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明。”
楚熙身旁的太监恭敬的回答道。
楚熙却笑了笑,不在开口。
陈寒去到受刑室后,无法动弹,让人给送回他府邸去。
趴在床上的陈寒任由心腹属下给他敷药,只是伤口有些疼,他忍不住发出“嘶”的声音来。
“大人,要是痛的话,你就叫出来,属下很快就会给处理好的。”
“叫出来?我他妈的又不是妇道人家生孩子,还要大声的叫出来,不过是一些小伤而已,你速度快一些,别磨磨蹭蹭的触到伤口。”
“是,属下马上就结束,对了,大人,这次陛下对您发了这么大的火,会不会以后就会提防着您,没之前那样来信任您,重用您?之后会不会很多事也不会交由您去办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皇上既然今日没有给我留脸面,就是代表他已经不会在重用我了,之所以留我一条性命,就是因为他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来代替我,所以暂且让我继续替他办事,不过你说的对,他是不会在把很机密的事在交由我去处理了。”
“那怎么办?如果陛下以后找到代替您的人,那大人您可就……。”
陈寒眼中露出一抹凶光,冷笑道。
“怕什么?皇上他有自己的打算,难道我就会坐以待毙吗?待我伤势好后,就要好好计划计划一下了,皇上想找人来取代我,那我就让他无计可施,把整个东厂从皇上的变成我的,我要像霍彪一样,有了让他忌惮东西,让他不敢轻而易举的动我。”
“属下一定会陪着大人一步一步的将东厂抓在大人手中。”
“……”
沈仙河被打入天牢后,又被关到那个熟悉的牢房中去。
她无比熟练的走到稻草床边坐下,将铃铛姑娘在她被押走之前的偷塞给她的药拿了出来,沿着那些已经开始愈合的口将药擦在上面,等擦完药后,她满心疲惫的靠在冰凉的墙上,只觉得好累。
就在她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觉的时候。
一声刺耳的声音将她惊醒。
“皇上驾到!”
被惊醒的沈仙河赶紧睁开了眼睛,感觉额头上一阵冰凉,她伸手去摸额头,只摸到一阵冷汗,脑袋虽然冰冷,但身上却无比的燥热。
虽然没有铃铛姑娘的医术,但铃铛姑娘在她身边这么久,一些简单的病症她还是学到的,所以她现在这种情况就是感染上风寒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楚熙到达天牢,她这副样子可不行,于是她赶紧强撑住头昏脑涨走到桌边,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后,从怀中掏出手绢沾上茶水,擦了擦脸厚,精神也回来了一些,快速将杯子中的茶水倒在地上,盖好茶壶厚,刚坐到桌旁的椅子上,楚熙就出现了。
看着门口那明黄的身影,沈仙河也只是轻轻的抬起眼眸看了一下就收回了目光,自顾自的又重新倒了一杯茶,拿在手中,却不往嘴边送去。
待衙役将天牢的牢门打开后,楚熙提步走了进来,却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等身后的太监将沈仙河面前的椅子上铺好软垫子后,楚熙才坐了下去。
“怎么样?就算有这么多人来保你,就算你逃出了这天牢,朕还是会再次将你抓回来,心中是不是恨朕恨得要死,却又没办法?”
沈仙河闻言,抬起眼眸看了看对面的楚熙。
“抓到我又如何?你还不是不能杀了我,也就只能将我囚禁在这里,还是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这样,你也觉得是你赢了吗?”
楚熙笑了笑。
“你就这么自信朕不会得到吗?朕是不能杀了你,可朕有的是办法让你交出那个东西,你现在落入朕的手中,生杀大权皆由朕说了算,这样,你还认为不是朕赢了吗?”
“是,我就是这么自信你不会从我手中得到那个东西,你所为让我交出那东西的办法不就是想要严刑拷打或者是其他的办法来折磨我,让我经受不住痛苦然后把那个东西交出来,我虽然落入你的手中,可你却动不了我,所以,你还认为是你赢了吗?”
听到她这话,楚熙脸色大变,没有之前的从容之色,脸色十分难看。
“你知道朕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的?别再废话了,将那个东西交给我,我饶你一命,放你离开京城,如果你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朕对你不客气了,你还是乖乖的把大长公主交给你东西交出来,你不是她亲生女儿,没有资格拿着这个东西。”
沈仙河一个冷冽的眼神向他扫去,眼中竟是讥讽。
“我没资格?你又有什么资格?想要拿这个东西是吗?我是不会交出去的,你如果有本事,你就来取,我倒要看看,你有这个本事没有?还有,你不配提起大长公主,当初要不是你曾暗示过她什么,她也不会英年早逝,所以,你最好不要提起她,这样,我还能心平气和的和你说话。”
“你本就没有资格,大长公主是朕的姑母,是皇室中人,你是谁?你是顾家和林家的孩子,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拿着那个东西,还心平气和的和朕说话,谁稀罕,你还以为你是那个所有人包括朕都要让着你的郡主吗?醒醒吧,你现在只是沈仙河而已,朕有没有本事,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不过,在那之前,朕还是劝你乖乖交出来吧,不用受皮肉之苦。”
“哼,就算我不是大长公主的亲生孩子,也不是皇室中人,但她收养我这么多年,也早已把我当亲生女儿,我也早已把她当亲生母亲,再说,我们之间的感情,又岂是你这个冷血无情的人能懂的,有什么招数你就使吧,看我给不给你。”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朕今日就让你吃点苦头,来人,将她给朕抓起来,送到审讯室,将所有刑具都让她尝试一遍,朕到要看看她能受到第几重。”
楚熙怒气冲冲的站起了身,他真的特别讨厌沈仙河这种软硬不吃的态度,这样的态度仿佛又让他感觉回到那时,处处都需要依靠大长公主和沈府的日子,那是他最不愿意最不想回忆的,对他来说屈辱的回忆。
楚熙话音刚落,牢房外就涌进了一群侍卫,他们走到沈仙河身边,准备将她带走,沈仙河继续端坐在位置上,连手上的动作也丝毫未变,也没有躲避,冷笑着看着楚熙,而那些侍卫一靠近她,变得无法动弹。
楚熙被眼前发生的一切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回过神来后,瞪大着双眼看着还依旧端坐在椅子上的沈仙河。
“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不能动了?你到底使了什么巫术?”
沈仙河却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我就是对他们使了巫术,所以他们就无法动弹,我还告诉你,我的巫术还可以隔空杀人,如果你在咄咄逼人,说不定,我一生气,就将你给杀了。”
听到她的话后,楚熙脸色变得晦暗不明,虽然不太相信她所说的话,但眼中又透露出怀疑的情绪,看着那些被定在一旁的侍卫,他心中隐隐还是有些害怕。
“你少骗人,朕才不会相信你,你肯定是对他们下了毒,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还说什么隔空杀人的话来骗朕,当朕是三岁小孩吗?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吗?”
“是吗?你要是不相信,你也可以来试一试,看看我是否在骗你,如果是毒药的话,他们要死了,怎么可能只是动不了,你相不相信无所谓,我之所以忍住没有杀你,那是因为看在太皇太后和大长公主的面子上,但如果你还要为难我的话,那我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沈仙河忍住满心的笑意,故作严肃的哄骗楚熙。
果然,听到她如此说了狗,尽管楚熙还在怀疑,但他也不敢以身犯险,故意放下一些狠话后,就带着其他的人离开了天牢。
看着楚熙虽然还算镇定,可那迫不及待离开的步伐,还是透露出他非常怕死的性格来。
等楚熙离开后,之前还很精神的她一下松懈下来,整个脸色泛着红晕,而手脚冰凉,浑身无力,她强撑着想要回到稻草床上去休息一会儿,就看到被她定住的人,又打起精神唤来衙役将这些人搬出去后,这才得以坐在稻草靠在石壁上休息片刻。
迷迷糊糊的时候,脑中想的却是,这风寒应该是在她和李小姐跌落在荷花池中的时候染上的,再加上她又被楚熙当众打了十鞭子,伤口都还未恢复,所以这风寒才来势汹汹,不过,应该睡一觉醒来就会好的,她在脑中这样安慰自己。
就在她浑浑噩噩的神智不清醒的时候,仿佛间像是听到了十一的声音,正用着她不曾听到过的温柔在她耳边呢喃,只是她实在听不清楚他再说什么,只觉得嘴里像是被喂进了什么东西,之前还燥热得难受身子开始变得舒适起来。