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见到衙役们没有丝毫惧色,怒骂道:“你们这群狗腿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知道来这里玩乐的爷是谁吗?吃了熊心豹子胆是吧?”
庄三可没怜香惜玉的臭毛病,一鞭子抽在老鸨脸上道:“有人状告青梅楼买卖被拐卖的少女,特奉府台大人之令,对青梅楼查封,你们立刻散去。”
庄三用鞭子指着看戏吃瓜的嫖客们,看到庄三敢打人,还如此无礼,他们脸上顿时露出怒容。
区区一衙役而已,敢这么和自己说话,还敢拿鞭子指着自己,真是胆肥啊。
“来人啊,帮青梅楼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尊卑!”
有人冷哼道,他带来的家丁们立刻掏出刀剑,朝着庄三他们砍去。
“结阵!”
庄三一声令下,衙役们迅速结成阵型,抽出腰刀毫不客气的迎上去。
哪怕一流高手,陷入士卒的军阵中,也不是那么容易逃出去的,更何况这群实力三流的家丁。
“噗!”
“噗嗤!”
对方动了刀剑,庄三他们自然也不客气,他们跟着杨开达南征北战,手上没几条匪徒的小命,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一个个全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家丁们刚一交手就溃败了。
“不要杀我!”
“啊!”
“投降!我投降!”
家丁纷纷丢下刀剑,跪在地上磕头投降。
下命令的中年人面色唰的变白了,他没想到自己雇佣的家丁,面对平日低头哈腰的衙役们如此不堪一击,见庄三朝自己走来,中年人面露惊恐。
“你,你不要过来啊,我,我可洪家的人!”
“噗!”
手起刀落,一颗人头从二楼滚下去。
“敢对衙门中人动手,杀无赦,还有谁不滚吗?”
看着一地的尸体和滚落的人头,嫖客们知道厉害了,平日他们在府城全都是大人物,但现在就像一只老鼠,低着头快速逃离青梅楼。
老鸨不喊叫了,她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但满是恐惧的眼神里不时露出一抹凶光,盯着庄三的模样将其深深印在脑海里。
士卒们快速的搜查着青梅楼,将里面的金银珠宝拿出来,听见争执声,庄三看过去。
“不能给你,这是我好不容易攒的赎身钱,你不能拿,不能拿啊!”
庄三过去一脚踹开士卒,训斥道:“连妓,咳咳姑娘的钱都拿啊,只拿青楼里的,姑娘们的辛苦钱就别拿了。”
“奴家春玉,多谢大人。”楚楚可怜的春玉对着庄三盈盈一拜,模样甚是惹人怜。
庄三心里一荡,但挥挥手不敢再看春玉一眼,他非常清楚白越的脾气,在执行任务中,若与女子产生纠葛或发生关系,下场都不会很好。
把所有‘脏银’都搜出来后,庄三拿着一摞卖身契,在所有人注视下丢进了火盆里。
“你们现在自由了,想走的,随时可以走了。”
看到火盆里燃烧的卖身契,好多半个时辰前还笑容满面的女子,眼睛里流出两行泪,呜呜哭起来。
自由,轻飘飘的两个字,只有失去后,才知道是多么的珍贵。
“多谢大人!”
“大人之恩,小女子定衔环结草不敢忘。”
庄三抬手制止众人的哭泣道:“想走的,现在收拾收拾赶紧走吧。”
听到庄三的话,一个个女子们连忙收拾起来,将自己的辛苦钱带上,背起小包袱连忙逃离这个魔窟,路过庄三时,所有离开的女子都盈盈一拜。
看着庄三烧了卖身契,放姑娘们离开,老鸨对庄三的怨毒再也遮掩不住,手帕都被撕碎了。
等没人再走后,庄三一挥手道:“封了!”
新年第一天,大江府的府城变天了。
发财赌坊封了,青梅楼封了,黑心的天顺当铺也被封了,与他们穿同一条裤子的东来钱庄也封了……
这些店铺都是出了名的黑心,现在被封,真是大快人心啊!所有百姓们纷纷拍手叫好。
府衙内,白越看着这次的收获,非常满意的点点头道:“行,把东西运出去咱们就可以跑路了。”
大鲨庄三他们脸上都是兴奋激动的表情,短短一两日内,弄到了这么多银子,简直比抢钱还快啊!
抢钱主家还敢反抗反抗,还有衙门派衙役去抓。
但假冒衙役就没有这些后顾之忧了,主家们只能牙咬碎了咽进肚子里。
“咚咚咚!”
就在白越等人商量怎么跑路时,突然有鼓声传来,白越也没当回事,这时宋禄慌里慌张的跑来道:“大当家的,不好了,好多百姓围在府衙门口敲鼓鸣冤。”
大鲨不耐烦挥挥手道:“这才刚过年,过几天府衙才办公呢,让他们过几天再来。”
“我也是这么说的,但百姓们仍然不肯散去。”
白越想了想道:“行吧,你们先把银子弄出去,我带着府台大人去开堂审审案子。”
白越在电视里常见那些审案子的情节,早想过过瘾了,如今机会来了,岂能放过。
来到孙志明的卧房,白越道:“孙大人,百姓们鸣冤,我陪你去开堂审审案子呗。”
孙志明诧异道:“你敢让我见外人?”
“为何不敢?”
白越笑笑,在孙志明目瞪口呆下,他身体没动,但却缓缓飞到了房顶,然后又缓缓落地。
良久,孙志明才吐出两个字。
“超凡!”
白越拍拍孙志明的肩膀道:“老孙啊,所以我劝你聪明点,就算你被胁迫的事情当众揭发了又如何?我能在一息间杀了你,还能安然无恙的离开大江府城。”
孙志明露出苦笑,他早有猜测,如今白越只是证实罢了。
能无声无息的将府衙所有人打晕关进地牢,除了超凡强者亲自动手,也没有第二种可能性了。
“走吧。”
孙志明认命的叹口气,与白越一起来到了大堂,随着一声威武,孙志明开堂了。
原告被告带上来,孙志明开始询问案情,白越拿着笔做笔录,写着写着他无语的看着孙志明。
这是一起非常简单的案子,就是普通百姓状告府城里的一个富户,富户仗着家里有钱,和在士林略有薄名的儿子,仗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