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吧,我们聊会儿。”
郁挽歌朝跟进来的勤务兵吩咐了声,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蓝若瑾坐下。
蓝若瑾直接开门见山道:“子骞不喜欢男人。”
郁挽歌唇角微微上扬着:“以前不都是叫团长的吗今天怎么改叫子骞了你们有那么熟吗”
蓝若瑾被堵得面色有些难看。
“为什么要骗我”
郁挽歌耸耸肩:“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你竟然当真了。”
“没看出来,你心机挺深的啊。”蓝若瑾直勾勾地盯着挽歌,冷嘲热讽道。
“哦”郁挽歌听后觉得有些好笑:“我哪里心机深了”
“你故意那么说,好让我放弃他。”蓝若瑾越想越生气。
“如果你觉得一个女人为了捍卫自己的权利,维护自己的婚姻所做出的手段叫有心机的话
那好,我承认,我是有心机。
只是我有些不太清楚,像蓝上尉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行为又算什么不要脸吗”
郁挽歌怎么可能让自己占下风,尤其在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
不过,蓝若瑾却也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主。
“你你别得意的太早”
“怎么蓝上尉该不会还想继续纠我老公吧”郁挽歌挑了下眉毛反问道。
“我”蓝若瑾竟然被堵得无言以对。
郁挽歌接着说道:“有关子骞喜欢男人的传言是你传出去的吧,子骞现在恐怕连你的名字都不想听到了。
如果我是你,就绝对不会再做出这种没脸没皮的事儿了。
你要记住,你丢的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脸,而是你全家的脸。”
“你”蓝若瑾气结。
这场谈话最终以郁挽歌大获全胜告终。
对付一个潜在情敌,她还是很有办法的。
情敌其实也不算吧。她只是有些讨厌这个女人而已。
这件事郁挽歌并没有跟席子骞主动提起,不过,席子骞还是知道了。
晚上,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
席子骞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女人,右手在女人光滑的肌肤上轻轻地抚摸着。
“蓝上尉又来找你了”
“嗯。”
“找你什么事儿”
“还能什么事儿。对你还是念念不忘呗,你的魅力还真不小。”郁挽歌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回了句。
席子骞微微勾动唇角,笑了。
“你吃不了亏就行。”
“我凭什么吃亏啊。我才是正牌好不好我底气足着呢”
郁挽歌虽然不爱席子骞,但也绝对接受不了他跟其他女人鬼混。
“嗯,正牌。”席子骞一直笑着。
“喂,你手摸哪儿呢。”察觉到了席子骞不太规矩的手,郁挽歌蹙眉道。
“前几天,我没收了一本有颜色的书。”席子骞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了挽歌的脸颊。
“有颜色”郁挽歌一时没反应过来。
“上面有几个姿势,我想试试。”席子骞压低声音道。
郁挽歌反应过来后俏脸一红,骂道:“流氓不要脸”
“难道你不想试试听说很舒服的。”席子骞翻身将郁挽歌压在了身下。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郁挽歌羞愤地都想去撞墙了。
事后,席子骞喘着粗气,说道:“看来,我以后得多去检查一下他们的宿舍了。”
郁挽歌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有些不灵光了,老是反应不过来。
“你这么流氓,你的兵知道吗”
郁挽歌推了一下身上的男人,然后催促道:“你先起来,压死我了。”
“这里不隔音,你叫那么大声,估计隔壁早听到了。”
席子骞亲了一下挽歌的小嘴,然后翻身坐起,开始给两人清理。
郁挽歌就这么看着他,突然觉得,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似乎也不错。
次日,郁挽歌让勤务兵带着她去找了容熠。
两人闲话家常了几句,见哥哥三句话不离自己的媳妇,郁挽歌也只是叹气。
转眼,郁挽歌在部队上也待了四天了。
“我明天上午回去。”
席子骞挑眉:“时间到了”
“嗯。”
“这么快”席子骞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快吗”郁挽歌没觉得,或许是因为她在这里实在是待的无聊吧。
“要不,你再多待两天”席子骞提议道。
郁挽歌疑惑地盯着对方。
席子骞赶紧补充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多耕耘几天,种子出土发芽的几率才会大一些。”
“呵呵。”
郁挽歌怎么可能会不了解席子骞心里是个什么想法,他现在哪里是关心孩子的问题他明摆着就是精虫上脑而已
“别得寸进尺。”
“你不想跟我待在一起吗”席子骞问道。
“不想。”郁挽歌不假思索地回了两个字。
席子骞脸色一沉,然后直接回了自己的床:“睡觉吧。”
次日,席子骞去送媳妇的时候,跟
她悄声说:“我提的建议,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什么建议”郁挽歌疑惑地看向子骞。
“每隔两个月来住几天。”
“这个不用考虑。”郁挽歌拧眉然后舒展:“我不同意。”
席子骞的脸色又变得难看了。
郁挽歌见状不知道怎么地就心软了:“好了好了,我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嗯。”
席子骞其实很高兴,只是故意在那绷着脸。
郁挽歌想的是,先离开这里再说,至于他提议的那件事,她慢慢考虑,不着急。
不过,每次跟席子骞分开后,她最担忧的就是等待大姨妈的到来。
不知道为何,她就是觉得自己怀不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压力。
大姨妈来的时候,郁挽歌窝在家里哪也不想去。
这一次次的,怀不上孩子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想当然的,这一次,席母又失望了。
席子骞倒没什么感觉,好像已经习惯了。
若是哪一天她突然告诉他,恭喜你,你要当爸爸了,他可能还会不适应。
就这样,又过了将近五个月,郁挽歌没再去找席子骞,席子骞也没空回来,每天也只是电话联系。
中间有一次长假,郁挽歌因为不想去部队,故意让自己生病,还在医院输了几天液。
席子骞起初还在哄着她,也是想让她答应他的要求,不过后来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每次一提这事,郁挽歌就转移话题。
不过也因为她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所以,郁挽歌能够明显得感觉到,婆婆对她的态度也在一点点的变化着。
尤其在她催着自己经常去部队探望一下席子骞而自己并未做到的时候。
这天,郁挽歌正在公司上班,去茶水间喝水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八卦。
“咱们公司要被蔚氏收购了知道吗”
“前几个月就听说了,最近公司高层有所变动,看来传言是真的了。”
“听说,蔚氏的总经理可帅了,而且没有女朋友。”
“人家那种条件,就算是单身,咱们这种人也高攀不起不是”
郁挽歌平时对这种八卦不感兴趣的,不过蔚这个姓氏还是很少见的。
“蔚氏总经理叫什么啊”
“好像是叫蔚临予,名字都这么好听。”
有人又开始犯花痴了。
郁挽歌却有些震惊,蔚临予是她认识的那个蔚临予吗
他要收购她们公司
公司一有变动,裁员是必须的,而且公司还空降了几个高层,虽然不算大换血,也算是给公司注入了新鲜的血液。
郁挽歌不知道她会不会被裁掉,但是有关裁员的事儿最近让公司上下都有些人心惶惶的。
庆幸的是,她最后被留了下来。
公司变天了,不过对于她们这些小职员来说,谁是老板都无所谓,只要给她们发工资就好。
郁挽歌并没有见到蔚临予,开员工大会的时候,也只是空降的副总经理出面讲了几句话。
郁挽歌几次三番地拿出手机想要给蔚临予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不是自己的新老板,可是最后也都放弃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下班的时候,郁挽歌接到了阿鲤的电话,听声音好像是哭了。
她立刻开车去了阿鲤家。
阿鲤的眼睛已经哭的红肿,头发也有些乱,身上只穿着印有卡通图案的家居服,脚丫子都是光着的。
“你这是怎么了”
郁挽歌有些惊讶,关上门,换了鞋,然后跟着阿鲤进了屋。
阿鲤直接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吸着鼻子。
“怎么了这是”郁挽歌挨着阿鲤坐下。
阿鲤立刻侧过身去抱住了挽歌:“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郁挽歌微拧着眉,沉默了半分钟后,试探道:“跟寻彧吵架了”
阿鲤不吭声。
郁挽歌叹口气,没再追问。
最后,还是阿鲤自己说了。
郁挽歌这才知道,原来是寻彧的前女友回来了,而且还经常跟寻彧见面。
“寻彧到底想干什么我去找他算账去”
郁挽歌很生气,她最见不得的就是男人出轨了,那样会让她觉得恶心。
可是阿鲤却拽住了她,说这事儿若是说破了,她跟寻彧就彻底不可能了。
“阿鲤,你脑子是秀逗了吗这种男人你还要他干什么”
郁挽歌这股气发泄不了,最终还是发泄到了席子骞的身上。
席子骞给郁挽歌打电话的时候就发现她有些不对劲儿了。
“吃饭了吗”
“嗯。”
“你什么时候来部队啊嫂子都问了我好几次了。”
“最近没空”
“郁挽歌,你是在故意逃避你身为妻子应尽的义务啊。”席子骞提醒道。
“义务你个头别烦我,没事儿就挂了。”
“心情不好”席子骞眯眸,他发现他最近的脾气变好了不少,竟然都能忍受这个女人的坏脾气了。
而这个女人刚结婚的时候还挺乖顺的,现在竟然动不动就给他甩脸色,一定是被他给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