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说的这一切都是施主自己自认为的,既然是必须要告诉她的事情,你又如此在意她,便不必再保留。”
“我有罪,我犯了大错,她若知道了,我怕她活不下去。”
“既然是一件有可能让对方失去活下去信念的事,那就并非必须要告诉她的事情,在生命面前,所有的东西都不重要。”
“可是不说出去,我难受,我在得到的时候心里愈发的害怕,可是我又受不了蛊惑……”
姓许的话语有些无语伦次起来,什么害怕,什么蛊惑?
他到底在说什么?
难道是说她?沈诺燕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她呢,她在姓许的眼里,连个青楼女子都不如。
没想到姓许的还有这么大一个秘密,让他如此痛恨,寝食难安。
莫非就是为何他以前怎么都不愿碰她的原因?
姓许的心里有深爱的女人,为了她想守身如玉,所以才不碰她?
可是他也正常的男人,也会有那方面的渴望,尤其是又面对的是一个如花似玉般娇艳的自己,他其实早就把控不住,他觉得内疚对不起那个心里的女人?
他睡了她,不敢跟那个人说,怕她知道了会想不开?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能让姓许的把她看得这么重。
沈诺燕在内心里叹了口气,听到姓许的有喜欢的人,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既然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跟她签什么契约,要把自己弄成暖床的?
神经病!
“谁!”屋里传来许公子的喝厉。
沈诺燕翻了翻白眼,她在心里骂的啊,怎么这也能听见!
她赶紧站起来就跑,可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在偷听。
可惜了,没有把姓许的秘密听个完全,那个女人是谁也没偷听到。
许公子高大修长的身影追了出来,正巧看到一个藕荷色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
藕荷色的纱裙?
他记得沈诺燕穿的也是同样的裙子。
难道是……沈诺燕?
许公子迅速地用轻功追了上去,沈诺燕却已经没了踪影。
应该是她吧。
许公子眸光微沉,不知道听去了多少。
穿着袈裟的住持走了出来:“公子还要继续吗?”
许公子点了点头:“大师,只有你能倾听我的话,我不能再憋在心里了,我会疯掉的。你告诉我如何减轻我的罪孽。”
住持轻笑:“公子还未告诉老衲到底是何事,对公子这样的贵人来说,天下应该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许公子重新跟着他进了厢房,把门给关上。
“不瞒大师说,这世上的人我都能对付,唯独对她,不能,打不得骂不得,想疼还疼不得。”
“施主这是中了情,蛊了。”住持打趣道。
许公子苦笑:“我倒宁愿是中了情,蛊,至少还有办法解蛊。”
他中的,是解都解不了的。
明知不可为,却根本控制不了。
“施主似乎是为情所困。”
许公子摇头:“似乎是,又似乎不是。”
如果只是单纯的感情问题,就他今时今世的地位,他看上谁,谁敢不从,谁又敢让他痛楚。
但是偏偏就是有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