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末时分,庞克及胡梭来到一镇甸,二人挑了一家清洁酒楼,在店小二引导下,在靠街座头坐下。
两人正在浅饮小酌之际,陡听一阵脚步声,只见三名青衫汉子春风满面的在店小二引导下坐在庞克二人邻桌。
点过酒菜,俟店小二走后,只见一名虬髯大汉笑道:“二弟!这下子咱们总算发大财了!”
白净青衫汉子笑道:“大哥!这全是倪半仙‘拼明牌’所赐,‘九八’一开,咱们不但还清债务,而且存了三千多两银子哩!
虬髯大汉笑道:“妈的!倪半仙实在厉害,二弟、三弟!大哥不勉强你们,大哥我打算洗手归隐,到李家庄去协助建庙之事!”
另外二人深感意外的道:“大哥!你这决定会不会太草率了?再说大嫂及—二位侄儿会不会同意呢?”
店小二正好送来酒菜,三人立即缄默不语!
胡梭朝庞克一眨眼,以“腹语传声”道:“老克!恭喜你啊!这—期的‘大家乐’果然开出‘九八号’哩!”
“咱们又多了—分胜算哩!”
却听那位虬髯汉子道:“二弟,三弟,咱们‘太行三英’—向仗义行善,可是由于去年一念之贪,开始签赌‘大家乐’之后,连连‘拱龟’之下,开始变卖家产,咱们三人的美满家庭开始出现了争吵及危机!
“承蒙倪半仙指示明牌,使咱们三人得以重见天日,我柳虎誓以有生之年,全力助他建庙,相信你们大嫂不会反对的!”
白净青衫汉子愧疚的道:“大哥上言有理,小弟当追随大哥!”
另一位汉子笑道:“大哥!二哥!我看咱们干脆举家迁到李家庄,这样子不是可以全力协助建庙了吗?”
“嗯!有理!干杯!”
“干杯!”
陡听酒楼前响起一连串的鞭炮声!
声音震耳!
硝烟迷漫!
半晌之后,只听店小二跑上楼扯开嗓门喊道:“各位大爷!告诉各位—个好的消息,今儿个敝店老板请客,请尽量饮用!”
“哇!太棒了!”
“嗯!店小二!你们老板为什么请客啊?”
“这……”
“妈的!小虎!过来!俺可是此店的老客了,你可以不告诉别人,怎么可以对俺老朱隐瞒呢?快过来告诉我!”
“是……”
店小二正欲走过去,陡听楼下传来一阵朗笑声:“哈哈!钱老板,恭喜你,中奖,俺老潘特来道谢,孩子们!上!”
锣鼓喧天!
祥狮献瑞!
小虎笑道:“老朱!你明白了吧!今儿个咱们钱老板签了十两的‘大家乐’,想不到真的中了大奖哩”
朱姓中年人叫道:“怪啊!钱老板一向视钱如命,怎么会那么大方拿出十两银子去签赌‘大家乐’呢?”
“老朱!咱们少爷的一个朋友到李家庄去听倪半仙‘拼明牌’,来向他借钱时透露这个秘密,咱老板才肯签赌的!”
“俺不信!”
“老朱!据少爷说那位倪半仙根本就是天上神佛降凡,不但神算奇准,一身仙法更是令歹人臣服,不敢作怪哩!”
“来!小虎!坐下来谈!”
“老朱!不行啊!老板规定咱们不可以陪客人坐呀!”
“妈的!陪坐!你也不去撒泡尿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是什么德行,怎么够格干‘陪坐’的工作。”
“对不起!是小的失言!”
“妈的!别说你们老板中了‘大家乐’不会骂你,他若是骂你,由俺老朱出面,何况还有这么多的朋友作证是俺请你
坐下的!”
“对啊!小二!你就坐下来说吧!”
“好!好!小虎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妈的!别咬文了!快说吧!”
小虎便加油添醋的将倪半仙‘拼明牌’之情景说了出来,听得众人敬佩羡慕之余,纷纷扼腕自叹消息不灵通!
“各位!楼下那位潘老板为了赌‘大家乐’已经快要疯狂及破产了!幸亏咱们老板告诉了他号码,所以他才来道谢哩!”
只听老朱叫道:“小虎!那位倪半仙还拼不拼‘明牌’啊?”
“拼啊!就在下期‘大家乐’开奖那天子时举行啊!”
“对啊!你方才说是在什么庄啊?”
“李家庄!”
“李家庄?俺没有听过呀!”
“就是王宝钏守寒窑十八年的那个李家庄啊!”
“妈的!俺怎么没有听过这个地方呢?”
“放心!咱们老板明天要去捐助五百两建庙基金,你只要和他一起去一趟,自然就知道地方了!”
“妈的!想不到一向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也舍得捐钱啊!不对呀!他一共中了七百两,扣掉七十两抽成,十两签金,净赚六百二十两而已,他怎么舍得一下子捐出五百两呢?小虎,你不没有弄错?”
“没有错!事实上,咱们老板还赚了不少钱哩!因为少爷的那位朋友,给少爷一千两的吃红哩”
“妈的!说不定潘老板也会给他吃红哩!妈的!你们老板真是运气一来,城墙也阻挡不住哩!”
“妈的!钱老板在行‘狗屎运’哩!”
“哈哈哈!”
“各位!咱们别客气,干杯!”
“干杯!”
“小二!快去拿酒!”
“是!是!”
庞克及胡梭相视含笑不语!
左邻右坊纷纷拥向酒楼探询钱老板签‘大家乐’中奖之事,倪半仙大名立即轰动了!
李家庄古寒窑更是烩炙人口!
庞克及胡梭在镇甸买了二匹健马,避开官道,纵情骋驰!黄昏时分便已经到达了终南山麓!
由于“大家乐”之盛行,一个一向默默无闻的小村落,一年不到即发展成一座繁华的镇甸!
庞克二人在郊外林中换过衣衫,易容成一对中年兄弟后策僵缓缓人镇,一人镇两人只觉五光十色,耳目一新!
只见道路两旁全是酒楼、客栈、赌坊、娼馆,根本找不出一家住户,而且清一色的木造房屋!
“真是一个怪地方,地方虽小,却是吃、喝、玩、乐样样俱全,看样子是为了方便‘大家乐’赌客们的需要而设立的哩!”
“不错!瞧这付冷清样子,敢情是今天刚开完奖,赌客们已经各奔前程去领奖金或是伤脑筋了!”
“中奖的领钱,‘拱龟’的伤脑筋,当然人去镇空了,老克!咱们就直接去‘喜相逢’客栈吧!”
“你慢着!你有没有发烧啊?现在已是人去镇空,咱们二人乃是唯一的外客,—定会引起此地人之注目。”
“‘喜相逢客栈’乃是马姑娘在此地的一个椿,咱们此时前去,万一引发了什么不良后果,你能安心吗?”
胡梭捶了一下自己脑瓜子,骂道:“猪脑!”
“这家店名挺怪的哩,‘真心色客栈’,‘真心色’?莫非此间客栈还兼管其他的生意!”
“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两人方自马上跃下身子,立即传来一阵娇声道:“二位大爷,欢迎大驾光临,小燕,小柔在此为你们服务!”
只见二位绝色少女自客栈内闪出身子,分朝胡梭二人一礼之后,立即接过僵绳将二匹健骑牵人店侧马房。
胡梭二人正感新奇之晾,客栈内又闪出二名绝色少女,娇声道:“二位大爷,请至里面奉茶!”
“胡梭!你跑过不少的地方,有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没有!既来之,则安之!进去吧!”
二人一就座,立即送来了二杯香茗,其中一名少女娇声道:“二位大爷是在此打尖,还是只用晚膳?”
胡梭朗声道:“打尖。”
“二位大爷要全套的?还是半套的?”
庞克、胡梭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心中直骂自己:“菜鸟!古井水鸡!”不已!
“二位大爷可能初次光临敝店,待奴家为二位大爷介绍—下!”
“敝店取名为‘真心色’,乃是‘妙趣横生’任何—位大爷赏要驾临本店,必可宾至如归,享受人生的乐趣。
“所谓‘全套服务’,包括吃、喝、玩乐,—切服务。”
“所谓‘半套服务’,包括吃、喝之服务,南北口味,佳人陪酒,保证合乎二位大爷的‘口味’!
“至于‘最低消费额’,全套是一百两银子,半套是五十两银子,小费另计,二位大爷有没有兴趣?”
胡梭问道:“如果我们要来个四分之三套服务呢?”
少女惑问道:“四分之三套服务,大爷是指……”
“我家那只母老虎挺凶悍的哩,若是被她知道了我在此地‘玩全套’的,我这一条小命一定会完蛋的!”
“嘻!大爷真是风趣!放心啊!敝店‘将本求利’绝不会揭人隐私,大爷只要自己不说,—定不会有第三者知道的!”
只听后院传来一声娇喝,香风过处,鬼魅般在二人的桌旁出现了一位身披白纱少女。
美!好似仙女下凡!
媚!蚀人骨髓!
只见她自瓷瓶中斟出一杯酒,递向胡梭,莺声燕语的道:“这位大爷,杨玉环敬你一杯美酒!”
胡梭双目圆瞪,傻乎乎的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叹道:“好酒,此酒应天上有莫非杨贵妃重生矣……”
只听他朗声唱道:“美酒加好菜,我要再来一杯!
想起了过去,为何要早娶老婆!
想不到今日有此艳遇,得蒙贵妃斟酒!
一杯再一杯,喝上千杯我也不会醉”
悠扬丝弦声自后院袅袅响起。
只听一缕清脆悠扬歌声随之响起!
“美酒加咖啡,大爷再来一杯!
想起了过去,大爷为何早成亲!
想不到苍天怜悯西施,有幸为爷斟酒!
一杯再一杯,大爷不醉西施心已醉!”
歌声歇处,庞克身畔已多了一位白衣少女,只听她曼声道:“奴家西施拜见朋爷金安!”
庞克心知此处极可能是杨青霞另一处巢穴,立即决心一探,当下搂过西施香了一下,道:“人生在世有几何,当须及时行乐,郝兄,今朝有酒今朝醉,休管家中母老虎!”
胡梭一把搂过杨贵妃,笑道:“哎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孟兄,今日之事,务请守口如瓶!”
“安啊!郝兄!同是天涯‘拱龟郎’,金银财宝何足惜!吾等二人皆惧内,同病相怜多保密,西施咱们走吧!”
“有花堪折直须拆,莫待无花空折枝,孟兄,今宵多珍重,贵妃,咱们也走吧!”
众女暗暗—丢眼色,戒意全消,分别引着进入后院。
胡梭耳畔传来清晰的声音道:“胡梭,此处极可能是杨青霞之巢穴。”
“咱们得逢场做戏,探出虚实,敢不敢比比看?”
“胡梭,你若输了,—定要娶叶彩文!”
“这……”
“怕了吧!”
“行!你若输了,就娶廖雪红!”
“你!”
“够困难吧!廖雪红是杨青霞之女,你是不可能娶她的,哈哈哈!”
只听杨贵妃娇呼一声:“你……”立即静悄悄了!
原来,方才胡梭搂住贵妃边走边在她的身上轻薄着,藉以掩饰自己与庞克的“腹语传声!”
庞克陡被胡梭提起廖雪红,心中不由一痛!
天涯茫茫,伊人在何方!
念头倏又想起此处可能是杨青霞之巢穴,说不定可以因此探知红妹之下落,精神不由—
振!
随着西施进入房后,庞克立即笑道:“美人胜过醇酒,西施,前面部份我不要了,我只要与你共效于飞!
西施边卸衣衫边笑道:“嘻!瞧不出大爷方才一表斯文,进入房内却是如此猴急!小游,你们下去吧!”
庞克倏然叫道:“慢着!”
庞克迅速的自怀内掏出一叠银票,取出二张十两银票各送给小游,小芳一张,笑道:“西施,你们客栈内有多少姑娘?”
“三十二名,若连小游等婢女算上约有七、八十名!”
“太好了!瞧你这儿十分宽敞足以容纳二、三十名姑娘,这张一千两银票,足够今夜狂欢一场了吧?”
西施惑然接过银票问道:“孟大爷,你……”
西施娇声笑道:“孟大爷!有奴家—人服待……?”
“先叫六个来吧!”
西施无奈的道:“小游,你们去请飞燕姐她们来吧!”
小游及小芳走后,庞克瞧着背转身子卸衣的西施,将马莎莉那支金剑塞于自己衣衫内。
西施媚目流转,娇声道:“孟大爷,春宵—刻值千金,别说奴家等得心急啊!
西施转身看见庞克手执—剑,神色—惨,求道:“孟大爷,饶命!”
“饶你一命可以,说出廖雪红下落!”
“你!”
“说不说?”
西施恐怖阴影立即袭上心头,慌忙说道:“孟大爷,她目前在‘马场’!”
“马场?马场在何处?”
“就在‘大家乐赛马场’左后方!”
“杨青霞呢?”
“你……”
“快说!”
“我……”
“你不说,我也不会说,快说!她们已经快要来了,你知道散功的痛苦吧?快说”!
“她的毒尊谷内。”
“她在毒尊谷在何处?”
“终南山半腰!”
“你很合作,忘了方才之事吧!”
庞克紧搂住她,自她背后“志堂”、“命门”**渡进二缕真气,更有一股说不出的受用。
西施热泪盈眶,在庞克耳畔低声道:“孟大爷再造之恩,奴家生受了甚盼有报答之机会!”
原来,就在这杀那间,西施只觉任、督**豁然贯通,那被杨青霞制住的穴道,亦已悉数解开!
从今以后,自己可以不必再受每月一次“逆血搜魂”之苦了。
原来杨青霞为了借重她们拢络人才以及消灭敌人,分别在她们身上动了手脚,每月按考核决定奖惩!
表现良好的除了按时解穴又制穴外,更有赏赐。
表现欠佳者则任她哀号也要接受一个时辰的逆血搜魂,椎心蚀骨煎熬,然后才予以解穴及制穴。
因此,“真心色客栈”的七、八十名少女人人不敢稍拂客人之意!
庞克方才以至高内功在无意之中解开了西施身上的禁制,怪不得她会欣喜若狂,感恩图报了!
“傻丫头!哭什么?”
“孟大爷,我……”
“这两个丫头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见人影!”
“孟大爷!小游最多嘴了,肯定在那儿吹牛了!对了,孟大爷,你方才问起廖……廖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
“大爷,别再相瞒,奴家由于在此表现良好,将于近日调至马场工作,接近廖姑娘的机会很多,或许可为大爷效劳!”
“太好了!不过……算了!到时再说!西施,你只要记着我手上这枚戒指,日后自知一切!”
“大爷,奴家方才已瞧见了你及郝大爷手上皆戴有一枚同样款式之戒指,你们二人是……”
“傻丫头,外表—样,内里不同,你瞧!”
庞克说完,暗运玄功,只见那枚碧绿古玉戒指立即整个的变成白色,旋即又恢复碧绿颜色!
西施却身子一颤,娇颜绯红!
“丫头!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