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挽歌从阿鲤那里回来后就一直气不顺。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席子骞一听,怒了:“我招你惹你了”
郁挽歌突然想到了什么,朝席子骞问了句。
“我问你,你们男人是不是对初恋都有种特殊的情怀”
“干嘛突然问这个”席子骞警惕地反问。
“我就问你是不是吧”郁挽歌没好气地说道。
“这个得分人吧。”席子骞清了清嗓子,回道。
“如果你初恋回来找你了,你会怎么做”郁挽歌似乎对席子骞的回答并不满意,然后追问了句。
席子骞想了想,将问题又丢给了对方。
“如果你心里的那个男人离婚了,然后回来找你,你会如何选择”
郁挽歌愣住了,哥哥离婚怎么可能
“不可能他跟他媳妇很相爱,不可能离婚的”
郁挽歌有话就直说了,可是这个回答并不是席子骞想要的。
“怎么听你的语气,若是他回来找你,你还会答应是吧”
“席子骞,你发什么神经呢”
郁挽歌情急之下喊了声,其实她就是心虚。
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哥哥跟嫂子离婚了离婚了之后呢肯定也不会选择她的。
“这种话题不是你先挑起来的吗”
席子骞冷着一张脸,声音也很是低沉。
郁挽歌彻底败下阵来:“抱歉,我心情不好。”
“谁惹你了”席子骞思来想去,觉得肯定不是工作上的事儿。
“一个朋友发现她老公出轨了。”郁挽歌叹气,有些心烦。
“很好的朋友”席子骞试探道。
如若不然,这个女人应该不会情绪波动这么厉害。
“嗯。”
“所以,你现在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喽”席子骞笑着调侃道。
“我说的难道有错吗婚内出轨无非也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罢了。”郁挽歌哼了声。
席子骞沉默了几秒,然后回道。
“劣根性谁都有,只不过要看各自的控制能力了。”
郁挽歌也知道自己刚才反应过激了,这会儿又心平气和了下来。
“席子骞。”
“嗯”
“如果将来有一天,你喜欢上了别人,请直接告诉我,不要让我做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我不会为难你的。”
席子骞闻言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看了。
“你这女人,怎么天天尽想些出轨离婚的事儿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我长久的生活下去”
男人话中的怒意郁挽歌能听得出来,于是赶紧化解道。
“你想多了。只要你不在外面沾花惹草,我肯定不会跟你离婚”
“沾花惹草老子t倒是想呢周围全是些糙老爷们,你让我去哪儿沾去”
席子骞浓眉一蹙,回吼了句。
郁挽歌的心情顿时好了些许,不过却不忘打趣对方。
“难道蓝若瑾不是女人啊。”
“郁挽歌,够了啊部队上若是有合适的,我也用不着娶你。”
席子骞觉得女人是种麻烦的物种,主要也是因为讨厌她们总是旧事重提。
明明过去了的事情,翻来覆去的提有意思吗
郁挽歌挑了挑眉,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不就是开个玩笑嘛,至于生气吗小气鬼
“嘟嘟嘟”
手机被挂断了,席子骞郁闷到不行,又挂他电话
说起那个蓝若瑾,后来确实有来找过他,好像之前的事儿没发生过一样,依旧对他大献殷勤。
他懒得理会,不过,被一个女人追求总比被一个男人示爱来的好。
好在自从郁挽歌上次来了部队之后,便没有男人再向他示好了。
而郁挽歌呢,生活依旧如平时那般稳步前行着。
周末这天,席子漾带着儿子来了,坐在客厅跟席母有说有笑着。
聊着聊着就又聊到了生孩子这个问题上。
“我朋友认识一名中医,据说医术可好了,要不让嫂子去试试”
席母直接将目光移向了郁挽歌,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好啊。”
郁挽歌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答应了。
“那定个时间,到时候我带你去。”席子漾接着说道。
“下周末吧。”郁挽歌想了想,定了时间。
这件事,她并没有跟席子骞说,不过席子骞还是知道了。
席子漾介绍的那名医生已经将近70岁了,不过看上去精神很不错。
他在郊区的地段租了一个门脸,慕名而来的患者不在少数。
郁挽歌在排队期间接到了席子骞的电话。
“干嘛呢”
郁挽歌让席子漾先帮自己排着队,然后拿着手机出去了。
“看病。”
“你生病了”席子骞微微皱眉。
“没有。”
“那你看什么病”席子骞问完之后便恍然大悟了:“是不是妈又带你去看什么医生了”
“是名中医,慕名而来的还不少。”郁挽歌回头看了眼屋内排着的长龙,然后叹气道。
“你似乎不太高兴”席子骞能够感觉得到。
“你若被天天带着去看病试试,本来没病也被烦出病来了。”郁挽歌没好气地回道。
而且,她讨厌喝中药。
“先暂且忍着吧,看看病对你也没什么坏处,就当体检了。”
席子骞叹了口气,然后出声安慰道。
郁挽歌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现在不忙了”
“嗯。你大姨妈来了吗”席子骞应了声,随后又问。
“你问我这个做什么”郁挽歌惊讶道。
这个男人变态呀。
“来了没有。”席子骞继续问道。
“还没呢。”郁挽歌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等来了跟我说一声。”席子骞叮嘱道。
“你到底要干嘛”郁挽歌紧张了起来。
“不干嘛,到时候告诉你。”席子骞故作神秘地回道。
“还保密”郁挽歌呵呵了两声。
“行了,你继续排队吧。结果出来了记得跟我说一声。”席子骞嘱咐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盯着被挂断的电话,郁挽歌微微皱眉。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性的挂她电话了
郁挽歌整整排了将近两个小时的队,终于轮到她了。
医生给她把了脉,望闻听切的做了一遍,说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气虚体寒不易受孕。
给她开了一个疗程的中药,让她回去一日两次的喝。
中药啊而且还是熬的中药
郁挽歌是有些抗拒的,她讨厌苦的食物,并别说是中药了。
但是都到这个份上了,席子漾又在旁边站着,她也只能认命了。
“我就说,怀不上孩子肯定是有原因的。你若早点儿来看,说不定现在早怀上了。”
席子漾嘟嘟囔囔了一路,郁挽歌选择性地关上了自己的耳朵。
席母得知找出病症了之后,很是开心。
不过,郁挽歌并没有抱多大希望。
什么气虚体寒不易受孕。她有个朋友,也是体寒,但还不是照样怀孕了
郁挽歌来大姨妈的时候还是跟席子骞说了,说的吞吞吐吐的,竟然把席子骞给逗笑了。
“你笑什么你到底想干嘛”
“不干嘛我想回去看看,为了避免回去的时候你身体不适,所以提前问一下,杜绝这类情况发生。”
你大爷的。
郁挽歌差点儿骂出声来。
“喝了那药,感觉有什么效果吗”席子骞突然朝郁挽歌问道。
“哪有那么快见效的”郁挽歌没好气地回道。
“不过,你的手脚确实挺凉的,尤其冬天。”席子骞指出。
“希望能管用吧。”要不然,她岂不是白受罪了,那药可不是一般的难喝。
一个礼拜后,席子骞从部队上回来了。
郁挽歌下班的时候就看到了他的车,她没料到他竟然会来接她下班。
“什么时候回来的”
郁挽歌上了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道。
“下午。”
席子骞启动车子,上路。
郁挽歌歪着脑袋瞅了驾驶座上的男人一眼,嗯,头发好像有些长了,不过依然帅气。
“看什么呢想我了”
席子骞睨了挽歌一眼,笑问。
“你头发长了。”郁挽歌没接他的话,直接指出。
“嗯。要不,你陪我去趟理发店。”席子骞在镜子里照了照自己,然后提议道。
“好啊。”郁挽歌爽快答应了。
理发店是她带席子骞去的,也是她经常去的一家,店老板剪发技术还是很不错的。
“带个朋友过来,帮剪一下呗。他要求可高了,叫李哥亲自接待呗。”
郁挽歌习惯让店长给她剪,而席子骞毛病又多,所以为了避免发生某种摩擦,最好还是让店长给他剪吧。
“稍等一下,十分钟。”
李哥正在忙,所以郁挽歌便陪着席子骞等着了。
“你经常来”席子骞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然后朝郁挽歌问道。
“嗯,我剪发都来这里的。”
郁挽歌点点头,然后凑近他,低声道。
“没发现这里的理发师都很帅吗平时这里人爆满的,排队都要排好几个小时。今天运气还算不错,人不是特别多。”
席子骞挑了下眉,压低声音道。
“你是来这里剪发了还是来看帅哥了”
郁挽歌呵呵了两声,回道:“当然是剪发了,顺便看一下帅哥。”
席子骞扫了一眼屋内的几个理发师,然后冷哼了声:“空有一副皮囊,绣花枕头。”
郁挽歌立刻踢了席子骞一脚:“小点声。”
席子骞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休闲装,但因为长得英俊,所以屋内的人,包括客人都会时不时地偷瞄他几眼。
李哥很快就从里屋出来了,看到郁挽歌后笑着打招呼:“来了啊。”
“嗯,帮他剪个发。”郁挽歌指了指席子骞。
“行,先来洗头发吧。”李哥看了眼席子骞,眼睛一亮。
“不用洗,我刚洗过。”席子骞说道。
“那坐过来吧。”李哥拉开椅子,然后朝郁挽歌问道:“你男朋友”
郁挽歌赶紧摇头:“不是。”
“我是她老公。”席子骞见郁挽歌没有进一步解释,有些不爽。
“哦。都结婚了啊我还以为你单身呢。”李哥笑着看向郁挽歌:“你今天不剪吗”
“嗯,我不剪。”
郁挽歌则看了一眼席子骞,然后就发现这个男人正从镜子里瞪着她。
幼稚
其实,席子骞对发型也没什么要求,毕竟在部队上,没有那个条件,也不允许他打理,所以就让理发师给他往短的修剪了一下。
剪发的时候,李哥跟席子骞说话,席子骞都爱答不理的,让郁挽歌很是尴尬。
“你老公好像不太爱说话。”李哥讪笑着。
郁挽歌也只能僵硬地扯了扯唇角。
心想,他不是不爱说话,就怕他一说话,你会吃不消。
最后是郁挽歌付的钱,因为她在这里有办卡,直接刷卡就行。
离开理发店后,郁挽歌忍不住嘟囔了句:“什么德行”早知道就不带他来了。
“郁挽歌,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个有夫之妇了,别动不动就勾搭帅哥。”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搭他们了”郁挽歌气结。
“一双眼睛都看见了。”席子骞咬牙切齿着。
“无理取闹,懒得理你。”郁挽歌直接上了车。
回到家后,席子漾一家子也在,除了席父,一家人又团聚了。
吃饭的时候,席母朝儿子调侃了几句。
“有媳妇了就是好,不用催也知道往家跑了。以前单身的时候,我就算天天打电话给他,他都无动于衷的。”
席母一句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郁挽歌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席子骞则回了句:“妈,瞧你说的,好像我有多不孝似的。”
“娶了媳妇忘了娘。”小鹿洋突然插了句嘴,把所有人给吓到了,随后又补充了句:“奶奶经常说爸爸。”
一句童言无忌让大家又乐了好一会儿。
“赶紧要个孩子吧,家里就更热闹了。”席子漾笑着说道。
郁挽歌现在是一听孩子两个字就头疼,做女人怎么就这么难呢若是有下辈子的话,她一定投胎当个男人。
饭后半小时,保姆将熬好的中药给她端到了桌上。
郁挽歌磨磨蹭蹭的,就是不想喝。
席母见状轻叹一口气:“最后还不是得喝下肚,而且凉了更难喝。”
之前,郁挽歌有跟席子骞抱怨过中药难喝的要死,他倒也没想过这个女人竟然会这么纠结。
攥住挽歌的胳膊,然后将她从沙发上拎了起来。
“去喝药。”
郁挽歌就这么被席子骞拽到了餐厅,然后在餐桌前坐下。
看着还在冒热气的中药,光闻闻那味儿就够了。
“快喝。”席子骞用手指碰了碰碗壁,然后催促道。
郁挽歌抬眸瞪了席子骞一眼:“你以为喝糖水呢”
但最后还是端起了碗,屏住呼吸抿了一小口,刚咽下去就有种作呕的冲动:“哦”
“有那么难喝吗”席子骞观察着郁挽歌的表情,皱眉道。
“要不你试试”郁挽歌斜了对方一眼。
席子骞当真从郁挽歌手里夺过了碗,然后喝了一小口,然后眉头紧蹙成一团。
郁挽歌见状笑了:“好喝吗”
席子骞将碗又递给了挽歌:“还行。”
“什么叫还行你眉头都打结了好吗”郁挽歌简直欲哭无泪。
“是不太好喝,但这是药,你必须得喝。喝完后,我让小杨拿块糖给你。”席子骞承诺道。
郁挽歌有点儿想吐血,她稀罕那块糖吗她只是不想喝药而已。
席子骞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朝小鹿洋喊了声:“洋洋,过来”
小鹿洋立刻跑了过来,站在了席子骞的身边。
“你放兜里那块棒棒糖呢给你舅妈吃。”席子骞俯视着小鹿洋,直接命令道。
小鹿洋看了看席子骞,又看了看郁挽歌,然后将兜里的糖递给了郁挽歌:“舅妈。”
其实,小鹿洋是喜欢郁挽歌的,若是换做席子骞问他要着吃,他未必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