只手将小狐狸捧着,南弦歌有些低落的抿着唇。
大师兄白梓莘也有着和木植差不多的体质,但是差不多不等于一样,而且大师兄……有师傅护着,自己也似乎下不了手,便只能作罢,可木植……
轻轻摇头,然后敛眸,不能够再继续想下去,否则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蠢蠢欲动的心思呐!
再睁眼,眸中一片清澈温暖。
网上发生的一切,南堔是不可能知道的。
因为他在开车,用他最喜欢的那辆商务车将南漪雾送去学院,然后准备去一处人少的地方和别人谈一笔能够让他的事业起死回生的交易,所以现在他的心情很好,特别好,好的恨不得哼首歌来庆祝自己的时来运转!
然而,他的好心情在高速收费站口彻底消失。
一脸不耐地将自己的驾驶证等递出车窗,递给拦下自己的一位交警。
“同志,好了吗?你们快点,我还要赶时间!”南堔皱着眉看那个交警拿着自己的证件细细查看,伸手准备让他还给自己。
交警将手中的证件细看,然后递给身边的伙伴让他看看,两人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个掏出联络器说着什么,另一个却敲了敲南堔的车窗:“同志,请下车。”
南堔在看到两人不同寻常的表情时就觉得心里不安,说不上来究竟不安什么,但现在的他不是以前的他,不能够和这些国家机器硬碰硬,于是沉着脸下车。
然后一下车才看到,车子四周都被交警团团围住,持着枪,枪口对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